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回头见到是我,紧绷的表情这才松了开来,木然望着我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在这短短的两三秒钟之内,我们三人之间上演了我一连串生死对攻,最后以林月如被震倒在地,我的长剑刺进阎俊的大腿,浅起一道血花作为了收场。

我歪了歪嘴巴道,“不行也得试试啊!我们往东走,那边好像有高山。那东西飞的老高,必须要登上山才射的到它。”

我又轻声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躲到我房里来的,是不是刚才有人要抓你?”

倒霉的伙计惨叫一声,撞倒了桌椅,又引起一片声响。

掌柜的听了我的话,面呈难色,而他身边两个挽起了袖子正欲抓了杨杨,其将丢出店外的伙计,这时也不好上前动手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大小姐,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刚才你被他们挟持了,若不是我把那东西扔出去,吸引了沧州五鬼的注意力,我们哪能够逃得掉。”

我心道,我当然是想你老爸快来带人赶到这儿来保护我们喽!于是赔着笑,答道:“大小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多等几天吧。”

我应了一句,懒懒地坐起身上。

林月如见找到了船,很是高兴,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去。

我回头一看,正是林月如昂首走了过来。我才不在乎她如何蔑视我或损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正好借她的话道:“是啊!林大小姐说的对,我继续跟着你们镖队只会碍事,我正想去找忠叔请辞哩!”

林月如浑然不觉,端起杯子正要喝茶,见我笑着走了过来,不悦地瞪了我一眼道:“李逍遥,你给本小姐走远点去坐,我不想见到你!”

林月如仍旧怒瞪着我,虽然她的眼神足以将我千刀万剐,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出来,想来这事要是闹起来,惊动了其他人,她只会更加尴尬,于是她只是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对我警告道:“李逍遥,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给本小姐听着,刚才……刚才的事你要是敢跟别人提起,我一定剪了你的舌头!”

我笑了笑,当然不能对汪敬忠说我是赶着回去当皇帝,只是随口答道,“忠叔,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我想去投奔他,也好谋份差事做。”

“休想逃走!”

小荷答道:“好像是有贵客来了,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姐吩咐了,叫我只需要照顾好李大哥就行了。”

“表姐,事情是这样的。上一次我爹他从云南走镖回来,不慎染了病,暂时不能理事,我就代爹爹他押了一趟镖。可是那一次……失了手,镖局的兄弟死伤了不少。爹爹他付了很大一笔抚恤费,又为了保全咱们林家镖局的声誉,主动赔偿了雇主双倍的银两。所以现在镖局的经费很吃紧……哼!那次的事还不是要怪那李……”

那正对林月如上下其手的汉子,闻到我在背后的一声冷喝声,大骂着转过身头。他年约三十来岁,穿一身锦衣武士服,身形健拔,面如恶虎,单从气势上看,绝非平泛之辈。不过他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非礼一个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二客官,里边请……”

亲一下就喝一碗药。小荷很快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羞的再也不敢把头抬起来。我一时心情大好,又逗了她两句,才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去北京了,应该好好准备一下,至少要先买匹马来骑,于是说道:“对了,小荷,中午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要去城里买些东西。”

我本想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唐伯虎,是你自己一直唐公子唐公子的叫我。但真要说出这番话,会感觉自己很无耻,特别是对着我颇具好感的沈小姐,于是我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沈凤菲仍未尽信,又拿起了手中那把折扇。我这才发觉,自从我将这把唐伯虎的扇子送给她之后,她好像就从来离过手,便又解释道:“还有这把扇子,其实是我那个小……小兄弟,从一个胖子身上偷来的。那人可能就是祝之山。”

林月如面泛鄙夷之色,本来手里拿了一个金创药之类的磁瓶,但却是“啪!”

我掂了掂手中的企划书,“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关于搞股票的仔细计划写出来了,正想拿给沈小姐过目。”

沈凤菲含首道:“唐公子高抬凤菲了。我们沈家历代经商,虽说在商言商,但有机会做些对益于百姓的事,也算是凤菲之幸。”

我心想,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沈凤菲还真是那唐伯虎的忠实“粉丝”不觉想逗一逗她,于是笑道:“嗨!我也真是的,看这扇子都有点破了,怎么还好意思拿来送给沈小姐。”

我心里一乐,沈凤菲倒真把我当成风流才子唐伯虎了。而身边的杨杨又轻轻用手肘撞了我两下,窃笑道:“嘻!逍遥哥,你看那姓沈的小姐多会骗人,几句话就把那一帮大傻蛋骗个跟什么似的。”

“嘻!我就喜欢现在这身打扮。”

杨杨还真是个惯偷了,他一进院子,便带我飞快地窜到一棵大树下躲避起来,一边细心观察院内的情况,一边从身上摸出两块黑巾。自已蒙了一块在脸上,又将另一块递给了我。

噼哩啪啦地一阵,楼上的东西都是砸了一大片,我施展开穿云步法,左避右闪,绵掌接连拍出,那些黑衣汉子已被我打倒了四五个。

其中一个差役叫骂了一声,举拳便向我打来。我轻轻一举掌,卸去他的拳劲,再顺手往下一带,扯得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我也是有过流浪经验的人了,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后,便将地上的干柴捡起来堆在一起,然后从身上掏出了打火机,没想到这个只值一块钱的廉价火机,浸了水凉干后,居然还能用,使我不费什么力就把一堆篝火给点燃了,不由令我感叹超时代的产品就是不同凡响。

“皇上?”

叶子白了我一眼,扭头不再理会我,继续享受着桌上的美食。

我右手的手臂上还留着曾被叶子咬过的一道浅浅的牙痕,而我此时竟又心甘情愿地递上了左手臂,任她咬住。

刘陵捧起我的作品轻声吟了一遍,佩服地问道,“皇上,这首诗顿挫有力,意境高深,又带着一股不羁之气,实乃佳作。刘陵以前从未读过。可是您作的吗?”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我们接着喝,今晚不醉不归!”

被美女表扬了,我心里自是高兴,兴口说道:“这曲子是朕闲暇时,自己作的。刘小姐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弹。”

我继续装腔作势道:“刘公公,我……咳……朕只记得当时在路上,本来是万里晴空,风和日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忽然间就遇上一群凶恶的匪徒,疯狂地袭击朕一行人,手下的卫士们拼死保护朕,与群贼血战,当时真是杀得天惊地动,还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场面极其混乱……”

虽然被可怕的雷电电击了,但醒过来后,我意识十分清醒,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叫陈子渊,男性,中国藉,汉族,1983年4月25日出生,属猪,金牛座,身高178cm,身重68kg,血型A,未婚,是2005年一个普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皇上?

沈镜一挥手,那几个很快骑马离开了。

我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不到山贼窝里还有这么宽敞、舒服的屋子,回头见到林月如,她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一副又狠又怕地模样,倒是不失可爱。

下面众人欢呼回应着。

叶子冷然道:“杀手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这话说得没错,想我与他同病相怜,不由得也苦笑道:“呵!我与你同样不幸。”

林月如一惊之下,为避免酥胸再次被袭,连忙收鞭,弹身退开,还用双手护住胸口。

“咳!大姐,你实是,是……哈哈……”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阵寒风扫过,冷光投射下来,映射出那黑衣女杀手冷漠无情的眼神。但听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山石帮的人都得死!”

我不由感到,凡是人材,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总是有人要笼络你的。虽然我知道经营镖局很赚钱,但我更清楚打工的和当老板完全是两回事,于是用人各有志的借口,婉言忠叔的邀请。

我心想这女孩子倒是挺蛮横的,个性十足,但见她策马往城门口去了,忽然觉得不对头,若是她就这么骑马跑了,我找哪儿去收钱呢?昨天不是才遇上一票流氓想强占我的马儿,搞不到今天遇到的说不定又是个女骗子。我想到这里,不由暗恨自己太傻了,同时展开脚步,直追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