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镖局众人早将此兄弟二人视做天人,闻言又对凌空更是尊敬几分,连连保证,定将少局主所交付之事情办妥,采买决不会克扣银两。

发布凌空问过局众人,知道此刻师兄还未回山,便带着二人直向局后院而去。凌空在世间行走,平时均将修为隐藏,此刻神识未放出查探,自是要向人询问凌绝是否尚在局。凌空一至平安镖局,局众人均兴奋务比,是以凌绝虽在后院,闻局喧哗,神识略探,便知道是凌空到了。

发布凌空所率福州大营军士,虽然疲累不已,但对倭寇恶举,愤怒之心却未稍减,此时能将这些一向杀我百姓,犯我疆土的倭寇围住,众人均兴奋不已,手之刀带着浓浓的恨意,砍向眼前之倭寇。

发布凌空在大帐候得一刻,戚继光已走了进来。

发布在他们将剑气化去后,凌空在静室的身体一闪,便在那五名倭寇旁显出身形,那五名本欲进城暗杀福州官员的倭寇大惊,五人才入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还未开始行动,便遭剑气突袭,此时见身旁忽地多出个人来,那五名倭寇也是修行多年之人,竟不知道这人是从何处出现的,不敢大意,将凌空围在间各自戒备,看着凌空。

发布众倭寇刚冲入林,便触动无数早已准备妥当的夺命陷阱,从天而降的钉板,瞬间夺命的机弩,地上忽然出现的大坑,下面满布尖刺。

发布凌空一笑向戚继光说道:“能得戚大人相助,下官先此谢过了,不知戚大人此来,巡抚大人还有什么交待没有?”

发布福建巡抚陈知节,官声清廉,在福州为官十年,将福建一省之吏制,治理的清清白白,少有贪枉之辈,颇得福州百姓爱戴,若非倭寇之患拖累于他,这声望还要高些。

发布见连许颂秋都接不下这人一剑,周阔海,暗自心惊。那人虽有偷袭之嫌,但之观那一剑之威,确是功力高绝。见倭寇忽杀出这样的高手,保护凌空至福州上任一事再不简单了。

发布楼下二人话语怎逃得过凌空耳目,不过他自是不会于之计较,他此时还待在非房非为其他,只为那周阔海、许颂秋、雷少雄等三人,昨夜一战三人虽无伤损,毕竟有些劳累,凌空此举正是让三人多歇息些时候。

发布“你吏部考核毕竟关键,不过那凌空这三年确是建树颇多,以老夫看来,只那剿灭倭寇一事,便足以为其升阶了。”周博一说到凌空灭倭壮举,脸上便会有几分笑意。

发布蜀山此次前来的长老人,加上妙通真人及两位才结元婴的师弟,恰好十二人,来前妙通真人还将蜀山至宝“太浩镜”请出,如此便能摆下完整的“两仪微尘剑阵”。

发布然天道难寻,一步一劫,修得紫府元婴便成就不死之身,岂是易事。凡修习天道者有成,不论正邪,每隔四百十年,上天必会降下天劫,一为天妒,二来也有上天亲选之意。因此但凡练成金丹者均需历天劫,捱得过,便可继续修行,捱不过那是形神俱灭,连转世都不能。而只要未得紫府元婴者,均要隔四百十年接一次天劫,许多修士便在这天劫之下化做飞灰,如此、那元婴岂是易得。

发布一时间平海县群情激愤,士气高昂。

发布林振风才剑势一出,凌空便认出他施展的确是剑门心诀,但那剑势虽是凌厉,却是无心之剑,这一式入门剑诀便是随便叫个外门弟使来,其势都比那青衫老人要利害几分。

发布这李府尊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询问凌绝来意,确实情有可原,李继锋虽与凌绝相交多年,但越是接触,就越觉的凌绝深不可测,其人学富五车,胸蕴韬略,论及当前时局,每每一言切利弊,如此人才若愿为官,当可为朝柱石,李继锋每每思及,不胜惋惜,日久竟成他一桩心病。今日忽闻下人来报平安镖局凌局主来访,几疑自己听错,待细细询问后,方欣喜若狂的急急迎出,倒把那传信下人吓了一跳,见平日稳重威严的大人跑将起来,真怀疑自己眼花了。

发布江湖上各家各派到处查探线索时,劫镖者又一次动手了,劫的是京城四海镖局所保的一批红货。不过这次这批劫镖者动作不够快,被正好在附近的少林罗汉堂首座惠空禅师看到护镖镖师发出信号,衔尾追至。

发布如此有过得十日三人便已赶到京师重地,入得城来,凌空便先去吏部交换了公领过官服,因其在京师还未有府邸,便被吏部官员暂时安排在官驿住下,待明日面圣之后,再由皇上赐予府邸。

发布三人在官驿歇下未久,便有一下人手持名帖邀凌空过府相见,凌空看过名帖后,略一思索,便随那人而去。原来是位列三公的当今之太尉周博大人相邀。对于周博凌空是从福建巡抚陈知节口,才得知周博对自己的照扶,心也颇有几分感激之念,若非在朝有如此人物关注自己,凌空恐怕在那考绩官员的陷害下已被削官问罪了,虽然那些朝廷差役是无法拿自己怎样,但如此一来自己入仕救民之举便再也无法实现,是以一见是周博的邀请,凌空当即千万。

发布来到周博府邸,凌空才感慨太尉府之宏大,在两尊威武雄狮的守卫下,朱红色大门,上悬“柱国公府”的金字匾额,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御笔亲题”。入得府却见屋宇重重不知深有几许,隐有肃穆之意。

发布在府下人引领下,绕过几重假山,穿过数个小榭才到得府正堂所在,请凌空稍待后,自去后院通报。凌空才待得片刻,便听到步履声从后进传来,知道是周博到了,想及自己现在之身份,略整衣冠,端身而坐。未几那步履声已至堂前,走进两个人来,一个身着褐色衣裳,面容严肃,应该是为生性谨慎之人,正是凌空离京前拜会过得吏部尚书王莛,另一个则是身着青衣的老者,虽是脸带笑容,却自由一股威仪气度。凌空虽未见过周博,但只看那青衣老者身形气度,凌空便知此人定是那周博无疑。当下站起向前抱拳为礼,躬身一揖向那青衣老者道:“新任兵部侍郎凌空,拜见太尉大人,尚书大人。”

发布周博一见凌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凌大人不必多礼,如今乃在我府小聚,却不必按那官场规矩,随意些便是。”

发布凌空仍是将礼行完才道:“礼不可废,但太尉之命下官岂敢不从,只此一礼,太尉莫怪。”

发布周博听凌空说的有趣,哈哈一笑道:“观凌大人章及这几年抗倭壮举,原以为凌大人乃思虑缜密,不苟言笑之辈,不想今日一见才知凌大人还是如此妙人,序之啊你便是太拘谨了些。”确是回头对那身着褐色之人说道。

发布要知道太尉周博为官数十年,朝倒有大半的官员是他的门生,所谓位高权重,除有限几人外余者在其面前无不是恭恭敬敬,哪能似凌空这般才见太尉之面,便敢直言无忌,是以大对周博的味口。

发布在堂坐定后,周博才举手向那身着褐色之人对凌空说道:“这吏部尚书王莛王大人,相信凌大人早已见过,不过凌大人可知道,你能有今天,全王大人之维护啊。”

发布凌空还未说话,那王莛便说道:“下官怎敢当恩师赞誉,当日我吏部小吏因索贿不成而陷害于凌大人,我王莛岂能坐视,此举不过维护我朝之威仪罢了,却当不得恩师赞誉。”

发布凌空见王莛已如此说,便不再言语,静待周博发问。周博听了王莛的话笑着摆摆手道:“序之,算了,老夫实在不想与你理论。”言罢才向凌空说道:“早闻凌大人抗倭有术,平海、福州经凌大人一番手脚,倭患尽除,凌大人居功至伟啊。”

发布凌空看着周博言语不卑不吭说道:“太尉大人谬赞,凌空受之有愧。当日凌空既为一地之父母官,又岂能不为百姓着想,那倭寇凶残,暴虐,杀我百姓,乱我社稷,凌空职责所在岂能容他。”

发布周博又摆了摆手说道:“凌大人不必过谦,你之所为我等皆知,想那倭寇犯我海疆,几十年来杀害我多少百姓,不想凌大人不过区区四年时间,便将倭寇尽诛,如此功绩,岂可抹杀。”

发布凌空答道:“下官有此功绩,上皇恩浩荡,周大人、王大人的回护,下将士用命,百姓相助,若只是下官一人,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将倭寇尽诛。”

发布周博闻言一笑道:“凌大人率众抗倭之举,已是天下皆知,老夫也不与你争论,今日请凌大人前来,不过是想见凌大人一面罢了。”

发布凌空答道:“下官能得太尉大人、王大人关爱,实在感激不尽。”

发布周博这次没有再接凌空的话,而是长叹口气,说道:“几日请凌大人前来,本以为凌大人乃是敢作敢当之士,哪知仍与官场人一样,面对上官皆不敢说出自己心所言,哎…,奈何!”

发布听周博说出这样言语,凌空不过很含蕴的笑了笑,却不言语。

发布周博说了此话后本就想看看那凌空的反映,此时见凌空既不解释,也不保证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无一丝不安之色,不由略感欣慰,深觉此人宠辱不惊,暗自庆幸自己确是没有保错人,这凌空再熬些资历后,便是做一部尚书也非是不可。

发布当下向凌空说道:“凌大人既能将倭寇剿灭,在那兵部任职应是得心应手,且凌大人对我朝刑律也十分之精通,想必在任上能再有建树,今日老夫便先预祝凌大人再建奇功。”说完举起一旁茶碗,喝了一口,凌空一见便知是送客之意,在府下人送客的高呼声,起身告辞。

发布凌空一走,那王莛便焦急的向周博问道:“恩师怎得不将那凌空收入门下,如此人才若被奸党罗织而去,对我方大大不利啊。”

发布周博缓缓的喝了一口水。似乎那茶味道实在迷人,周博竟闭目回味不已,半响方说道:“序之此言却是多虑了,只看那凌空在我言语试探下,仍能不闻不问,便可知其岂是权势所能打动之人,此等人物连老夫也看不出他怎会入朝为官,深山隐士种树娱琴,方是他此类人之所爱,却偏偏要入朝为官,古怪、古怪、当真古怪。”

发布王莛仍是不解,闻之又问道:“序之愚钝,不解恩师之意,还请恩师指教。”

发布周博却不答他,自顾自说道:“朝多了个这样的趣人,呵呵,我倒要看看他宋意铭如何应对,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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