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他蜀山如此计议,昆仑洞玄真人又岂能免俗,且以弟回报来看,那剑门弟必入魔无疑,此次两派占得大义所在,如是剑门不从,便是将剑门灭了,想来也不会惹怒天心。

发布见众蜀山弟已准备妥当,天机引动阴阳五行之力,于五行相生之处开出一道缺口,阵力转动间,已将破苍等蜀山弟送入阵。

发布凌绝既到,那杀戮之事自有人代劳了。

发布能与如此高手相博的另外三人自不会是简单人物,三人一使洞箫、一用折扇、那身着黒衫之人兵器却有点怪异,乃是一把锄头。这三人在武林虽不及“长空一剑”林振风,但也是难缠的人物。

发布话音未落,一个人已从后堂行出,见着凌绝又是一阵招呼,凌绝为凌空引见了李府尊后,这才分宾主坐下。

发布镖局的人回去报信后,十天,所有镖货完完整整的交道指定地点,有好事的上了黑虎岭,一看差点给吓死,整个黑虎岭上满是残肢断臂,那地上的土都被血染成黑褐色,在那原先聚义厅的匾额上被人用血个写上个大字,“劫镖者,杀无赦”

发布刚过得小半会,吏部尚书王莛便匆匆来到,见得周博当前一拜道:“学生听得恩师召唤,便即赶来,不知恩师有何吩咐。”

发布周博却道:“序之,我与你说过多次,来我府便当在自己家一般,不必如此拘谨。”

发布王莛在那里只道学生不敢,周博也知其谨慎便不再多说什么,待分厢坐下,自有下人将茶水奉上。

发布“序之,此次唤你前来所为,乃是那凌空调任一事。”看着恭敬而坐的王莛,周博才开口说道。

发布“凌空此人外放已届三年绩考之期,吏部今年的考绩员外郎早以全部前往各地,考核各地官员政绩,已有些时日,想来不日便可将那凌空三年来的功绩报来。”王莛低声说道。

发布“你吏部考核毕竟关键,不过那凌空这三年确是建树颇多,以老夫看来,只那剿灭倭寇一事,便足以为其升阶了。”周博一说到凌空灭倭壮举,脸上便会有几分笑意。

发布“其实关于那凌空在平海县任之举,学生也有几分耳闻,只看其将前来贿赂之人金银全数收下,却是立即就入县库,便知此人不是方正不知变通之辈。”听王莛说到凌空的那些手段,周博也有几分快意,当下也道:“那凌空岂是只有那点手段,只看其对势小为恶之辈用力打压,却与那些势大之辈结交,区区一杀鸡儆猴之策,其分寸拿捏之妙,如是一无用书生岂能为之。”

发布“那恩师此次召学生前来,莫非便是准备将那凌空调入京师。”王莛问道。

发布周博却摇头说道:“非也,此时京师虽有空缺,却非是实缺,以凌空之才,便是来了,也难显其能,老夫唤此番唤你前来,却是想将凌空放在一个可独挡一面之位上。”

发布“恩师之意,学生明白。但不知恩师欲将其放于何位。”王莛点头应道。

发布周博思得片刻才道:“掌一府之地便可,太高恐引人非议,说我等结党营私。”

发布“既如此,学生到是知道有一位将空出。”王莛说道。

发布“哦,却是何处?快快道来。”周博闻得居然有府尊之位空缺,大是欢喜,以凌空之才,若为一府之尊,必能大展其才,那时再将之调入京师为官,又有那人能反对。

发布“便是那福州府。”王莛道。

发布周博听了却是奇怪,问道:“那福州府不是有那刘永泰在吗。”

发布见周博疑惑不解,那王莛却是一笑道:“若是昨日恩师问及我凌空一事,我确是无法可想,然学生今日在审阅吏部公函时,却见了那刘永泰递上来辞官的折,此时还在吏部,要待得午后才有人送去宫内,因此恩师也还不知此事。”

发布周博闻之,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如此当真是上天相助啊,那刘永泰在福州廿多年,虽不贪枉,却毫无建树,他年事还不及老夫,此时辞官想必是被倭寇之乱给吓跑的。哈哈哈……”

发布王莛见周博高兴也在一旁说道:“恩师高见,那刘永泰折上曾提及,年事已高,不奈军旅。想他一介官怎会去领兵,如此说,必是被倭寇吓的。”

发布“序之言之有理,如此待皇上明日批了那折,我便保凌空为福州知府,福州一地事关海防,自我朝逢倭寇来犯,一直都是兵危战凶之地,想必不会有人与我争之的了。”周博了了件心事自是高兴,当下又道:“那凌空一至平海便将倭寇击退,这福州知府真是最适合他不过的。”

发布当下二人又商议良久,待周博露出几分疲态,王莛才起身告辞,周博又对他嘱咐了几句,便让其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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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此时平海县衙,凌空正陪着前来考绩的吏部官员叙话。

发布“凌大人,你这平海一县确是治理甚佳,只看街市繁华之景象,便知是凌大人之功啊。”那吏部官员当先说道。

发布“大人谬赞,下官汗颜。”凌空虽是说的客气,却不待丝毫迎奉之色。

发布“平海一县虽击退倭寇,如今表面繁荣,却是吏治不振,武备懈怠,长此以往,凌大人恐难逃责罚。”那官员前一句还在说平海之好,后一句却是责问,好似这县繁华反是县令之过,如是市场萧条,人人面有菜色,却是县令之功了,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当真难找,而其言意义何在,想必是人人均知的了。

发布凌空虽闻官场之举,却不曾想这些人居然至此,为了一点钱财,居然能将好的说成废的,闻言竟然一愣,才言道:“下官为官不久,于此却是懵懂,还请大人指教。”

发布那官员听凌空如此说来,暗叫晦气,是个聪明人都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做上县令的。当下便气道:“凌大人,你看看你这县衙,破败不已,实是有损我朝威仪,且你这平海一县负有海防重任,本官适才于市集之上良久,却未有有过兵士巡逻,如此懈怠之举,你眼还有朝廷吗?”此话说完,便闭目不语,在他想来便是再蠢笨之人也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想着这小小县令在自己官威下还不是乖乖献上孝敬,等得一刻却还未听见有任何声音,不觉大奇,莫不是那县令吓的昏过去了吧,正在心鄙视,睁眼看去,不由怒火冲头而来,那…那…那县令居然视自己为无物,竟于自己面前批阅公,当真叫人愤怒。

发布此时怒火攻心再不顾朝廷礼仪,大喝道:“你在做什么。”若不是还有三分清醒,此时恐要上前将凌空审阅之公掷与地上。

发布凌空抬起头来,却是面容平和,那有半点惊恐之态,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下官以为大人因今日于市集游玩,此时有些疲累,顾在此小憩,下官自是不敢惊扰,便顺便在此批阅这几日因陪大人而积压的公。”

发布此时那吏部考绩官员便是蠢笨如猪,也知道这凌空并未将其放在眼内,知道在这里是捞不到任何油水,唯有恨恨的一甩袍袖,转身就走,凌空自不会挽留,那官儿待到的门口,回身说道:“凌大人既如此成竹在胸,那本官在此先祝贺大人今年高升。”

发布凌空却抱拳一礼道:“那下官就谢过大人吉言了。”

发布那官儿见威胁不着凌空,冷哼一声便夺门而出,想是让凌空气的不轻。

发布对于此,凌空却是毫不在意,若自己因此而获罪,那这朝廷自是已极,再不值自己帮之。

发布那官员离开平海,此行考绩之任已是完成,但其心对凌空恨极,一路之上也不再向沿途郡县索贿,反是快马加鞭直向京师而去,一路上脑都在想着怎样陷害凌空,如何将那平海县说的一无是处,咬牙切齿,显是心恨的狠了。此时的他竟然忘记了平海去年将倭寇一举击杀之事。

发布这日,王廷散朝后便去吏部衙门批阅公,审核今年各地官员绩考政绩,待看到平海一县时,不由一楞,内所说全是县令怎样贪赃枉法,怎样私收贿赂,怎样无法无天,于平海击溃倭寇一事竟是决口不提。

发布王莛看后只觉怒不可遏,凌空自任平海县令以来,其身边一直有人暗照扶,凌空上任以来诸事均人上报于他,凌空究竟如何他王莛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待今年绩考结束,恩师便要将之送上福州知府之位。此时居然有考绩官员如此陷害于他,陷害抗倭之英雄,如此陷害忠良之举当真其心可诛。当下坐于堂强压怒火,只命人将那考绩官员传来。

发布王莛为官一向谨慎,此时虽不信那陷害之言,却不会就此将那人问罪,只是命人将其传来,对质一番,看那人所说之言是否有相应的证物。毕竟自己这边派出之人乃暗维护于他,一些细微之举便是知道,却也不一定会报来。

发布那小小官员闻得尚书大人传唤,心下窃喜,以为自己定有什么得尚书大人青昧,看来自己高升有望。

发布到得吏部大堂,那官儿向前一跪道:“下官李谨叩见尚书大人。”

发布那王莛见着面前之人却不言语,只是以目视之,似乎在思索什么。李谨被看的心发毛,半响方听尚书大人说道:“不用跪了,起来说话。”

发布一拜谢过王莛后李谨才敢站起身来,低头而立。

发布“我已看过你呈上之绩考公,关于平海县一事可还有什么补充之事。”王莛开口问道

发布听得尚书大人是问平海一事,李谨心下一松,先前看尚书大人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未能将公务办好,引得大人发怒,现在看来,尚书大人这怒是冲着那平海县令去的。

发布当下恭敬说道:“禀尚书大人,下官当日在平海县考核那县令功绩时发现,那平海县令勾结当地豪绅,大肆搜刮钱财,且识百姓如鱼肉、似草芥,稍有不满者即抓入狱,折磨至死,弄至该地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

发布“够了,本官是问你有什么补充没有,适才你所说之事,折早已禀明。”李谨还待继续便被王莛打断。

发布当下便道:“下官欲禀之事皆在折所述,下官已无补充之事了。”说完心大觉快意,凌空啊凌空,你一小小县令居然敢不将我放在眼内,如此侮辱于我,我若不将你弄至削官为民,捉拿问罪,实难出我胸这口恶气。

发布刚想至此,王莛又发问道:“当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