我哦了一声,但定神一想,还是没有听沈子安的,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和蒋妍的眼光,只是,知道这批石料里有冰种翡翠的我,不想与它失之交臂,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便是我此时的想法。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看好灰色毛料,否则,就会把它留到最后一个再开了。

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思想,我略略向右躲了几公分,“去我家坐坐吧,对了,千万别把我玩收藏的事儿说漏了,我爸妈不让我沾那个的。”

已经开始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实在不行,也只能先捡捡小蚊子小肉了。

“我家不缺钱,本来,别说四千了,就是五千六千,我也不会卖它的。”说到这里,马爷爷顿了顿,话音一转,他哈哈大笑两声:“不过我这人偏偏很好面子,承了人家的情,不还难受啊,老伴儿,我跟你说送我核桃的小伙子,就是他。”马爷爷看看我,平摊开手掌,露出两个尖尖的鸭头核桃:“多棒的鸭嘴啊,没有瑕疵,个头适中,相似度又极高,呵呵,这么好的玩意儿,竟然因为老头子一句话就送了我。”

我擦了把汗:“昨儿个不是答应过您几位拿核桃过来吗?就是这些,大家随便挑吧。”

“哎呀,这么好的事儿你咋不叫我啊!”蒋妍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橘子、烧饼、大贾、小贾也纷纷安慰了我几句。

刚走没两步,床底下噌地钻出一直黑乎乎的东西!

十六斤变十斤。

“当然是越快越好啦,可以的话,现在就成!”女孩儿大大咧咧道:“我也是北京的,咱们当面交易吧,容我想想啊,嗯,和平街北口认识不?我在这边住,哦,如果不方便过来,咱俩约个其他地方?三里屯?燕莎?北辰?”

银色卷帘门被人扣了上去。

我们去的是王府井书店,虽比不上图书大厦书类齐备,却也差不了多少。

听我这么说,邹奶奶绷脸瞧瞧邹月娥,“……伤着哪没有?”

“是啊,我刚从客户家回来,你猜怎么着,他说他穷困潦倒的那些日子,就特别喜欢兰花里的玉兔,可奈何没钱消受,只能在花卉市场远远看上几眼解馋,后来发了家,却忙于公司的事儿,根本得不着时间去看花买花,呵呵,所以啊,看到我那盆兰花,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后来我们聊熟了,临走前,他追加了几笔大单子,还说以后会和我们长期合作,呵呵,你说,我该不该谢你?”

邹月娥咬牙切齿:“您想跳就跳!没人拦着!”

“你这是干嘛?”邹月娥跟我抢了几下:“哪能都让你拿着,快给我。”

“唉哟,妈,你瞎扔什么!”

想想也是,人家一般都去山东一筐一筐的低价收购,自然不愿花几千买一只蛐蛐儿。

我走前两步,将调料盒丢进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拧开闸门放水,试试水温,便脱掉潮乎乎的衣服坐进木桶里,挤了些海飞丝洗发水,眯眼搓着头发。

老板愁眉苦脸地一摊胳膊:“您以为我愿意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招人骂呐,生活所迫,我也是没办法。”

“既是同事又是街坊,您俩就甭跟我客气了。”老妈对我努努嘴:“还不快去。”

我不禁暗暗想道,等我挣了大钱,一定得找个像邹经理和晏婉如那般漂亮的人做妻子。

我忙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挪着步伐,捧着手,缓缓接近着它。

可是印象里,学校附近似乎只有一个地方在施工,应该是那里无疑。

“知道了。”我严肃答道。

此画大了许多,除了鸟儿和树杈外,还有树干的全貌,延绵的溪流,淡淡的霞光。

邹月娥有意无意地翘起二郎腿,“您可有日子没在我们公司下单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咔嚓!

只见钱串子居然放弃了下半截身子,嗖,一头扎进了蒋妍的内裤里。

“你不早说!”蒋妍气急败坏地又把手追到内裤下。

我没好意思再看,扭过头道:“你小心点,它天生就喜欢往有洞的地方钻,我原来就被这虫子钻过屁眼儿。”听那边半天没动静,我奇怪道:“怎么样了?蒋妍,说话呀?”

“我日!你敢再晚说一会儿吗?”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只瞧她通红着脸颊,一手伸在内裤里,羞愤欲死地盯着我:“已经他妈钻进去了!”

我晕!

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去医院吧?”

“还没完全进去,被我压住了尾巴一点,你,你先转过头去!别瞎看!”半晌过后,她急急道:“不行,一个指头抠不出来,快给找点油来,做饭的花生油就行。”我刚要去厨房找油,却又被蒋妍叫住了:“啊,来不及了,它正往里爬呢,我靠,要进来了!”

我也着急啊,“我给你叫我妈过来吧。”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呀!啊!妈的!又进来一点!我快抓不祝狐了!镜子!快!把被子给我盖上!”

“盖被子?”

“别管了!快点给我盖上!”

等我躲闪着视线,用薄被遮挡住蒋妍腰部以下后,她龇牙咧嘴地跪在床上:“又疼又麻!还真有毒啊!撑不住了撑不住了!快!你给我扒着那里!我去把它抠出来!”

我一下就惊了:“什么意思?”

“里面已经塞着我一根手指了,指甲正压着虫子,我还得进去一根,连带它脑袋一起挖出来!”

“那……那你挖不就得了?干嘛要我扒着?”

“我靠!你以为我屁眼儿是耗子洞啊!没有油!怎么进去两根指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给我往外把扒开一点!我试试能不能进去!”

迟疑片刻,我一咬牙,撩开她臀部上的被子,把手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