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我的话未说完,就听见林月如尖叫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我心头一凛,知道出事了,连忙掉转马去,跑了回去。
“李大哥,你没事吧?”
经过昨天的聊天后,我们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由于我表现的很随和,小荷也习惯了与我开玩笑,只见她盈盈笑道:“李公子,你昨天不是说了吗。好人就是要受这苦的。嘻!你是个大好人,所以要把这碗药给喝喽。”
沈凤菲一直凝视着我,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愣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我没敢说自已还有个身份是正德皇帝朱厚照,若是那样,先别说沈、林二女会不会相信,这个皇帝的身分肯定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于麻烦我早已是受够了,所以我仍然沿用了“李逍遥”这个名字。
“李逍遥,你……你这个混蛋……”
钱叔又说道:“昨天商会的人说有见到表小姐,传话来说表小姐有事要来找小姐。她就在城里的高昇客栈下住,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表小姐给接回来吧。”
沈凤菲微笑道:“钱叔说哪里话,凤菲毕竟年幼,经验浅薄,这几年若没有你们这几位长辈的扶持,根本无法支撑起咱们沈家这若大的家业。”
“多谢唐公了。”
沈凤菲又道:“下个月初八,就是万二爷子的五十大寿,所以才诚邀我前去为她老人家祝寿。我深知万二爷子最喜欢的是江南四大才子的墨宝,眼下我正在为这一份贺礼发愁哩。”
杨杨手脚儿十分麻利,踮着脚尖,很快帮我弄好了头巾,接着后退两步,满意地托着下巴欣赏着我这一般行头,最后啧啧称赞道:“逍遥哥,你这一身打扮倒是活像个饱读诗书的秀才郎君。嗯,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对了……”
就在这时候,杨杨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姐姐,你不要哭了,我们出钱帮你安葬你爹爹。”
“哇哟!”
我摇摇晃晃地坐在马上,哼着周杰伦那首《东风破》的调子,享受过皇帝的滋味后,再叫我来过这种流浪的日子,可吃不消。心想着眼下还是这么沿着官道走,快点走到一个县城州府什么地方,亮出皇帝身份,让刘瑾快点派人来把我接回去。然后回皇宫继续做我的皇帝。
叶子的骑术精湛,驾马如飞,激得沙尘沸扬。多亏我在黄巾寨混得时候跟着光头沈镜学过一阵子骑马的本领,现在才不至于像第一次和叶子共乘一骑时那么丢人。我拍马紧跟着叶子,两骑绝尘,背离大河,一直往南飞驰而去。
我心中一沉,真有想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但我很快发现,被利箭射中的是一根包着衣物的圆凳子,而于此同时,只听到一声娇叱,叶子那如同飞燕投林一般的身形破窗而出,朝着对船的弓箭手闪电般掠去。
“呵,我不说啦。只是给点提示,让小陵她自己来猜。”
“咳咳!怎么是你……”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奸笑,其实让小诚子继续伺候我,主要是皇宫里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以前在正德身边的人肯定对正德的言行习惯非常熟习,我当然要换新人,不然大有被看破的可能。……
刘有成打了个酒嗝,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今晚能与皇上把杯交欢,实乃微臣之幸。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陵应了一声,将椅子移到我面前。
我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刚才不是说你来安排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中年胖人妖见到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我将草药递给赖三,随口问道:“大当家的回来了吗?”
众黄巾盗闻言,这才高呼道:“老大万岁!”
我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的淹没下,被这么百十来个山贼哄拥着走进了大堂。
“啾!”
这里怎么会关着一个外国佬,真是让我好奇。我望着他,试探着说道:“hiverygladtomeetyou!whoareyou?”
我搓了搓火辣辣的手臂,心里可是火大了,当下冷喝了一声,运气行功,飞起一脚,踢中了她持鞭的手腕,一式绵掌顺势朝着她拍了过去。
她仍然冷言相对,那似乎她一贯说话的语气,又威胁了我一句,“我现在要到那边去洗伤口,你若敢过来偷看,我就一剑杀了你!”
我柔声道:“好了,你别哭了,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萍儿,她也是被抓来这里的。你快告诉我啊!”
忠叔连忙叫丫环为我取来纸笔,我随手写下了解毒的药方,交给忠叔后,补充说明道:“这几味药都很普通,只是其中的药引牛黄草比较难找,只产于云贵一代,若是本地没有卖的,那就得跑远路去采了。”
我信口开河地瞎说了一番,只等着那官家小姐的反应。套用冯小刚电影里的一段对白来说,照我研究购买求的心理来看,愿意花五十两银子买匹马的人,肯定不会在乎多出五十两。
我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要一百两银子。她见我这么漫天要价,不由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愠色,那微怒微嗔的模样,更有几分动人的韵味。
对方虽然听不懂我讲的英文,但见我的神态和语气,也明白了意思,刀痕脸把脸一横,冲着我吼道:“你小子不识抬举,找死!”
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最后才一动不动了。
那“人妖”指挥着手下七八来名手下围攻方老爷子,剩下的十来人围在四周,挥动的刀剑,叫嚣助威。
不知不觉,我还沉醉在学习轻功的兴奋中时,秋阳已照过头顶了。这时候,萍儿走到门口唤道:“爷爷,子渊哥哥,饭做好哩。”
我和萍儿帮方老爷子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后,问道:“方老爷子,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有一天,某人想向一个财主借一头猪,于是派仆人给财主送去一封信。财主正陪着客人,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便装模作样地看信。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然后抬头对来人说:知道了,过一会我自己去好了。”
就这样,我自得其乐地一直住在了小山谷里,既然是没办法回去2005年,那便只能随遇而安了。
萍儿乖巧地点点头,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屋外去了。我再次望了望屋内各种古老的用具,心里又升起疑惑,本想问问方老爷子,为什么你们都用这些老土落后的工具?感觉怎么就像拍什么《康熙私访记》之类的古装戏用的道具。但又觉得有些失礼貌,于是忍住了口。
“少废话!起来!”
凭着那么一点好奇心,我二人快步来到废工厂外,从半掩的大门往里偷瞄了几眼,什么也没发现,而且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索性推开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