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护卫,无论将来她成亲或者生子,一生都为她护航。

秋知心里可急死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是六手而且个个用了利器,拾哥再厉害怕也挡不住。

“哪天上山?”拾哥突然问道。

“让我试试。”拾哥盯直了秋知,黑眸里闪着自信,高大的身ti因巨大的激动而轻颤着。

“滚开,好狗不挡道。”

“奶娘,我爹虽然与穆老爷买过林子,但那都过了早些日子了,这刘温是什么样的人镇上的人都清楚,他说的话怎么可以尽信了……而且我与小姐情投以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对她的欣赏也是上天可表,日月可鉴,绝对是真心真意……所以还请奶娘好心请出小姐一见,在规下当面向她陪罪。”

“喳”听到一声脚步声,知道拾哥在身后,秋知心里蓦得软痛起来,真得好想找个人依靠。

据说白府少爷仍然病着,奶娘最终也没有坚持拾哥去向白子卿道歉,不过却是请了管家何伯亲自到白府探病。听何伯回来讲,那白少爷的病还不轻,咳嗽不停一直卧床不起。奶娘则估mo着再寻些补药带过去,莫不是那日在府中着了凉受了伤寒。

“小心……”一声沉喝响起,在秋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际,她的身子已被一阵清风卷起。待她落地时,才现她刚刚所站的位置是园里最高的花台,里面种的是水仙花,因为花束短又喜水,故而母亲当年让人垫高了花坛又引来水源,平日里只要站在坛下就可以打理得到。

武安臣眼睛暗了暗,“外婆说你是君默言的女人,叫我和你保持距离。”一听这话,向无双冷笑道:“哦,原来是想当君老夫人的乖孙子,好让她安心的把君府交给你,哼!武安臣你不过也是一个俗人而已。”

“怎么这么不小啊?”连忙拿过手来用嘴含住,帮着她止血,眼睛却是狠狠瞪了何香一眼。何香立即委曲的闭上了嘴。

听这话是在说自己的喜好,白少爷对她刚刚离开的动作大方的不在意,笑着道:“像您这样的大家小姐还做园丁的事,真是不简单又可贵。”没听到秋知的回话,只以为她对自己的夸奖难为情了,又道:“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个温柔娴雅的美人吧。”

“小姐和公子还真有缘份的人,男的俊女的俏,还真是般配的不得了,呵呵……”花大娘适时的笑开口道。直与奶娘说二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上有地上无……

“岩叔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君老夫人突然打断他的话,仍然伤痛的脸上明显露出不信。岩叔看她这模样只得逼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却是极其可微。他也只是想宽慰老夫人而已。

“不过也没什么,会不会喝两口就知道了不是,会更好,咱们爷俩喝他个不醉不归,不会就把它学会,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连个酒都不会喝。就连咱府里的大小姐都能喝上几盅,那奶娘和我女儿何香也不差,你不知道每到这个时节,小姐都会酿些桃花酒,说那能养颜,就是女人能够变得更加漂亮,那话一放出来,喝……这府里的大丫头小姑娘们都成疯了要那花酒……”

何香心里突得猛跳,除了爹爹可从来没有男人抱过她,虽然现在的情况称不上是抱……

“你瞎说什么呢?”秋知蓦得红了红小脸,轻斥道:“不要见风就是雨,尽是在那瞎想,自己吓自己。”如果在昨夜之前,可能她也会这样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听来,就直觉的认为拾哥不是奸恶之徒。

武安臣渐渐眯起双眼,自从君默言失踪之后,他就渐渐接替了君府掌舵的位置。既便是外婆年青时再能干,再强悍,却也经不起失去唯一子孙的打击。于是,他这个身为一半血统的君家人,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咚……”她心里某处震了震,轻轻的扇了下睫毛。翘卷的睫毛扇开的刹那,一抹暖热的气息深深扑入他苍凉的心田,深墨的海潮卷起涛天的浪花,黑眸的主人深深呼入一口气,那清新的桃香却让波动的心跳,更加失律……

这时候阿爷走进院,近日每天早上,阿爷都领着拾哥和金宝上山放马,可能年老脚程不够年青的快,而他碰上山里猎户,又喜欢跟人闹嗑儿,自然落在后面老远。

秋知软了气,可心里烦得很,阻了何香自打脸,说烦了想透气便一个人往桃林深处走去。秋知刚没入桃林,何香只觉背后生凉,眨眼间一抹黑阴的身影朝秋知而去。

想到这里两人心里开始急了,面上心慌意乱,你瞟我我瞟你,又后悔又害怕。

何香放下洗涑的木盆,忙着翻来一件水蓝的衣衫拿给秋知。看到小姐满是泪痕的小脸,心里又气又心痛,道:“小姐,你哭了一夜么?”

良久缓过气来道:“穆府用不了你,明ri你就走吧。”奶娘调开眼睛,冷冷的声音不再有一丝温度。

刘温恶狠狠的道:“臭娘们儿,竟然敢在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老子今日不收拾你,老子就不性刘。”右手比了个上的手势,手下的各人脸上恶笑,一步一步的朝秋知二人临近。

“啊?小姐名唤无齿么?这名不雅不雅……”刘温油嘴滑舌的接口说道,立即引来众人嘻笑,“嘻嘻……”大家暗地里的嘲弄,使得秋知涨红了俏脸,眼目一冷,厉声喝道:“拾哥,你还在等什么,给我好生教训这狗东西。”

当然镇上有女儿的人家,也如奶娘的想法,一时间桃花山上可是热闹非凡,处处可见穿着光鲜的年青nan女,女儿多娇,男子feng流,热情洋益的青春挥洒于这遍桃林。

清冷的泪水颗颗滴落,嘴角盐涩的滋味,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全身都布满了伤痛,一种沉重感得她快喘不过气,她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更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

“好吧,下不为例。”奶娘早就和了脸,只是未松口。

清晨一早,金宝就驾着马车等候在门前,此次跟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人,就是失忆的君默言。如今被奶娘一句戏言,“拾来的小哥,不如就叫拾哥,这样好记。”从此大家都称他为“拾哥”,同金宝一样成为穆府的家丁,由于他一身的武功,在身ti好利索之际,何伯确定他不再“疯”之后,奶娘命他做了秋知的护卫。

听到何香的声音,君默言条件反射的背了脸,像是不能见到何香一般,这动作明显伤了何香的脸面,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我……”而君默言身ti紧绷着,始终不曾看她一眼。

向无双慢慢收起笑意,站在正门口上,眼目幽幽的望着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