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真的是男子!”景芊然眼神中有丝受伤,当他看到有个酷似阕小泛的男子从她房间掠出时,她还道是人有相似,她还担心阕小泛是不是出事了。可进房门一看,却是见到褪下的一套湿的女装,还有一套干的女装。而后好奇之下,他一翻看,阕一泛的衣箱里分别有男女装若干套,到这边他还可以骗自己说,阕小泛可能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有几套男装也不奇怪。可是等到他走到窗边,不小心踢到一只还没整理好的箱子,里面却是现了一大堆扮女子用的易容装束,再想起之前跟他相处时种种怪异的感觉,这才不得不承认,这阕小泛竟是男子所扮。假扮女子混入景家,他也不去怪他,他想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当他现他的那箱子里竟还有一副地图,竟是景家庄的布局图,上面还做了标记,像是经过一番探查,这怎能不让他怀疑,这“阕小泛”混入景家的目的何在?

阕一泛撇了撇嘴,“你这老板娘做得到实在!”

“哎呦,那不是那小傻妞吗?”赛尔夏看到叶叶,刺耳的笑声更是不客气地荼毒众人了。

傅筱妍皱皱眉头,讲道:“夜只跟我说过:你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当时我很好奇,所以我很想听,于是就听了。”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景芊然双眼雾气腾升,却是勉力地克制眼泪掉下来,微笑地看着她,一再摇头,另一手覆上她的,“不,娘,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欢跳舞,只可惜我不是女儿身……”

景箬然听到凌轩的声音,不自觉地抬头望了望他,没想到竟对上了凌轩的视线,心虚地连忙又垂下了头去。

“我有提醒过你。”龚虚夜无辜地笑笑。

“你可知,为什么余秋炎没再让你们姓余,按照余家的规矩,凡是诞下女儿,必然要继承‘余轩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景芊然对他突兀的行为的解释是:她身体不舒服。

此刻龚虚夜也不由地抬头朝凌轩的方向看去,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便又顾自己去了。

“呀,没注意闹!”傅筱妍状似歉意的一笑,其实老早就把手擦的差不多了,于是很配合地松开他的袖子。

藏雾顿时脸色一沉,眼神冷冽地瞪着她。

苏合仍旧挂着和蔼的笑容,应了声,便转身进入内堂,帮忙着整理自家少爷的行装。

傅筱妍白了他一眼,丢了句“我是那样的人吗”给他,阕一泛私下嘀咕:谁知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立马招来自家少爷的狠狠一瞪,“苏合,你话太多了!”

阕一泛将粗鲁的动作“修饰”好,很勉强地在脸上挂抹不自然的微笑,一口银牙差点咬碎,逗得傅筱妍咯咯直笑。

凌轩顿足,微笑地看着她:“花伶,这次做得不错。”

“嗯。”我轻轻地应了声,盯着他看了会儿,觉着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压抑难受。

“嗯,头疼,特别是想要想起有些事情的时候,好像更加容易疼。”意识有些涣散,我仿佛是本能地回答说话的那个人的问题,压根没能分辨出眼前问话的到底是什么人。

暂时作为总导演的邱真真摇头晃脑地啧啧叹道:“这是一场男二表白女主却偏让男主和兴风作浪的女配撞见的戏码啊!”

接下来我们简直如有神助般,剧本及演绎分镜头的场地一找一个准,让我怀疑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主角副本,个个开挂!

我不断地在心中暗示自己,眼前的这人是个精明的商人,不惜把自己都拖进来诱惑宋妄,为的肯定不是单单让宋家父女难受。

“过此朱门而不入,不孕不育两千年!”

苏桐到也淡然,扬了个笑,眼中却殊无笑意,缓缓的语调像是同你打商量般:“ok,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请宋小姐不要在意,可否请宋小姐割爱?”

彦颜曾说过我是一个特别会破坏气氛的人,好吧,我承认。

……

我感概万千地望着我队唯二的武力值担当以及唯一的男性,忧心忡忡。

“嗷,妄妄,你真懂得伤人心!other,你就是看中她这点么?”唐珈寅一副故作伤心自怜的模样,好似唐珈陌会给他安慰似得。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愣然,看着她认真脸的样子,觉着她可真是个实诚的孩子,铁定是被自家老大给坑了,说的明明是“建议”人人参加。

我悠悠地抬眼看他:“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你跟我说内在?”

“三四个小时前,我不该和你提分手来着,更不该妄图朝你脸上泼凉水,甚至在背后暗暗得意你丢人。”

我还是觉得眼前这个谷少华的脑回路有些奇诡,不解地问他:“你如果就是想让事情闹大,给你自家老头子丢人,你干嘛不直接站出去得了,在网上po篇文章,保管以星火燎原的趋势为大众所知,即使你老爹再本事,还能阻截当今网络散播的速度?”

我继续颤颤巍巍得抬起手臂,指着对面的苏桐:“你和她有了变扭,就找一个像她的,同名同姓的我!”

我心惊了下,这也能被他发现!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只好胡诌:“没办法,我小时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震惊地看着这个极端不靠谱得新闻,惊恐地抬头看向一众眼神中饱含或疑惑或同情或祝福的同僚们,扶着自己得腰艰难地站起身来:“我没怀孕,我是腰伤,腰伤!”

“呃,你之前不是说画里的人不是苏桐么,画里的人是宋叶的女儿,宋叶的女儿是宋崝,那苏桐自然不是宋崝了。”我忽然觉得我的这番话逻辑很严谨,特有说服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唐宋两家的绯闻被炒得如火如荼,宋氏封邑的股价也随着绯闻的热度一路飙升,同样的盛唐亦是,宋叶和唐珈陌都没亏着,所以当年的联姻策略其实很正确。

我诧异地看向他:“饭点了?”好像有点早。

当然,中途唐珈陌良心发现终于让他那位一直看我不大顺眼的特助先生宁幻宇捎了套便服给我,让我形象不至于太过邋遢。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来着:“请问到底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搭……救……外面什么情况!?”我惊恐地看着车窗外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的场面。

我瞪大着眼看他,觉着自己的面部神经有些抽搐:对于一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姑娘,唐珈陌,你真的好意思用“小”来形容?!

我不由地转开了视线,看向前方那幅画,觉着替唐珈陌拍下这幅画究竟有什么意义,他和画中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花这么多钱买一幅属于别人的画作什么呢?

贺玥兴致勃勃地讲着宣传册上旖旎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和韩诺都很默契地不去打断他。稍微涉猎点豪门八卦的也知道,这位谷先生的现任妻子已经是他第四任妻子了,除了第一任英年早逝没留下什么子嗣外,每一任都留了子女,天天上演着各种争宠夺产事件,比八点档电视剧都精彩。之所以会有这场拍卖会外界一直谣传的是现在第四任的妻子要翻新祖宅,嫌这些东西碍眼,所以就想一并给处理了。有钱人家做事就是比较迂回,还得顾着面子什么的,所以才找了家策划公司,有了这场浪漫文艺的慈善拍卖会。当然只让几家同自己熟的媒体公司进行报道,其余的都被保安拦在外头了。

我慌忙拧开水龙头,拼命地将冷水打在脸上,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好不容易将那些奇怪的情绪和片段压回脑海深处。

阿姨,我果然不是你亲侄女!

韩诺微微勾下墨镜,有些愣然地看着我:“小白?”

对话声却戛然而止,我抬眼看他,他正将录音快进了一些,修长的手指陷在一堆纯白的绒毛里,依旧能分辨出分明的指骨,我羡慕唐珈陌的手指好多年不是没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