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钟南也没有理由把希望全部托在曹彬身上。明廷别说会不会认可他这个异乡来客,就算认可了,个公函之类的给林丹汗,林丹汗身为蒙古大汗,也未必会卖这个面子。所以,真正的希望还是在自己身上。当年他还在俄罗斯当农奴的时候,忍了三年才最终难。这一回虽说情况不是很好,甚至因为自己已经惹人瞩目,行动不便,情况可能更糟,可未必就没有重获自由的机会。他现在需要做的,其实就只是等!只要林丹汗或者是齐赛诺延那边儿没出什么问题,他总能找到机会。

曹彬长得极为干瘦,三十多岁的人却跟六十七岁的老翁一样,有着一张干树皮样的脸,笑起来颇为难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冬天最冷的时候,带着几个人驾着雪撬,穿过茫茫草原,来到了格勒珠尔根这个在十七世纪初可谓地处极北的小城。为此,楚钟南头一次对中国商人肃然起敬。虽然他在敬重这家伙的同时也极为不爽对方私卖铁器与蒙古人的行为。

林丹汗打劫完就带着大部蒙古兵走了,齐赛留在了后队。可即便如此,这个拥兵两千的蒙古贵族依旧不是楚钟南等人能够对抗的。可是,这个齐赛的谈兴似乎很浓,居然又把楚钟南从队伍中间提溜了出来,弄到自己的身边,好像是很喜欢看到楚钟南垂头丧气的模样。但是,楚钟南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更感兴趣的是努尔哈赤的死。左一句右一句地问起来没完,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而停下询问之后,楚钟南又看到这家伙开始瞄向了队伍中已经被缴了械的那些哥萨克们,明显是十分感兴趣。

“……刚宰了一个努尔哈赤,又遇到一个蒙古大汗。这年头穿越族的日子怎么那么难过?”楚钟南瞪着眼前不过三十多岁的林丹汗,心中一片苦涩。他只知道日后的蒙古人是十分听从清廷的话,至于现在,只能暗暗祈祷这时候的蒙古人还不是特别老实了。但是,祈祷归祈祷,林丹汗的问话非是要回答的,回答的技巧也需要注意:

打败了努尔哈赤之后,楚钟南的队伍里面已经拥有了将近七百匹骏马。在这差不多两个月的行进中,他们也曾纵马奔驰。本以为,七百多匹战马行进时的动静已经足够称得上是声势浩大了,可是,见到那黑压压的,犹如一堵巨大的城墙一般推过来的不知道多少蒙古骑兵出现的气势之后,楚钟南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做惊天动地。

“您是伯爵?那不是跟洪武皇帝当年手下的大将一样了?”李秀玉躲在刘德正身后,听到楚钟南的话后,惊讶地问道。

“如果您回不到莫斯科呢?”图拉诺夫上前两步,威胁道。既然已经有些撕破了脸,他也不在乎了。

“那努尔哈赤就不是大人物了?虽是一国之主,不照样看着咱们就大开杀戒?”刘采青不服地说道。

……

“什么?人找到了?”只穿着便服,精神也有点儿不佳的代善闻言立即就瞪起了一双牛眼,“是什么时候的事?”

“阿玛!”

这里是一片草地,周围数里处有些山,山上有林,并不适合大部队展开,但是,仅仅数百人的骑兵在这片土地上完全可以纵横驰骋。而且,草地很平坦,并没有什么泥潭陷坑之类,战马们可以放心驰骋。

“我承认您说地很对。但是……”图拉诺夫突然变了一张脸。“您可以给我跟我地手下多少?”

……

杀光。带回大量子女、牲畜。

……

“在英国。威廉·莎士比亚是当代最伟大的剧作家,弗朗西斯·培根则是最伟大的学者。他们的成就不仅仅是欧洲,即便是放到整个世界,都将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相信他们的影响将持续数百年乃至更加长久。而我却远远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莎士比亚的去世让我无比痛惜地失去了一次向巨人求教的机会,如今你们却又让弗朗西斯·培根来迎接我这个末学后进……这件事如果被记录下来,我将会成为世界历史上的笑柄。你们知道吗?”楚钟南沉声说道。

“有趣。”楚钟南笑道。

“噗!”

“哈哈,诸位尊贵的客人们,很欢迎你们的到来。因为你们的到来,我们的这场拍卖必将显得十分精彩!”

“上帝是宽容的。只要诚心的忏悔,就能够获得宽恕与解救!”克里旁边的玛格丽特想了想,觉得无法反驳楚钟南的论调,只能由另一方面说道。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玩笑。可是,在中国的历史上,被君主杀尽了家族中人,甚至是相关家族的所有人的官员屡见不鲜。这是因为,我们那里对亲戚关系看得太重,深怕对手家族亲戚之中一个人不死,就会反过来复仇。”楚钟南答道。

“我虽然有一个英国朋友,但我对英国一向没有好感!”楚钟南答道。

“你在胡说什么?”朱萨特的神情更显恼怒,“你在《基督山伯爵》里面不是描写过基督山伯爵与弗南的决斗吗?为什么身为作者,你自己却不知道决斗的方式与提出方法?”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路易十三的意思:楚钟南要走了,而且是回到东方。人家既然不可能真的成为奥尔良伯爵,那么我们又何必显得那么小气呢?反正奥尔良还将是法国人的。当然,贵族们大多数也都是比较“聪明”的,他们也从路易十三将奥尔良封给楚钟南一事之中看出这位国王陛下铁了心不把奥尔良送给王太后一党了。这件事归根结底,也还是王太后跟国王的争斗,他们跟着掺和什么?

“可那里会有能把人冻死的寒流!”楚钟南咬牙说道。

“那位心腹很厉害呀!”楚钟南说道。

“是,主人!”卡卡躬身答道。

“啊——都一样!他是你的叔叔嘛。”楚钟南“嘿嘿”地笑了两声,丝毫没有犯了错误的感觉,看着玛尔斯没好气的面孔,他又朝着客厅里面叫了一声:“贝恩!”

“还没有太大的进度。”楚钟南跟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子没什么好说的。早知道自己的曲谱能够通过印刷赚到大笔的金钱,他才不会管你什么法兰西亲王不亲王的,小屁孩儿爱滚哪就滚哪儿去。

“这么说,我必须趁着现在的机会多跟你交流几次了?”黎塞留说道。

“我知道今天是平安夜,可是,圣诞节还没有到你们就这么高兴的话,明天怎么办?”

“为什么不需要安静,难道你练习剑术的时候也愿意别人在你身边打扰?”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去欣赏音乐,东方人。”加斯东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我自己会鉴赏。”

然而,唱完名之后,所谓的法兰西亲王并没有出现,楚钟南等人又看到两名的打扮华丽的仆人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并且还抬出了一卷红地毯,从马车的车门处开始,飞快的铺出了一道红色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他们的门前,连门前的阶梯也覆盖了。而原先挡在门口的贝恩跟楚钟南两人则非常不幸的又被这两名仆人拿地毯给挤进了屋去。贝恩因为退得急,还被门框给撞了一下头。

“路易,加斯东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相说他?仅仅只是一个东方人而已,难道你认为留下了他,别人就会以为他是法国人了吗?”玛丽不满地看着路易十三说道,看着加斯东不管不顾地渐去渐远,她又急忙起身追了上去,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嘱吒黎塞留:“主教,不要忘记公爵的委托。”

“我的模样像是在开玩笑吗?”楚钟南平淡地反问道。

“他确实只是一个平民。可是,虽然很不明显,但你依然不能忽视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谦逊与从容,还有淡淡的

“能跟我谈一谈您的国家吗?您知道,除了《马可·波罗游纪》,我们对您的国家几乎是一无所知。而您在欧洲这么长时间,想必也一定非常清楚,欧洲人是多么的向往您所在的国度。人们几乎把那里想象成了天堂。”黎塞留脸上的求知欲让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殷勤有了一个很好也很合理的答案。这时代的欧洲人对东方的感觉就只是神秘与向往。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人都不例外。

“这帮家伙,简直就是催命。”

“你给我闭嘴。”阿拉密斯瞪了一眼这个家伙,“今天晚上,你必须让出你的戏院给这些人使用。”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

“哈哈,我喜欢这个主意。”克里大叫一声,急急地把楚钟南的话又翻译给了其他人听。结果,本来耷拉着脑袋的一群人也纷纷鼓噪起来,看样子都打算不让安托瓦白占便宜。可是,这么叫了几声,一群人中,一个黄褐色头,长得有些干瘦的老头儿突然用法语说了一句,人们原本有些亢奋的心情却又突然低迷了下去,场面自然也立时又冷清了。

“我们一共租了十天,可现在才刚刚过了不到一周。安托瓦先生,您不觉得您现在就逼我

“是的。”普罗迪又问道:“为了回家,难道你就要错过攀登艺术巅峰的机会?你要知道,如果你这么做了,那将是你人生最大的浪费与失误。”

再然后,楚钟南就被克里一群人拥着进入了那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