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惊恐的看着这突的一幕,根本不出声来,却在穆梦婷要撞上秋知之际,只见一黑影急过,卷起秋知的身子就划过冲击,而穆梦婷则不幸的当场摔下石阶,面部着地没有哼一声,额头上血流如注,倾刻间便染红了青石地板。

季京平一看二人的架势,立即拉着未婚妻子先走,“好了,梦婷我到时间喝药了,咱们先回房。”还对秋知抱歉的笑了笑。

梵音在房里呆了几日,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这府里是她在住,她为何非要避着她们,她们热闹归她们,却不能影响到她的生活才对。

何香为难的看着拾哥,他面色总是冷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会飞来杀人,真不知道小姐看上他哪里了?何香最终还是把门给闭了上,挡住了拾哥黑墨的身影。

穆梦婷笑着喊道:“秋知姐姐好。”声音响亮,似乎这个妹妹总是这么热情。

白子卿笑得灿烂,他早看不惯这小子目中无人的样子,以他现今的身份却要惹这穆秋知,说不定还真有好戏可看了。

秋知听闻心里一跳,似被人说中了心事般紧张,她道:“你胡说什么,谁给你了胆敢乱嚼舌根,他…他只是我的护卫而已啊……”

“金宝带着管事们带账来了,你要现在核对么?”

秋知和何香从下人院里出来,又去问过门房,原来拾哥真没有回府。秋知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忧和失望,却也只得蔫蔫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奶娘眉眼一跳,这句话是当年夫人常念叨的,可如今年纪轻轻的小姐也这般感叹……莫不是秋知一个人呆得久了,其实她内心是孤独的,虽然都有他们陪伴着,但毕竟是下人外人不是,自是比不得亲人。

“哎,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拾哥?”这一说,奶娘突然现没见到拾哥的影子。

她原先是要趁方便之际逃走,以利于拾哥对付三人,而自己还可心回镇搬救兵,,守镇的衙役有穆府家养奴才,只要她侥幸逃到镇口他们就得救了,而此地离那并不远。但是刚刚那大汉一席话,却使得她脚软手软,怎么都没力气逃开。

片刻后,在秋知以为他又“闷”起来的时候,才听到拾哥道:“没有……”秋知“哦”了声,又听他道:“现在很好。”秋知半天才理解起来,也就是说他觉得没有以前的记忆也没关系。

爹慢慢掌了权,娘亲也帮着爹打了些爱挑事的管事,一两年之后爹才算真正接手穆府的生意。娘亲便把心思放在照顾爹身上,生意上的事再未多一个字。她这般尽心尽力的为了爹,却始终都得不到爹的爱,最多只是尊重与相敬如宾而已。秋知心里气愤,娘这般的好,为什么爹就这么不喜欢她,还招来女人把她气死,连带着对她也是莫明其妙的冷漠。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忘旧人。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久查不出帐来,耽误的可不是我们的时间,是你穆府自己的生意,莫不是你以为我们离开是为自己,那还不是看在穆老爷面子上,尽心尽力把所有心力都为穆府上面,小姐却以此而感到少了你的颜面,老羞成怒竟然不让我们离开了么?”最年老的管事又道,其余的人跟着一起哄笑开。

奶娘蓦的站起身来,跟来的仆从个个往白氏母子跨了一步,直逼着他人而来。白夫人惊得一下就冒了冷汗,非常怀疑儿子的押得宝是否正确。

拾哥轻轻轻的扶起她,满面泪湿的秋知真真的望着他,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起来。

何香跟着进了屋,“好吧……”有点勉强,她又道:“他找了你几日,都碰巧你不在屋里,我又把这事给忘了……”何香眼睛有些闪烁,清了嗓子又道:“要不我这会儿叫他来?”

秋知说着就转过身子,却因转得过急又差点摔倒,又被拾哥接个正着。秋知吓得心一阵急跳,撑着拾哥站起身来,一抬头便看见他完美如雕刻的俊美容颜,一双黑沉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卷起秋知的心潮,她只觉刚刚急跳的心,此刻快要跳出xiong口来了。

思来想去,奶娘便宜暗地里招来了下人们询问,最后才弄出人所心然,原来是当日拾哥得罪了白少爷,让人丢了面子。奶娘心里一计较便有了主意,虽然她也觉得白少爷举动太不得礼,但白子卿给她的第一印象不错,觉得年青人难免会冲动,反正在奶娘心里是极力的为白子卿开tuo,总觉得他是穆秋知最相配的对象。

“丫头,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唉……奶娘还是那句话,你的婚事一切都由你作最终决定,白府少爷好不好,别人说什么都没用,要你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好好用心的去感受一下,与他生活一辈子是否真那么让你不情愿,如若有一丝愿意的,就试着与他相处一下,只要日子长了,就会对对方生了感情,你的心也有了着落的地方。”

白子卿俊秀的脸上铺满了红潮,一双灼灼的眸子渐渐染满红热。秋知呆呆的看着他越来越垂近的俊脸,纯净眼睛直直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可就是心里有点慌乱和不安。

秋知走在前面侧着身子为白少爷价绍着园里景致。她今日穿了一袭粉色衣衫,称得清丽的容颜更加粉nen和xue白。晶莹剔透的眼睛总是含着浅浅笑意,不多不少刚好让人注意到她,感受她那份自然而温柔的亲和力,很让人舒服的感觉。

“谁来了啊?”这时君老夫人迷糊的问道,已经张开了眼睛,这一阵子她的睡眠都很浅,只要一风吹草动她就会醒过来。

“不用,我就是今日睡得太久了,反而身ti没劲没力,这是懒出来的毛病,明日早点起来就会好。”声音透着些许落寂,不似往常用那样冲满朝气。听得奶娘一阵迟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她的解释,在秋知再三确认和保证之下,奶娘这才闭了口,不过转身就喊何香,打算为秋知煎些提神滋补的药汤。

“奶娘我刚刚跑得太急,没注意到您,嘿嘿……我先到小姐屋里看看她醒了没啊?”正要走,奶娘就出声道:“你急燥个什么劲,一点规矩都没有,等以后小姐嫁了,我可怎么放心你跟着去伺候,姑爷家还不知要怎么看轻穆府……”

“呃……没事,我哪有什么事。只是想问小姐你怎么知道金宝会为你带书的?”怎么就问不出口了,只得扯东说西。

想到这里,他转身又走回堆积如山的桌前,因为君家所有的帐策都放于风清阁中,所以他干脆的搬到了楼里做事。他已经跟着君默言五年多,自是清楚君家生意上的事情,虽然真正做起来有些吃力,可是却是他干愿而为。

给读者的话: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秋知终于配好花酒,藏进地窖,夜晚也悄悄来临。清新的凉风袭来,带走一天的闷热和烦闷。秋知用过晚饭,一个人静静的在院中看着夜空,四月天气晴朗无比,晚间的夜里却是清爽凉快。

“小姐没有什么事,有拾哥跟着保护……”

“就是呀奶娘,我和姑姆虽然有失察之失,却真是冤枉得很啊,还希望何伯早日察出真相,还我二人一个清白,不然我们姑侄二人也别想在桃花镇呆下去了。”华儿媳妇声音有哭音,她说的是事实,这事儿若没完,镇上肯定没有人家再敢要她们作媒,而且穆府若怀疑是他们所为,其后果不堪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