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当然是因为刚刚被拾哥一吓,自觉失了颜面不愿意继续呆在穆府了。秋知轻轻的溢着笑脸,吩咐下人布膳说她已经饿了,看来心情似乎不错。奶娘一看她这样更加不解,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这园子也是小姐亲自照顾么?”白少爷的声音明显清亮了不少,态度从恭敬慢慢变得亲近起来,走过小径弯角处,细心的为秋知挡开路中的枝叶花朵。

前厅里,奶娘及管家亲自招待着白府的大少爷。

岩叔听了,心中深深叹气,这都是君老爷生前做的孽事,老夫人是用多大的力气,才接纳这个称为“孙子”的君家血脉。

略微清凉的大手,轻易的扶下秋知,刚等到她站好,拾哥立即缩回了手,顺势站在了她的身后。秋知看着手默了会儿,直到奶娘叫她,才现她又走神,小脸微的一红,也不知道为何,秋知离去时狠瞪了眼拾哥,拾哥脸上静静,略微沉下的脸上一片茫然。

“求你了……让我靠会儿……”金宝略带凄凉的低声道。

“小姐你生病了么?要不要传奶娘来看看?”何香担忧的道,从桌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上,接过杯子,才听秋知道:“不要,我哪有病,只是人赖得很,不想动。要是让奶娘知道了又要大提小作,折腾死了。”

暮城君府,“风清阁”。

“啊?”秋知反射性回头,却因心中的混乱,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她慌忙,忘记正站在高梯之上,换脚之际,左脚踩空,猛得往房下坠。

自从拾哥被她再次留下来后,他就变得更加奇怪,冷漠依旧,却也不其然。有时会和阿爷唠唠嗑儿,只不过阿爷说他用心的听。要不就默默无声的帮着奶娘劈柴挑水,没人招呼他,他自翻新几间屋子的房顶。这样的改变却让秋知极其不习惯,特别是那偶尔探索的冷目,让秋知心情烦燥得想冒火。

“我没事,你不要和奶娘一样紧张,我真的没事。”人家会说那是自己作的不好,你堵住了别人的嘴,怎么能管住别人的心呢。随便吧,时间会缓和一切,日子长了大家就忘了。

现在这事闹得这样,只有坦白以诚。

转身飞下房顶,又急急的再飞跳了上来,一直沉默的俊脸上出现慌乱……凌晨露重,她不能睡在这里。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奶妨大声喊道,声音微泣,小姐这样子要什么时候才会好过来啊……

刘温立即嘿嘿一笑,“穆小姐,你总算被小生打动了,嘿嘿……小的们还不赶快叫嫂子,哈哈……”他手下的人立即哄笑的喊秋知嫂子,刘温笑得放肆,还洋洋得意的扫了围众的人。

华衣公子看到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先嘿嘿一笑,“姑娘有礼,小生乃是镇东刘员外府的大少爷,刘谋名唤刘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刘温油面放光的脸上,露出秽之态,那双游移不定的眸子子,把秋知从头打量到了脚。

“是”几人回道。岩叔立即挥手,打几人跟进屋,自己却站了些许,才转身离去。

那日的回信,彻底把她最后掩藏的渴求打入深渊。曾以为父亲再不喜欢她,肯定会再乎她的婚姻大事,即便不是这样,那也会利用自己亲事,为他招来更多的利益才对,那次君府选亲宴,不就是最好的证据的吗!

“哪有马让你骑,不对,你什么时候会骑马的?”奶娘追问道,看秋知没敢说话,又朝何香看去,“你说。”

桃花镇,穆府祖宅。

何伯排出一布银针,熟练的在君默言的头上脸上施针,片刻后,听到何伯道:“你醒了。”立即引来几人的注意,奶娘道:“死了才好,咱小姐一片好心来看他,他却伤了小姐,何伯真该一针了结了他。”

“呃,我就是替你可怜,知道么,城里都在传君少爷肯定是死了,还说你是克夫的命,刚定下亲事,丈夫就没了……哎呀,你没去听听外面说的有多么难听嘞……”

所有的人都以成亲为借口,一个个远离她了,好像!

“哎,你们觉不觉得他很面熟?”金宝纳纳的问着身边的人,另三个人迟缓的转眼面向他,眼中更加惊恐,是那个活死人么?

奶娘立即出声问道:“他怎么样?有命活么?”怎么说都是她主使带其回府,心里难免会为其担忧,或者确切的说是为府中担忧,如果那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如果活了,自是功德一件,要是闹个半死活,那可是活受罪,三种情况当然是前两种皆大欢喜。

“金宝什么时候回来?”何伯不经意问一句。

“谁说我们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