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做饭时,李微然沉默的在身后打下手,小小的厨房里安静的人心发慌。

女生们间或已经发出尖叫声,男生口哨声不断,闻风前来约束的老师们也无心管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是哪班的痴情种子。

李微然抱着暴怒的小女人一个劲的哄,秦桑难得的没了风度,像只泼辣的小猫一样,上蹿下跳的要把那只鸟找出来炖汤喝。

他明明计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可能走势偏了方向的?后来他稍微诱导了那个小傻子几句,就套了出来是何方高人在身后“指导”。

李微然恨的牙都痒了,把她的睡衣往上一掀,利落的扒了她的小内裤,手指灵活的伸进去挑逗她的嫩,“我就让你试试到底亏不亏!”

“给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吹气,哑着嗓子艰难的问。

“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程浩长叹一声,转过头来,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思考了一下,有成竹的对她说:“再等半年。我老头子把权交到我手里,那个合作案也木已成舟了。我去跟你老爹退婚。你到时劝着点你家老头子啊,别真的把什么都推我身上,虽说为了我的小桑桑,冰清玉洁的名声我是不打算要了,可要是要打要杀的那我可不干!”

“爸爸,您几时有空?我想和您谈一谈我和程浩的事情。”秦桑郑重其事。

秦桑刚开始的时候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李微然也站了起来,早先在警车上放下去的袖子又开始往上卷,他冷着脸哼了一声,“你还想再打一架吗?”

“哦?这么说小五就驾驭得了了?”容岩又开始不正经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遇白的眼里的颜色转成了深沉的墨,四散气场顿时越发的冷峻。可是他一个字也没多说,只是抬手轻轻捂在自己胃上。

王怡也是心情甚好,连秦柳怎么叫都赖在床上不肯下来也不计较了。

……

陈遇白皱眉打量了一下桶里所剩不多的豆浆,也喝了几口,看顾烟捧着杯子喝的美滋滋的样子,他伸手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问小离:“早餐吃的油条和小笼包?”

她说过那么多酸酸的句子拒绝他,以至于他那时候以为,她真的就是那种需要不敢靠近爱情的女孩子。他以为,她不要爱情。所以他是打算打一场持久战的。可却原来她不是不要,只是,不要他的。

顿时,秦宋的眼眶,似乎真的红了。这下,李微然的心里也被刺了那么一下。

小离浑身发软,上身的衬衫被他解了开来,他的两只手正捏在她上,用了力道揉弄。而她的一只脚上,还挂着来不及脱下的小内裤。

……

“我十岁的时候和姐姐吵架,为了什么……我现在已经都忘了,那时我先哭了,姐姐就跑回了房间……姐姐的妈妈——我和她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可是在我爸爸家里,我也只好叫她妈妈。妈妈拉着我,笑着跟我说了好多的道理,我那时还很骄傲,我以为那是一种对我懂事的肯定。可是后来……我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姐姐在房里哭……妈妈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哄她,后来……妈妈也哭了……”秦桑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李微然从她这断断续续的一段话里听出了大概,心疼不已。原来他的小贝壳,就是这样才会躲进冷漠身后的。

“可是你以前总是装病,所以……你,真的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紫菜以为这是这位安小姐对包子的爱称,他挠挠头,出去在笼屉里找了两只比其他包子白一些的,端来给她。

陈遇白满意的享受怀里的宁静,忽然猛的被她一推,顿时往后一个踉跄,手反过去撑在桌边上,对她怒目而视,“安小离!”

终于,秦桑酸痛的手被上了热旺旺的体,她不敢动,听着他野兽般的低吼,由着他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

……

“还有啊,明天开始,我不去你家了。欠你的钱从我工资里每个月扣一半,我慢慢还。”

秦桑“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李微然惬意的搂着她,轻佻的拍拍她的小脸,“伺候本少爷要紧!”

陈遇白嫉妒安小离,嫉妒到想把她占为己有,慢慢折磨。

就在两个人首次颠覆攻与受的沉默对持中,停了车的李微然挽着秦桑款款而来。

“恩。”秦桑又开始惜字如金了,安小离忿忿的翻身压在她身上,“我嫉妒!”

算了,他看向远方的目光坚定含笑,就她了。

她们就出去了一会儿,里面已经乱成一团,桌上用一排开了瓶的啤酒隔的泾渭分明,李微然脱了外套挽着袖子,身后是阿莫春子等组成的纯女拉拉队。他对面站着的是寇毅,中文系最有名的才子,生的面如冠玉身如飘絮,一肚子的酸诗。他小秦桑一届,加入了社团之后,某天在男生宿舍闲聊时说:“我觉得整个学校能勉强配得上我的也就是秦桑了。你们可以告诉她,我觉得,她还不错。可以来和我处处看。”

李微然看安小离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安小离假笑了声,趁他转身,她恶狠狠的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他周燕回,乐的做个抱得美人归的渔翁。

“爱,李微然,我爱你。”她醉了一般呢喃。

“燕回!”李微然笑着招呼,看了桑桑一眼,桑桑微微点头,他便站了起来,拍着周燕回的肩,“巧啊。”

早上刷牙的时候,她发现手臂都不能用力,一牵扯到腰就痛,连带着小腹坠涨下部不适。安小离委屈的在镜子前看看自己乌青的眼圈,再看看陈遇白一脸的神清气爽,下定决心,再也不在冰山面前显摆她的理论知识了。

酒窝美女彻底愣了,“小姐……”

“那个女孩子,如果错过了那条鱼,她也不过就是千百年来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湮没在历史里,了无痕迹。可是她没有,所以,她成了传说。”

秦桑大窘,脸都红起来。李微然抱着花,另一只手拉她站起来,对小男孩皱了皱眉,“不许瞎说。”

“恩——麻烦你看一下我家三哥醒了没?我找他。”

“也没否认怎么谢——你,默认了。”陈遇白反手带着她的小手,两只一大一小的手交叠在她前的柔软上,揉按推压。“现在来谢我吧!”,他眼里深沉浓厚的火烤的安小离呼吸越来越急促,热辣辣的感觉从口扩散开来,身体变的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晚上七八点的校园最是浪漫,一对对的小情侣在路上搂搂抱抱,时不时路灯下有忘情拥吻的引起过路的男生几声口哨。

“老娘晾你也不敢。”她又拿起一对翅左右开弓,就是吃死了他对桑桑的垂涎了。

二十多年来,世界上的事情一直是这样被陈遇白划分的——1,他想要的。2,他不想要的。前者他掠夺,后者,他摧毁。

陈遇白的脸色,一个晚上如同交通信号灯一样的不停转换,颜色分为青,铁青,渐黑,黑,很黑。

顾烟看着陈遇白的脸色一点点的由青转黑,乐的不是一点点,满场找了一圈,向沙发上和纪南聊天的秦宋招招手,“秦宋,你女朋友找你!”

秦桑回来一打开盒子就觉得不对劲,哪有小秘书陪着出席宴会穿kk定制的礼服的?况且这款式和面料,恐怕是ki亲自刀的,一件衣服,安小离两年的工资都不够。

秦桑匆匆走进教室去收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