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郦食其,好不容易挨到转出了巷口,傅戈急拉住虞姬道:“这个郦食其就是你说的高人,我怎么瞧着是一个酒囊饭蛋呢?”

陈留东。

雍丘,这是位于黄河边的一座城池,和定陶一样因为靠近河道而繁荣,因为河运的衰落而萧条,而在战乱频频的这个年月,雍丘成为了帝国转运军事辎重的一个补给站点,从关中、巴蜀、三川一带运送过来的辎重粮草只有经过雍丘才能转送到前方军队。

“噗!”戟透甲胄,穿心而过,看着自己喷洒出的鲜血,杜中挣扎了几下,似犹不相信什么人能在瞬间将他杀死。

原来,追赶刘邦的那一晚遇上的人马是他,幸亏傅戈见机得早收兵回转了砀县,否则的话在当时的情况下可能就会反胜为败了。

由不得傅戈再细致的考虑和筹划如何打这一仗,项羽和刘邦就来了,战场就在东阿城外,战场态势相当的不利,傅戈不得不将兵力分成二股,主力背向城池迎击项羽和刘邦,再分出一支部队防备城内守军的突然杀出。

在虞姬没有到军中之前,傅戈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会给军队带来这样的变化,但看到军士们训练操演时的劲头,他才知道虞姬真的有她的作用,甚至在许多时候她的一句话甚至比傅戈这个当校尉的还要管用。

英姿飒爽——。

美好的日子过得飞快,有了虞姬在身边服侍,傅戈的个人生活一下子有条理了许多。男人嘛,又是打小没了人管束,加上生活在接近塞外的临洮,在那里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在位于楚地的陈郡,这样的人就算贵为校尉,也是不能容忍的。

“那晚上袭营的主意又不是我吕臣出的,都是那个英布——。”吕臣气哄哄的,居然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杜中一脸无奈的回答,他的语气里透着‘恨意’,脚步震得地上青石晃动,傅戈不用去猜也能听到杜中的腹中在暗暗怒骂他的那几句话。

“帝国的勇士们,前进!”傅戈举起长矛,威然大喝。打仗就是赤裸裸的凭本事和能力吃饭,鼓舞士气的话有一句就可以了,不需要多说无益的废话。

当时的傅戈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章邯在命令中要傅戈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回陈郡,但傅戈考虑到己军远道回返,又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将士们都相当的疲劳了,在不清楚敌人底细的情况下,他可不想冒失的发动进攻,那样做太危险了。

“这一仗,大家辛苦了,尤其是杜军侯一部,伤亡了不少弟兄,这一点我会在战报里向大将军阐明的,各位放心,你们的功勋会铭记在帝国军人的丰碑上的,你们应得的赏赐我相信大将军也会记得的。”

突然,一彪骑兵列成三角型的冲击阵出现在战场上,这队骑兵人数虽不过五十余骑,但却左冲右突勇猛异常,尤如一道红色的屠刀,不断的冲击包围圈外沿,将企图阻挡的帝国军阵形撞得支离破碎。

傅戈的意图就是会合杜中,里应外合之后击溃伏袭的叛军;叛军首领的想法傅戈也很清楚,他正调动全部的兵力阻挡傅戈的援军前进,同时,杜中那边想必会遭受到更大的攻击。

可是,又有什么人能想出如此精明的计谋,能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落入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