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对张立秋点点头,然后跟医生去了。这医生姓徐,是省医院最权威的专家之一,今年快六十了,看着对方红润的面孔,但眉毛已经花白。枪长问道:“情况有什么变化?”

文德久心里很是激动,一个企业最大的实权无非是财务,只要掌管了财务就基本上扼住企业的命脉,这种信任真是有些荒唐啊,但文德久却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感慨,有这样的老板,有什么本事就抡出来。

其他十人中,都是有三年经上工作经验的,其中还有两位地质大学的硕士生,枪长看过他们的简历,心中差点甜出蜜来,这十人分别是:胡显、邓明俊两位地质大学的高材生分别属于虎头的人力资源部和白书生的矿业开部助手,

王深则道:“恭喜四哥多一强援啊!”

虎头是老大,走前一步拿了把黑色的,其他四人看着新车,眼里都露出了极度兴奋的光芒,特别是小猴儿,不断地搓手,嘴里念道:“蓝色的好看,白色的也不错,哥儿几个,我们老规矩吧?”

枪长背着手,脸上的神情一直温文和蔼,颇有几分学者风范,张立秋也老实地跟在枪长身后,石头没什么说的,转来转去的看,心想这房子太小了,能住人么?还是去吃饭要紧,现在肚子都饿了。但四叔不话,他那敢离开。

张立秋按住枪长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钱对于她来说不是重要的,毕竟从小不缺钱花的人,对钱的观念比较淡薄,枪长对她的关心却是让她感动的,是啊,所谓财不露白,如果被心存歹念之人瞄住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天枪长就溜去看看石头,情况还不错,那当然了,钱给得爽快嘛,其中一个小护士看到枪长就眼亮,这可是有钱人呐。

谁知那老板却乐呵呵冲枪长道:“这位老板,你们一共是二百一十五块,你才给了两百……”

大林不再给枪长任何机会,那晚的**让枪长念念不忘,好几次厚起脸皮要用强都被大林严辞拒绝,弄枪长很是恼怒地在心里大骂婊子!

嘴里忍不住学a片里整出句英文来:“噢,我的上帝!”大林回头冲枪长怒骂道:“你这人有病啊,叫你别看非要看!”枪长翻翻白眼,当作没听到,心里却高兴不已,以后就让大林用这句**,不叫老子就不使劲,装死狗,吊得你不上不下!让你浪去,妈的,骚婊子!偷眼一看,大林有白白的屁股正对着他,有点冲动地想上去拍一巴掌!

枪长摇摇头笑道:“没看过,什么样的故事?”大林见有人问起,刚刚从书中抽神回来,一脑子的小说,正好有人听,就无比兴奋地说:“是讲婚外恋的故事,作者的写法就记者做报道一样,有点像是回忆录,这个故事很精彩,讲一个安分守己的家庭主妇和一个中年报影师的爱情,这部小说已经拍成电影了,你也没看过吗?”

枪长闻言心下大喜,心道:大舅子你又给老子送了一回大礼,老子这回一定要好好看看你!妈的,你狗日的这么有名,真能包得住事儿,还不跟老子提这些辉煌战绩!

没等周照光的马屁拍来,枪长又道:“周大哥!既然你们都有合作意向,我也不跟你耍花样了,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几个狙击手,还有龙成江的其他手下,如果我们要把这事儿彻底解决,现在就必须斩草除根!”

枪长笑得眼泪直流,一边用手揩,一边笑道:“一根毛都没有,呵呵,哈哈哈,这要在清朝时候,估计又是一个龙公公了。”龙成江听得到声音,他早就在心里昏过去了,特别是枪长开始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想自杀的感觉,现在守了一生的秘密曝露出来,自己只想凭着头脑去做一件大事,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同时也为了父母雪耻!

龙成江当然很得意,这次成功地把枪长控制起来,可说是算无遗策了,根据枪长爱占小便宜,还有自以为是的性格缺点设计。在y省他的势力不够,不能就地解决,但是枪长送上门来,可没有拒收的道理啊。

周照光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明白了,那就这么说,陈兄弟下飞机后就跟我一道,保证让兄弟尽享繁华啊!”

张立秋看着枪长无比坦然的眼神,禁不住有些动摇,最听咬咬嘴:“算我看错了,但是你如果敢打她什么歪主意,我一定不放过你!”枪长轻笑着,一把搂住她:“那就把我抽干吧,免得我还有坏水去干对不起你的事。”张立秋脸上飞红,轻轻地挣了两下:“石头在里边睡呢。”

枪长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等到开采的时候,我会从省找几个专家下来帮着估量的,从矿藏图上看,绝对不会过一千米,现在我不是担心采不采得到矿石,而是担心采了以后的市场变化!你的手续办了吗?”

“叔叔,可这婆娘说以后我找她不用给钱呢。”

那汉子惊异地看着枪长:“你别整我?”枪长把钱掏出来,弄了一张十块的放在花坛上:“钱在这儿!我已经骂过了,是男人的就别只会吹牛!”

王处长急忙问道:“你刚才跟他说情,他没表态就直接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笑道:“对你来说算得上是巨款了,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奇怪了,这龙振邦怎么对你如此信任?我也不逼问你,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了解你跟他的关系,再说他也是死在你手上,要是不好说就不说吧。不过,有一条!万万不能犯事儿,那些法律条款我可是全给你讲解过了。”

当下四人在一起相谈甚欢,一路上枪长充分挥他渊博的见识,让陈苍远对他的印象大好,觉得这个本家侄子真是个有学问的人才,而乌健则收起了轻视之意,虽然海哥一再要求自己听话,可是想想一个劳改犯哪有什么值得效力的地方,年青人的心性很是不服。跟枪长坐了一天的火车,仔细地听他说话,所说的内容以及说话的方式,乌健大叹简直是受益匪浅啊!特别是说到民俗风情文化,哲学历史,和生物学时,更让乌健大开眼界。心里奇怪,这家伙不就是一个农民吗?怎么有这么多见识,海哥的朋友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现下他还没有得到龙成海的具体指示,只让他跟着,他就老实地跟着。

枪长笑道:“这有什么,他是我儿子,哪有老子教敬儿子的道理。”

龙成海心里简直冲动得想死,如果这会儿有人骂他一句,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人摞倒,可面对枪长,他硬是生生的忍了回去,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那是当然,小费不用管了,尽情玩吧。”脚下飞快地向前冲去,生怕这杂种再来一句什么话,他怕会受不了刺激跟枪长翻脸!妈的,呸呸呸,一连吐了几口闷气:“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不行,我一定不能跟这种人呆在一起,不然早晚要坏了大事。”心下想着,见枪长已经离去,便回身再次去寻龙成江。

“我说小陈啊,你还是先过打枪的瘾吧,你可没有多少时间来折腾。”龙成海实在忍不住了,只得用话提醒一下这狗日的。枪长笑道:“海哥你不知道啊,我在里边学的就是制造,天天跟各类车床打交道,所以对手枪工艺很是感兴趣。”

枪长惊叫道:“就是当年他收养的那帮孩子?”

枪长觉得这女孩儿挺有意思,有点男子习性,便也笑道:“很高兴认识你,大林……呵呵,不过你这名字要是用英文来念……”大林抢断枪长的话叫道:“可不能往老外身上拐,龙老可是地地道道的传统文化悍卫者,我本人不介意。”

枪长刚刚睡醒,气血正在回复的时候,有些生理现象自然就表露出来,张立秋见状,啐口骂道:“色鬼,看你那丑样?”

李得财的嘴被李得宝用枕头捂住,但是眼睛还看得到屋里的情况,见李得招搓揉王大芳的**,一股怒气冲了起来,生生地出一股大力,挥拳把李得宝打了一个晃身,差点就摔在地上,李得进见这断腿的力气突然变大,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也了狠劲,一巴掌就朝李得财的脸上掴去。

张立秋一身火红的套装,头挽起来,脸上经过细致的修饰,看上去就像画里的明星一样,提着个白色的手皮袋,脚上一双白色的皮鞋,瞪圆着眼,那姿态简直是风情万种,枪长有一种晕眩的感觉,真没现这娘们儿这么迷人,在车上的时候,估计是为了旅行方便没有过于化妆,啧啧,枪长咕地一声吞下口水,把张立秋身后的门砰地一声砸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张立秋的脸庞。

推拒了两姐妹的挽留,枪长回家,把丫儿叫到面前,认真地说:“丫儿,你有名字了,记住,将来上学你就一直用这个名字,陈菊!菊花的菊,你的小名儿就叫菊花,喜欢吗?”

“哟,我说兄弟,买东西还是要到专卖店去买名牌,那才有面子,虽说乡下人不懂啥牌子,但是能从那里大小包地走出来才叫有钱人。我看兄弟打工挣钱也不容易,还是给家里买些实用的,什么电视机呀,vcd和按收机,往家里一放,保准附近的人眼红。”

枪长笑道:“从八字上来看,你们几兄妹的生日都很旺啊。”张立秋有些意外地看着枪长说:“你还懂这个?”枪长点点头道:“以前在乡下也听过那些算命先生的瞎扯,知道一些。”张立秋觉得很趣:“如果你跟我爸在一起肯定聊得投机,可惜那套我们都不感兴趣。”枪长不以为然地说:“**都说过封建迷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就是指人心有时候也可以用非常手段列用一下,当然他是站在政治高度来看待迷信的,只要有利于大局,迷信也不是一无是处。”

枪长神色不动,有些木然地跟着赵云的说话点头。赵云继着道:“我帮你联系了一个工厂,工资还不错!干得好,在省城定居下来,节省点也办得到了。你先回去,我会打电话让你们县公安局帮你把事情尽快办好。一个月后,你就来省城找我。”

就在这个时候,枪长的头突然往下一缩,右手反面朝上,对准龙振邦的咽喉就是一掌,然后疯狂地嘶声在叫:“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枪长就已经在龙振邦的咽喉处连砍了十几下,龙振邦的眼神慢慢散开,看着枪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赵云觉得很奇怪,枪长知道这是在道别,龙振邦的喉骨已经被枪长砍碎,被扭曲而破裂的气管出咕咕的声音,血水带着泡沫一股股地从鼻子和嘴角冒出。龙振邦脸色紫红,碰地一声倒在地上,赵云这时才反应过来,枪长的眼神散乱,嘴里还在喃喃地叫着,手往虚空处不断地乱舞。

一路上张春的妈妈满怀疑惑地询问张春,但是张春怎么敢把事情跟母亲说呢?只好谎称白天听几个男人说是要来洗澡,怕晚上被人看到,她妈也没有多想,只是觉悟得春儿这阵子有点奇怪,整天魂不守舍的,面容憔悴,眼睛里多了些许忧郁,毕竟是过来人,一看张春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儿,别是被谁家的野小子搭了奸,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但想想女儿还想,也没见跟哪个男孩来往。但心里也是留了准备。

枪长的心思转到哪儿了呢?他想到了抛弃他的老婆,嘿嘿,不就是在河南么,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可是慢慢的总能找到,听她家人说好像是在什么信阳老店,到时候去敲诈那个穿我破鞋的家伙,说不定还能捞笔好处。主意打定,陕西与河南交界,坐火车就是十几个小时的事,从西安先到郑州,然后转车到信阳,拿着手里的地图,把路线确定了就买票。

那年青人看着枪长问:“听你口音是z市的?”枪长点头道:“碰到老乡了!你也是z市的?”

回去的路上,三姐又是一番大道理,说得枪长头昏脑胀,一心想着怎么向电站上的小白师傅开口借钱,唉,还有三天,慢慢考虑吧,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跟小白师傅提提。兴许那晚上他是喝多了随口答应的,怎么把这事情提醒一下他呢?把话放出去,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要骂我诈骗人家老好人!他才不老好呢?说着就要炸人家房子的家伙,要找两个平时跟小白师傅关系不错的人聊聊,再让他们去找小白师傅求证一下,嗯,说不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