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毓此时已是回复过来,偕女儿守在凌空身旁,也是忧心重重,虽不知外间之争斗乃是为何,却是猜想必然与自己夫君有关,是以此时心患得患失,又盼凌空快快醒来,又希望凌空莫要回醒,生恐凌空醒来后,见到外间争斗必要参与进去,那时吉凶难料。

这些道门修士都是些修炼有成之辈,数百年乃至千年地修炼下来,见闻广博无比,自然是识货已极。一见那黝黑地魔火便知不是好相与,心亦是大惊,怎地这老怪如此利害。数年时间便将地阴真火炼做魔道黑焰,心念电转间,却是不敢怠慢,这老怪以前未炼成魔道黑焰时,其地火阴雷之威已是无人能敌,如今更是炼成了这更加利害的魔道黑焰。却是教众修士始料未及。

无尘与亡月此时同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二人眼均是震惊之色,这凌空地修为究竟是到了何等地步,似乎每一次看他出手,修为便要高上一分,到如今已是教人看不出深浅,越发的高深莫测了。两人又看了看那威势越发惊人,金黄色剑芒笼罩的区域,摇了摇头,便各自护送凌空妻女回流云宫。留下此时仍一头雾水,惊讶于凌空威势的蚕引真人。适才那金黄剑芒击出,他也在好奇之下以神念探视了小女娃的状态,同样被那奇异的运转震惊。此刻的蚕引真人,已不知道凌空修为究竟是到了何等境界。

陈平闻言虽点头应是,却又说道:“君不立危墙之下,乃是臣之生平信条,亦是臣处世之道,是以当日一见大帅真面,臣当即便服。且生平习惯,数千年来皆是如此,实在难以改变了。”

五人随韩信在帐坐下后,韩信看了自己这五名最得力的下属片刻,方才说道:“诸位均是跟随本帅多年之人,生前也是同仁,本帅在地府有如今的基业,乃是诸位共同奋斗之结果,如今我地府鬼军之名号威震三界,本帅地府鬼帅及诸位五方战将之名,更是教天庭忌惮,便是诸天神佛也不敢轻易相犯,诸位实在功不可没,然诸位以为我等鬼军的威势确可威震三界么?字版首发”

直到此刻亲身体会了凌空的修为,心之惊讶却是久久难以平复,他也是修炼多年的老妖。自然知道真元的比拼是绝无花巧可言,自己与亡月适才真元对峙下,虽看不出什么异样,然彼此的真元早已是交锋无数次了,因为二妖皆是修为极高之辈,对自己真元的控制早已达随心所欲之境,是以这样地交锋还不至于有余波散溢,但其凶险却是不亚于真诀连挥,法宝齐出的拼斗,且二人修为相差无几,比斗之下已是势均力敌之势,却又均不愿放弃,眼看便是要催发法宝真诀时,那凌空却是忽然插入,竟是亦只凭修为,接下二妖同时催发的妖力不说,还将之尽数击散,如此功力岂不是说,这凌空地修为等于自己与亡月相加之和吗,人间竟出现如此修为的人物,教蚕引真人如何不心震动。

亡月闻言却不理会,只是哈哈大笑得一阵,才说道:“不想大名鼎鼎,被誉为魔道第一怪才地蚕引真人也是如此刚愎,实在是可笑啊,可笑!”

群魔虽是些无法无天之辈,然毕竟魔道人,将那世间廉耻之意看得极其淡薄,自来皆是以强者为尊,势大则攻、势弱则逃,便是至交好友骨肉至亲,却是不及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是以一见凌空忽然显现的强势,四灵怒啸连连,竟是不敢再犯,心下却在忐忑,生怕凌空念及自己适才的冒犯,一怒来攻,那时却又怎生是好,是以皆逃得远远的,生恐凌空报复他们。

亡月冷冷一笑说道:“身份,总算尔等还记得本座地身份,哼,本座还以为尔等不知本座是谁了呢。”

那五名魔道修士,闻言正欲喝骂,冥神老祖已是阴阴一笑说道:”既然这位朋友如此自信,诸位也不必谦虚,咱们主随客便,诸位便一起去领教这位朋友的高招吧。”说完转向红发老怪及赤焰真人问道:“二位道友以为如何?”那红发老怪及赤焰真人此时心正恨其狂妄,是以闻言亦是频频点头。

亡月老怪知道凌空此番举家迁至蜀山,自然是要好好安排一番,且真要说起来,凌空才是蜀山此刻的主人,蜀山派是人家剿灭的,此地又是人间帝王亲口赐下地封地,最后、蜀山的大阵枢纽也在凌空手,那个能与之争夺主人之位呢。是以凌空到后,亡月老怪立将早已留下的,蜀山浮山的流云宫,交到凌空手,言暂时安置家眷之用。

皇帝虽是准了凌空辞呈,却暂时不准凌空离开京师,言爱卿岳丈已在上京途,爱卿且莫着急离去,凌空也无不可,然为准备行程已是打算遣散府用人,愿随自己的都随自己前往蜀山,不愿往地皆发以重金遣散。

当下二人又计议良久,凌空正欲告退,去后院见爱妻之际,亡月老怪却忽地提出要与凌空切磋一番,言自己在地府之时,得鬼帅非信之助,修为功力大进,地阴之火已是化为魔界黑焰,烛龙神杖也可收发由心,是以见了凌空很是手痒,适才因有正事要说,勉强忍住,现在诸事已了,很想与凌空切磋一番?

那道人见凌空望来,却是哈哈大笑说道:“老道这赤焰极冰液的滋味,大人觉得如何啊!”

如此又过得半月,凌空神通尽出,又有祭炼之法在手,终是将蜀山前辈刻印在此宝之上的心神烙印全部摸去,将这宝物的诸般妙用摸的通透,而便是以凌空此刻的修为,对此仙宝威力也是暗自惊叹不已。

“尔竟敢杀神。不怕天罚么!”

那赤云驾遁光飞至塔前,嘶声吼道:“蜀山不宵弟赤云,未能守住祖宗基业,竟被那魔道妖人攻入派重地,今弟为灭妖人,只得请动镇狱明尊,赐下天元阳尺,弟诛灭妖人后,自当入塔谢罪。”语毕,身形猛地扑至塔前,口一口精血喷出,竟在塔身绘出一个玄妙难测的符咒。

“末将…末将…”却怎么也说不出遵命二字来。

原装正版,更有天元阳尺压住阵眼的“两仪微尘剑阵”,竟然被凌空举手之间破去,那真龙之气的威势,竟然连星宿之力也可破得如此轻松,那能不教这些修士,惊骇欲绝,有此真龙之气在手,世间可说是百无禁忌,还有何功何法能于之相抗呢。

说道:“此宝威势确是极大,然在下功力浅薄。且无御使之口诀,参研许久也仅能发挥得五成威力,且还不能心意相通,收人识海之,日前在下曾与土道门修士交锋,在蜀山奇阵之下却是险些不敌,此杖威势甚宏,功力消耗却是甚大,是以在下很是苦恼。”

全字版,更新,更快,尽在ㄧ6k学,电脑站手机站学,6k!行至殿门之前,亡月略整衣冠,方举步前行,刚要入殿,两旁的金甲武士忽将手大戟落下,挡在亡月老怪身前,一旁的陈横见了这些金甲武士动作,急急上前喝道:“尔等休得无礼,这位高人乃是大帅嘱本官邀请来的贵客,还不速速让出道路,请贵客入内。”

其实这个阴魂上来之后,便被亡月老怪的威势所摄,烛龙神光映照下,那聚妖幡上阴魂飞舞,更有十八团碧焰腾腾的地阴真火,任是那样都能将自己的鬼躯化尽,而适才自己魂体将凝之际,那地阴真火忽地熊熊烧来,若非自己有大帅之宝贝护体,恐已是魂飞魄散的结局,是以语气虽是狂妄,心却是警惕万分,若不是自持有奇宝相护,那敢在这威势滔天的凶人面前放肆,只怕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那知此时却已是晚了,凌空等真龙之气入体,当即催动剑胎连续转,借真龙之气的威势,修复自己有损剑心,凌云却是不同,他那周身伤势皆为自己所划,虽然看上去确是凄惨无比,实际上却是无甚影响,是以一得真龙之气入体,当即调动全身真元与那气息合为一体,手剑势击出,直向那华阳真人的阳魁首击去。

等得片刻,只见一身着锦袍玉带,手持拂尘,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白须飘飘的道人,在一宫内侍的引领下走入金殿,来得天驾前,对天稽手一礼说道:“贫道闻天召唤,急急赶来,不知陛下召贫道有何吩咐!”

便在此刻,一声暴喝传来:“鼠敢尔。”

此时那青城、蜀山长老虽是惧于凌空的修为,却依仗有奇宝在手,仍向凌空攻来。蜀山三名长老攻来之际,三人身形转动,分占天地人三才之位,,十二道小旗飞出,一闪而逝,那太昊镜则是悬于三人头顶,射出无尽白光,散在虚空之、须臾,只见三老身周数丈之地,忽地幻现出十二旗门,竟然是那白光附在那十二只小旗而成,十二只小旗迎风一抖,竟然变得有数丈之高,三老所在空间一阵幻动,那十二旗门又自隐迹不见,却是已将蜀山奇阵“两仪微尘剑阵”布下。青城二位长老祭出那小巧罩后,却未与蜀山三人一同攻来,仍是隐在一旁,不知弄什么玄虚。

当下凌空亦是周天剑气激发,更是引动剑心相随,在身前结成大罗周天神剑,凌空神剑一发,剑意弥漫,整个被阵法封闭的空间均地被凌空的剑意充斥,白虎、朱雀、玄武三诀得凌空剑意之助,各自长啸一声,亦催发剑气,无意的天火大阵怎还耐得住如此威势,被忽然暴起的剑气冲得七零八落,四十团南明离火光焰,瞬间暗淡不少。

毕竟是父女至亲,见是被爹爹抱住,小瑞瑞自不会有丝毫不满之意,小嘴儿大张,不顾道门高人应有之仪态,打了个大大哈欠,眨了眨那双乌溜溜的眼珠,便在凌空怀内沉沉睡去,那被小瑞瑞唤做淘淘的小白貂儿,见小女娃不与自己玩耍,不由的有些不满,把个雪白的小脑袋凑到瑞瑞脸前,吱吱的叫唤不停,许是嫌它叫的烦燥,瑞瑞眼儿紧闭,伸出小手便向淘淘的脑袋推去。凌空看者女儿娇憨的模样,不禁心一暖,适才的些许不快也烟消云散。却是:谁言神仙便无情,逍遥自在御风行。儿女情怀多惆怅,离合欢聚岂非真。餐风饮露傲逍遥,不计毁誉不问银。人世百载须臾间,高山流水乐终身。

李敏毓见自己女儿被那巨鹰载上天空,不由心下收紧,凌空见了上前将爱妻玉手握住,道:“娘不必惊慌,那些禽鸟皆是有灵之物,瑞瑞得它们喜爱,却是好事啊。”

却说那些发现门人失踪的门派,几番查探却是无果,这才有了戒备之心。修炼出元神的修士便是因为变故,而毁了肉身,因为元神已凝的缘故,亦可乘肉身被毁的瞬间逃脱,而如此多的道门修士,集体失踪,那就绝非什么变故了,能将这些修士无声无息的湮灭,只有修为高深之士的围杀才会如此,一时间天下道门风声鹤唳,各派修士不住搜寻,誓要将谋害道门弟之真凶找出,却一时无人怀疑到凌空等人身上。

那倭人怒啸连连,挥刀急斩,然无论其刀势如何猛烈奇诡,却是沾不上凌云之身,任那倭人刀光如雪,凌云却是在三尺之地上运转自如,又让你倭人攻得一会,凌云才又说道:“如此武功也敢来我土扬威,滚回去吧。”言罢,手长剑也不出鞘,忽地一闪,便已击在那倭人胸口,剑势再闪。却又抽在那倭人脸颊,再反手一拍,只见那倭人口喷鲜血,暴跌而出。

五人将八鬼丸围在当,只觉一阵阵凶厉的剑意,从那倭人身上散发而出,宛如实质,五人被那阵阵剑意,冲击的心动神移,暗自骇然,此人功力竟然如此之高,不见作势便可发出如此凶厉的剑意,当下五名侍卫不敢轻易出手,只慢慢围绕八鬼丸身周旋转,以期能找出此人破绽,一举毙敌于剑下。

因是以阵法困住来犯倭人,侯府建筑并未受损,无尘还心存善意,以道法化去那些被杀倭人的怨气,送其投胎,侯府未曾有任何的损失。凌空却在暗自思量,不知明日朝堂之上,那些倭人会是怎样一副嘴脸,经此一役,不知那些倭人是否还嚣张如昔。

凌空说话之际,本就没有压低音量,是以车外的从人皆能听的清楚,初时听凌大人说,是那倭寇的什么神武大将军助其升官时,还在心纳闷,待得听到凌空后面的言语,方知凌大人乃是故意在气那倭人使节,言语明捧实贬,还让那倭人发作不得,不由心大快,佩服凌大人之才学。

他是没兴趣,可是被无尘抱着的瑞瑞兴趣可大了,不哭不闹的天天听二人争吵,不时的帮着老道骂亡月老怪坏,把个无尘喜翻了心,大赞徒弟乖巧,这么小就知道帮助师傅了。把那亡月老怪气的吹胡瞪眼睛,却拿这两师徒无法,是以每次争吵后,都去监督自己的徒弟练功,誓要将自己徒弟教的比无尘的弟好。二人斗气却是苦了亡月的徒弟,真是意外之至啊。

无尘闻言戟指亡月正要与他理论,已被凌空一把拉住,对二人说道:“两位皆是当世高人,也均为凌某之客,如此意气用事,实教凌某为难,还请且息雷霆,容凌某为二位分说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