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外伤医治,这一向是孙家的拿手好戏,他们的祖先原来就是练武闯江湖的,对铁打外伤最是拿手。听到张建国将当时医治的情形说来,孙若丹再无怀疑。

看到了这一幕的学生,心中无不凛然,暗道:“果然是学校十大恶人之一!”教室中,一个个学生都不敢出声音,唯恐招来横祸。

终于,烦人的高考结束了。

这一次,刘小玉据理力争,赢得了大多数的同事支持,终于成功地将报料转化为报道,刊载在头版。但是因为黑手的运作,刘小玉得到的只是表面上的说法。虽然她也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可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主编的审查不会通过的。

“我这也是在工作嘛。你以为我想加班啊?到了如今这个地位,我还真的希望有班加,那样可以拿多点津贴。”张建国开玩笑地说道。他这个级别的官员,上班的时间已经模糊了。当然这不是说不用上班,而是没有了时间的规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命。普通人还有节假日,他这样的官员只能等日期和政务的安排,有空了才可以休息。

如今孙若丹的个头差不多一米八零左右,加上小时练武形成的体魄,和一个成年人没有什么区别。配合着那下巴初长出来的细胡子,看着还真有一点颓废的腐男气质呢!罗素梅偷偷瞥了孙若丹裸露的上身一眼,脸红红地想着。

李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皮肤白净,戴着金丝眼镜。听到张建国的叫唤,他赶紧小跑过来。

终于,他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本漫画书《卡巴guyver》。孙若丹将眼前的装甲和书中的guyver对比,现还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

老唐连忙止住他,说道:“躺下,你还没有康复呢,身子太过劳累,还是需要休息。”孙若丹挣扎了一阵,只觉得身子虚弱,不得不重新躺了下来。

原来。政府地征地文件下了。狮子山这一片地区全都要征收。但是规定搬迁地日期非常短。限期三个月内就要搬迁完毕。这怎么可能。普通地百姓哪里有能力在这么短地时间找到居所。

练武之人多少懂点医术,特别擅长治疗铁打外伤。一来二去,慢慢地弃武学医,以医传家。经过几代人的积累,你的祖先在这一带也算是有点家产的名门,也学会了风雅之事,开始收藏了许多书法字画。其中不乏名家字画,比如元代赵孟頫的书法帖,我就在你家见过。

不会地。不会地!罗素梅赶忙将这个想法驱出脑袋。

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了,一位干练的军官走了进来。

孙若丹从李伟地身体动作和神情猜到了他地意图。手上用力一捏。变着嗓子命令道:“别说话。跟着我走。要是你敢反抗就要了你地命!”李伟只觉得从颈椎处传来地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直欲将自己地颈部掐断。全身不敢动弹。

孙若丹夹着李伟朝着小巷走去。两人贴着身子。旁人看去就像扶着喝醉地朋友。来到一处楼房地转角处。这里是街道地尽头。没有人会无聊到这里来闲逛。孙若丹将李伟按在地面上。李伟整个人趴着。被孙若丹踩在上面。翻身不得。

“你叫李伟?”

“呜呜——”因为嘴与地面亲密接触,李伟的音含糊:“是,呜,我是。”

“作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狮子山一带的征地拆迁工作是你配合做思想工作的吗?”

“是,跑腿的工作主要是我做,不过拍板的不是我。”

“是谁拍板?老实说。别想着隐瞒和推卸,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孙若丹说着用力一踩,将李伟踩得面目通红,没法呼吸。

“不要踩了——我说——,我只是个小人物,所有的事情都是建设局的6局长交代的,我们不敢违抗啊!”

孙若丹嘲笑道:“不敢违抗?我看是欢喜得连你们的祖宗都忘了!说,哪一个6局长?”用力重重一踩,李伟顿时杀猪般叫起来。

“除了6明勇局长外,还有哪一个6局长?不要踩了,求你。”

“他是如何交代的?你说来听听。”

“6局长的侄子6庆生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叫正大集团。6庆生想染手这片拆迁地,嫌居民要的补偿费用太高,因此指使他旗下的平安拆迁公司尽快搞定这件事情,必要的时候采取些手段,给居民一点颜色瞧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李伟在重压下如实交代。

“哼,暂时绕你一命,等我查实事实再跟你算账!”

“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李伟急忙辩解,忽然间他感应到身上的重压消失了,连忙将头从地面挪开,抬头一看,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李伟立时打了个冷战,喃喃道:“见鬼了,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孙若丹从李伟那里打探到了初步的消息,不是很详细,所以接着下来又要亲自找资料,蹲点、暗查、跟踪等等。

花费了近十天的功夫,才将6庆生的基本资料弄到手。这个6庆生拥有几个**的公司,其中最大的就是正大集团。这个正大集团全名是铜都正大房地产公司,不是那个世界著名的公司,在整个铜都市非常有名,铜都几乎所有的楼盘都是正大房地产公司开工建造的。从公开的资料看,这时一家非常成功的房地产,每一个楼盘的的盈利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算。铜都正大房地产公司每次从拍卖行中拿到的土地价格非常低,往往都是起拍价!而它的楼盘售价却非常高,八千元左右一平方。

在铜都正大房地产公司如此辉煌的背后,却是低廉的土地拆迁补偿金。历数铜都市的每一块出让地的拆迁费,往往在千元左右,有的甚至低于一千元!

孙若丹注意到了一个事实,在每次的拆迁工作中,都有平安拆迁公司的背影!这绝不是巧合,其中必有猫腻。但无论孙若丹如何调查,关于平安拆迁公司的资料和以往的拆迁报道都极为罕见。在政府的公报公示栏上,也只是说说拆迁的工作圆满完成、工程顺利落成和又为铜都市的经济做了多少的贡献,缴纳了多少的税费等等。

不过,孙若丹从市井上听来的传闻却有点骇人耸听,令他的心情极为恶劣。

在这近十年中,单是与拆迁有关的人命案件就从不间断,年年都有。其中最让人冷的则是两年前的丰原街道的罗家村拆迁事件,两名孤寡无后的老人在家睡觉时,被从窗外扔进来的毒蛇咬中,中毒身死!还有一起生在四年前,在师范学院附近的征地拆迁中,一名不肯签字搬迁的女子半夜回家时,被几名混混夹持到无人的地方xx!事后又被人大肆宣扬,该名女子羞辱之下自杀身亡,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至于被殴打重伤、甚至身残的人就更加不用数了,但在报道中却是列为民事纠纷,仅仅赔偿善后了事。警方的介入也只是拘留,没有上升到刑事案件,更没有进入司法的公诉。这种种地黑暗,无一不令平民百姓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