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楚军袭扰南道?”傅戈瞪大眼睛盯着曾与他有过旧识的尉缭,楚军渡河北上的消息他虽早就探知,但袭扰南道却是第一次听说。其实这也不惯他,处在帝国二线位置的他直接归大将军章邯节制,所以,对于黄河以北一线战场上的动向知道得会稍迟一些。

“彭越参见傅将军!”被软禁关押了数日,彭越的脸色比起之前显得苍白了许多,他的态度也有了软化,时至今日,他的傲气已经消融得差不多了。

当别人朝你怒骂的时候,你还应当笑脸相迎;当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狗的时候,你还要微笑着说,狗其实是一种很可爱的牲畜。

终于,在傅戈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艘快舟掠过已然平静的水面,报来了好消息,彭越这厮被生擒了!

“杀!”

水泽,对于长年活跃在巨野泽中的彭越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天然屏障,既可以进又可以退,帝国军队就算要追击,也比不上他更熟悉水路的情况,从水路进攻,若得手的话,可以夺取粮船立即离开,万一不成也能安然撤退。

为了筹备这次围剿行动,傅戈已暗中动员了驻守在雍丘、陈留、昌邑的帝国军队,参与的总兵力将达到八千余人,这次围剿行动被命名为‘铁臂合围’。铁臂一共有三条,其一是从雍丘过来增援的帝国军精兵二千人,其二是从陈留方向渡河北上的郦商部三千人,其三是昌邑驻军约二千一百人,再加上押送兵士一千余人,这样大规模的军事缔结对于总共才掌握了一万余军队的傅戈来说,已是可以出动兵力的极限了。

“诺!”傅戈站起,大声的应充道。

等傅戈到达的时候,接到命令参加会议的将军们差不多都到了。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虽然只是老百姓们的谣传,但却也并不是完全一点根据没有,在战国时的七个大国中,楚的疆域是最广阔的,楚地的民风也是极剽悍的,其它的几个国家,韩、魏、赵三国是由春秋时的大国晋分裂出来的,它们的国土狭窄而且还交错在一起,没有拓展的空间,齐国虽然是东方泱泱大国,但在齐桓公称霸之后齐国便固步自封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想来齐地的人最大的目标也不过是作一方诸侯。至于北方的燕国,它的立国最晚国力也最弱,若不是地处边陲、若不是曾经拥有过乐毅这样的名将,燕国早就像中山国一样被吞并了。

最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有愁眉苦脸的将校找到傅戈这个‘祸首’拿主意,当然,鉴于傅戈现在的显赫身份,这些人也不能明确的说是他在暗中纵容这一股暗流,对于将校们的诉苦,傅戈干脆的来了个避而不见,在交待了郦食其帮傅戈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后,他硬拉着虞姬跑到了附近的山里狩猎去了。

新编入傅戈部队的这五千人是从原来的主力部队调拔过来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对于傅戈这个新校尉都很陌生,其中的一些军官可能与章平关系不错,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对傅戈很是无礼,他们不断的在军中造谣生事,扬言要擅自带了部队离开,若不是囿于帝国严厉的法令约束,这些人怕是早就拉着队伍离开了。

而当傅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虞姬后,她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哥,这些个事情,你是如何想到的?”

章邯冷笑一声,道:“你项梁既败,遍数楚地还有何人能是我章邯之对手,你一死楚国也就不存在了!项梁,在你我的交手中,赢得最后一局胜利的是我,章邯!而在秦与楚的百余年恩怨对决中,赢得胜利的也将是我的国家——大秦!”

寅时,乌云聚压在定陶城的上空,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颗星星。

“秦狗,去死吧!”在楚军士兵得意的叫喊声中,方才拼命抵抗的队长身躯摇摇欲坠,他的另一条胳膊也被敌人砍落,他的胸口插着一支长矛。

当傅戈看着一支支帝国军队从城门口出去时,他的心里剩下的只有无奈的叹息,章平只是章平,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大哥章邯。项梁猛攻尉缭不过是一个虚招,他的真正目的一定还在定陶,章平分出精兵去救援尉缭,岂不知这正好中了项梁的圈套。

定陶城下。

“傅某想不到大将军会这么瞧得起我!”傅戈面无表情的回答。

章邯看着傅戈,缓缓道:“傅戈,我知道我先前的做法有失妥当,对此我心里也是十分的过意不去,这一次,你能率兵来增援定陶,我真的,真的非常的高兴。”说着,说着,章邯已是老泪纵横。

终于,一支庞大威武的骑射部队出现在城外,他们整齐肃静、纪律严明,当前方的将军将手高高举起时,傅戈看到马嘶人喊的军队一下子鸦雀无声。

楚军士兵们的嘲笑和怒骂让傅戈倍感羞辱,这些人都是属于刘邦的军队里的,项羽的部队一早就疾风般的向雍丘扑了过去,他们才没有心思玩这一套无聊的把戏?只有尊敬对手的人才能赢得尊重,刘邦这个人虽然有些本事,也能网罗许多有才能的手下,但他却绝不值得傅戈敬重。“楚贼,休要骂得起劲,我郦商这就出城会你们一会!”终于,有一众士兵实在无法忍受羞辱,他们由郦商的带领着跑下城楼准备出城邀战。

傅戈没有等到郦食其回来,却等到了项羽的先头部队龙且部正朝陈留开来的消息。

傅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李由的为人了,也没有人比你更熟悉雍丘至高阳、陈留这一带的水路了,这样安排是最合适的决定。”

五天,时间真是太短暂了,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完,五月份播种的稻谷正在抽穗,六月份雨季前开凿的河渠才刚刚修了一半,七月份还有几股祸害百姓的叛贼没有被剿灭,这些是傅戈在二个月里为陈留百姓做的一点点事情。

“其实,秦人、齐人、楚人、赵人或者是魏人、韩人又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在我的军队里,士兵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在战斗中结下了生死友谊,他们也没有因为彼此出生地的不同而争执反目。如果可能的话,我最希望能有一个安

除此之外,郦食其的辩才也是出了名的,传说他训练口才开始时是跟街上的泼妇较量,随后又拜了帝国名相范睢之后范蔡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