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瀚海雄风 > 第五十回 棋争先着交豪杰 阵布玄虚诱敌人

刘瀚章大怒喝道:“放屁!”金刀高举,金光闪动,立即向阿卜卢斫去。另一边,那个少女挥舞一长一短的两把柳叶刀,也与屠龙联手,向呼黎奢展开了左右夹攻。

史用威道:“如此说来,只怕当真是有误会了。咦,卢三爷呢?”

且说卢香亭在得到刘大为说明了他的身份之后,得意洋洋地便即冷笑说道:“你要打听我是什么人,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该轮到我问你啦?请问你为什么要到处找人查问我的根底?”

褚、谷二人大喜过望,当下就跟孟少刚学这一门刚柔兼济的运功方法。这门方法虽然奥妙,口诀却甚简单,他们二人有上乘的内功基础,果然在第二天就学会了。

高下渐分,但孟少刚要想取胜,也还不易。

明慧公主与卡洛丝坐骑被射,人受包围,阿盖自是不能独自骑马逃跑,只好也跳下马来,跑过去援救她们。屠龙哈哈笑道:“你是泥菩萨自身难保,还要救人!嘿,嘿,你不用担心她们,我是不会伤她们一根毫毛的,但对你嘛,我可是不能客气了。你担心她们,不如担心自己吧!”

李思南大为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江心石把两个武士带走之后,杨婉柳眉微皱,忍不住说道:“南哥,你不杀他们犹自罢了,为何如此优待他们?我们在蒙古之时,受的苦受得还未够么。”

这一声叫喊登时把聚义厅中的群盗吓住了,他们本来是准奋孟少刚和李思南明天到的,想不到他们却提早了一日,在这紧要的关头,突如其来!

此时白万雄已经站起身来,脚步不七不八地站在褚云峰身旁,暗藏着大擒拿手的招式,只要褚云峰一有异动,他就要出手擒拿,阳坚白亦已拔剑出鞘,站在一旁监视。

张六淡淡说道:“五哥,飞龙山虽说是招贤纳士,但不知来历的人恐怕也不会轻易录用的。咱们也拿不准一定能蒙收容呢!”

严烷头也不回,说道:“我偏要走这个方向!”

成庄主看见谷涵虚要走,战战兢兢地说道:“好汉,我已叫人给你老挑选坐骑。马上就可牵来。”嘴巴向管家一呶,管家连忙捧上一盘银子,说道:“这是敝主人送给你老的一点盘缠,不成敬意。”成庄主巴不得谷涵虚早走,只怕他一不如意,又要和自己为难。

褚云峰笑道:“谷师兄的心病给你医好,杨姑娘的心病,恐怕也是要你给她医治才能得好。明霞,想不到你倒是个善于医治别人心病的名医呢!”

褚云峰大喝一声,单掌划了一道圆弧,掌风击荡,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向左面那姓周的打去。

心在跳动,脸上的伤痕也好像在发烧,烧得他火辣辣作痛。他不知不觉地拉下了他的蒙面布,雪地上现出一个丑陋的脸形。他不觉苦笑道:“我这副尊容还配接受任何女子的爱么?何况我与严烷之间,有着许多障碍,我们必须分手,这已经是‘注定’的了。纵然她和阿盖一样,不介意我的丑陋,我又何忍再挑起她的伤心?既然我不想再见她,那又何必要她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想到此处,他几乎就想放弃去找寻孟明霞,向孟明霞打听的念头。

褚青山冷笑道:“何必与他多说废话!”乔元壮道:“不错!”和身扑上,一招“跨虎登山”,横掌向谷涵虚门面击去。他以武当派第二代弟子的身份,给谷涵虚打得他面上开花,如今眼看胜利在望,当然是要誓报这一记耳光之辱了。

姑母笑道:“我知道你们小一辈就是嫌我们老一辈的罗嗦,可不知我正是为了疼你,才不能不多说几句呢,霞儿,我和你爹虽然不是同胞姐弟,但我也只有你爹一个亲人了,我对你就如对亲生女儿一样,你该不会嫌你姑妈罗嗦吧。”

蒙面人冷笑道:“你要不要我揭穿你的行径,你干下的那些肮脏案子,那才真是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呢!目前我不愿意你知道我是谁,那是因为我还不想杀你,以后你自会明白的。现在我只是问你一句,你滚不滚?你不自己滚开,可就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明慧公主苦笑道:“我是但求有个容身之地,还谈得上什么屈不屈驾?”

饮马川的张寨主道:“请贺九公明白见告。”贺九公淡淡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褚云峰身为金国武士,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他早已和阳天雷闹翻!”

孟明霞吃了一惊,说道:“原来就是阳天雷呀!暗杀屠百城的凶手,屠凤已经查明,也就是他!此事你可知道?”

那老汉道:“对啦,我还没有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孟明霞报了姓名,那老汉道:“这位孟姑娘是前往灵武投亲的,路经此地,无处可以投宿。”那老婆婆道:“这两日风声正紧,你把这样标致的姑娘带回家里,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可担当不起。”巴

杨婉跑出梅林,松了口气,忽地心念一动,不觉又起了一个疑团,想道:“奇怪,以褚云峰的本领,他若要用劈空掌力伤我,岂能误伤了屠龙?他那股掌力倒好像帮忙我逃跑似的。这是什么缘故?”

李思南有了几分酒意,只觉眼的人影摇晃,向他劝酒的孟明霞好像突然变成了杨婉,李思南吃了一惊,定睛看时,却见孟明霞也似乎有点诧异,把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说道:“南哥,你在想什么?”李思南道:“没什么,我大约是喝酒喝得多了。”心里却在想道:“我不能再想杨婉了。她已经另有所属,我再想她,只是自寻烦恼。”

说时迟,那时快,淳于周一拳打出,击在铜钟之上,铜钟又向李思南飞来。李思南倒纵避开,淳于周飞快地赶上去,在铜钟上轻轻地一推一拨,力道移转,铜钟第二次向孟明霞压下。

不知不觉斗到了百招开外,柳洞天求胜心切,把他剑术中狠辣的长处全部发挥,此时倘若褚云峰中他一剑的话,即使柳洞无可以收发随心,褚云峰也是难免要受伤的了。战况越来越见惊险,此时连李思南和孟明霞二人,也是不由得不暗暗为褚云峰担心了。

淳于周替周镇海接好断骨,淡淡说道:“令师弟愿打服输,不愧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但他是用‘五行拳’折在宋铁轮的手下的,宋铁轮不过是绿林中的二流脚色,旁人不知道,恐怕会看轻了‘五行拳’了!”

“因此朝廷的意旨:希望河北的义军切勿与蒙古为敌,破坏蒙宋的联盟,蒙古大军所到之处,各位还当尽力协助,即使受了什么委屈,也应在所不计,但求打败金虏,复我旧疆,便是朝廷所望了!”

杨婉沉住了气,紧咬银牙,狠狠地杀上去,喝道:“你这奸贼,我非杀了你不可!”

张大叔道:“你把家里的东西部送给人,难道这个家你不要了么?你又不是发财回来,你的银子我不能要。”

原来术赤的母亲曾被成吉思汗的敌人蔑里吉部所俘,术赤是在释俘之后他母亲在归途中生的,因此他的兄弟说他“来历不明”,都不把他当作长兄看待,尤其是察合台更不服他,曾有好几次当面骂他“野种”,刚才成吉思汗昏迷之时,术赤想以长子的身份继承大位,察合台又立即斥他“不配”。其时成吉思汗恰好醒来,都听见了。

杨婉想道:“她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小女儿,她若是在父亲面前执意要杀余一中的话,总会有七八分把握。这样,我虽然不能手刃仇人,也总算是报仇了。”于是双膝屈下,说道:“公主这样为我尽心尽力,我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你的大恩?”

屠龙“哼”了一声道:“好没礼貌,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我要让你见她?”

宋铁轮忍住了气,说道:“少寨主,我是帮理不帮亲。你们先住了手,待我去查明此事,倘若石璞对你的指控乃是谎言,那时就是你肯饶他,我也不肯放过他的!”宋铁轮当然知道曲在屠龙,他说这话,不过是给屠龙找个台阶让他自己下来罢了。要知查明真相,总得费一些时候,屠龙心虚胆怯,自会一走了之。

石璞知道李思南是蒙古的“逃犯”,听他说得有理,便道:“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使长矛的蒙古武士正自向李思南刺来,李思南轻轻一闪,闪

要说了。”

屠凤道:“医不好我也要看,我一定要知道谁是你的仇人!”龙刚不想给她检查伤势,屠凤却是非看不可,而且面上露出非常古怪的神色,似是惶惑,又似惊慌,惊慌惶惑之中还带着几分忧愤。此时连李思南也是大为惊愕,隐隐感到事情走有蹊跷了。

杨婉好生纳罕,心里想道:“蒙古和西夏也是敌国,怎的这两个的武士却混在一起?”心念未已,那些人已经推开那两扇虚掩的木门,走进来了。这些人穿的虽是武士服饰,他们日间遇见的那两个西夏武士却并不在内,李思南稍稍放点心。

李思南道:“现在虽然出了蒙古国境,但还是未脱他们的势力范围。倘若停下,只怕追兵来到,穷加搜索,难以隐藏!杨婉道:“那么,就只有冒险前行了。”李思南道:“且待我仔细想想。”

明慧公主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才从昏乱中稍稍清醒过来,说道:“哦,你说的那个余一中原来竟是假冒你爹爹之名,在我父亲手下做官的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明霞的影子好像是给杨婉的泪珠熔化了。在李思南吐出“同命鸳鸯”四字之时,眼前唯见模糊的泪影。他感到杨婉心房的跳动,他感到自己有责任要保护这个与他命运相同的少女。泪光摇曳之中,孟明霞的影子淡了、隐没了。

李思南早已猜到这老人是他父亲,但因他受过一次骗,一时间还不敢冒味相认。是以他虽然走近那老人身边,却未跪下磕头叫爹。

“爹爹想的什么心事?”

已来催促。李思南匆匆换过衣裳,便与父亲同往“金帐”,谒见成吉思汗。

赤老温道:“你姓李名思南,是么?”

“我是担心他将来为虎作怅!”

李思南不禁毛骨悚然,知道只要自己一个支撑不住,倒了下来,便将变成这样的一堆白骨!

李思南只道他是看出棋盘上有甚破绽,便道:“的确是我输了,老伯不必推敲啦。”韩大维道:“不是这个。喂,思南贤侄,你可记得杨姑娘来过没有?”

李思南道:“没有来过。她本来就不大喜欢下棋的。”韩大维道:“可是佩瑛每天都和她来的呢,奇怪,今天怎么不见她们?”

李思南这才着了慌,说道:“或许他们今天是亲自下厨,忙着给咱们弄饭吧?”

两人连忙进去一看,哪里找得着她们?韩大维家里的佣人只有一个厨子,一个老王,这两个人是不迸内堂的,当然也不知道小姐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