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去关外的女真人,北京皇宫,两个毒瘤也正在悄悄的成长,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礼监秉笔兼东厂督公魏忠贤与奉圣夫人客氏,这一阉一女狼狈为奸,把持后宫大权,并逐步开始朝着朝堂上伸出自己的黑手。此外,明末土地兼并严重,朝堂之上大臣党同伐异,内讧不断,政治极度黑暗,百姓苦不堪言。西南一带生“奢安之乱”,天启二年,奢祟明、安邦彦率十万叛众围攻贵阳,围城长达十个月,城内百姓“人相食”。

在瑞典,使团才算正式履行了责任。包括楚钟南在内,一干使者跟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谈判。最终,双方商定由法国出钱,瑞典派出少量兵马援助丹麦,并且瑞典保证,万一丹麦战败,他们将出兵援助德意志新教,与天主教联军作战。而在谈判期间的私下会面中,楚钟南却鼓动古斯塔夫二世不要太过关注德意志,而应动对俄罗斯的“暗战”。因为他认为,在北欧的几个国家之中,瑞典虽然强大,但俄罗斯却是最有展潜力的。俄罗斯背靠着广阔的土地,只要它能够战胜周围包括那些鞑靼汗国在内的几个国家,它就可以获得全欧洲最海量的人口。有着这个庞大的人口基数,以俄罗斯人的脾性,肯定是不会安心的享受和平的。之后,他们肯定会与瑞典、波兰等国生冲突。而不管是战胜还是战败,哪怕是失去了莫斯科,只要俄国人还在继续战斗,那么,其广袤的国土就会对那些与之交战的国家产生巨大的压力,最终,俄罗斯将会有很大的可能获得胜利。

“我们做了什么?”白金汉奇道。他也有一点儿恼火。不就是一个文人吗?要不是因为路易十三突然将这家伙晋封为奥尔良伯爵,堂堂的英国国王会亲自举办宴会表示欢迎?这一路上,从楚钟南上岸开始,别说他们了,就是整个英国,又有哪一点儿失礼了?柏拉图跟亚里士多德那种人物重生恐怕也就这待遇了,这家伙居然还敢火?

“詹姆斯一世继承的是伊丽莎白女王的王位?”

“去死吧!”

另外,就是为什么一定想要回国。这主要是缘自本书的设定,另外,还有就是老古曾经看过一篇留学生的文章。那位留学生孤孤单单一个人留学到美国,每到大年夜都要大哭一场。不为别的,就因为在那一天他总是无比的想家。不管那篇文章是真是假,但老古觉得从那篇文章里却显示出了我们中国人对“家”的概念有多么的看重。不管是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我们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家。狐死丘,落叶归根,一个身边全是外国人的环境,真的就能过得舒服安心?

巴黎与英吉利海峡的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过遥远。而海峡边上距离巴黎最近的港口就是楚钟南的厨娘鲁意莎先前工作的勒阿弗尔港口。那是位于塞纳河出海口的一处大港。由巴黎出,不用一天就能到达。可惜,楚钟南一行选择的不是那里。反正时间还充裕的很,他要先去交接一下自己的收入,也就是要去看一看黎塞留在波尔多的那处酒庄给自己准备的东西。所以,由巴黎出之后,他们便直向西南,朝着全法国最著名的葡萄酒产地而去。

“可惜什么?”朱萨特问道。

黎塞留的办公室内,看着楚钟南一脸阴沉的模样,大主教却只是抿了一口清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很抱歉。以你现在的剑术,如果交手之后就往后跑的话,或许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可那样一来……”朱萨特的脸上浮起了苦笑。

对此,巴黎的高级贵族们几乎统一的认为:路易十三疯了。

“想要从欧洲回到东方,也就是远东地区,你必须乘船绕过非洲,然后越过印度洋,再穿越马六甲海峡……你知道这是多么长的一段旅途吗?而且,大海的不可预测也会让旅途变得无比的危险。每年都有大量的船只因为遇上恶劣的天气而葬身海底。另外,我们还要担心海盗。大西洋与印度洋都是海盗最为猖獗的地方。尤其是在印度洋的上阿拉伯海盗。他们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如果遇上他们,即便是交出了全部的财产,你也有可能会丢掉性命。这一点,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清楚,是吗?”黎塞留在楚钟南面前很好的表现出了一名有教养的人士所应该表露的态度,即便是受到了讽嘲,依旧笑容不改。

果然,出了王宫之后,黎塞留开始向楚钟南述说起来,只是他所说的都是一些往事。虽然楚钟南已经在巴黎呆了一年多,可这段时间他大多数时间都拿出来进行“创作”,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感兴趣:

楚钟南走到打头的一个奴隶面前,伸出拳头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打了两拳,问道。

“我跟您说过,虽然长得像,但我并不是您的那位偶象,也不叫席琳。请叫我玛尔斯!”

“楚先生,您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作品?”白金汉又向楚钟南问道。

“事实正是如此。要不然,你认为詹姆斯为什么要为你准备一个爵士的头衔?不光因为你是用英语写作让他们觉得骄傲与兴奋,詹姆斯还无比的喜欢你的作品,尤其是《我心永恒》。那是他跟维利尔斯两人最喜欢也最经常吟唱的曲子。”黎塞留说话的时候,嘴角掠过了一丝嘲讽。

“仅仅只是这两个特点的话,我想特尔伯曼并不会太过在意的。他可是非常著名的制琴师,有很多的委托要去做。”克里说道。

“菜刀!?”

鲁意莎跟贝恩踏上红地毯的时候,楚钟南看到那位加斯东公爵眼里闪出了一丝厌恶与恼怒,似乎是很不乐意让这两人踏上自己的“通道”,只是不知怎么的没有出声。不过,这也让楚钟南的心里更加不爽。

“可是,我真的非常能干,我以上帝的名义誓。”贝恩又哀求地看向了楚钟南。

“您的这个问题不应当问我,而应当去向那位音乐家质询!哦,我差点儿忘了……主教,那位音乐家叫什么名字?”路易十三向黎留问道。

“我说,国王宴会的曲子我已经写好了。”楚钟南一脸淡然地看着克里,“你被狗咬了?”

“国王陛下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楚钟南又问道。

“您请坐。”黎塞留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显得很好客,“贝洛里刚才已经告诉了我,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创作。不过,我想您听到我邀请您来的原因之后,一定会理解我的苦心的。”

“我知道。可是……不是牛排,就是羊排,要么就是香肠,或者就是面包、黄油。就这么几样东西就吃了两个月,我实在是有点儿吃腻了。你就没有一点儿新鲜的东西能满足一下我的胃口吗?”楚钟南向这个克里专门花了几天时间,为他从英吉利海峡附近的港口城市勒阿弗尔雇佣来的,一名通晓英法两种语言的厨娘问道。

“大人,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是着急为安德烈伯爵大人排演戏剧。我们不能让伯爵大人看到一场没有经过精心排演的戏剧,您认为呢?”安托瓦有

“现在问题解决了,普罗迪,你们马上去写传单。要尽量的多。”楚钟南又吩咐道。

“那你们排演的怎么样了?”楚钟南又问道。

“……”普罗迪挥了挥手臂,无言以对。

“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去东方的船队,我想,三十个列伊不会是问题。可是,那是我出海之后才会付给你的报酬,而不是我对你们的戏剧的投资。”楚钟南说道。

“这就是你那位艺术家朋友的住处?”

“……”

……

“是的。可那……”

楚钟南有些疑惑。虽然根据这一路上的了解,眼前这家伙并不是多么心狠手黑的人物,但理应也不是慵慨大方的才对,怎么突然愿意多付钱了?

“哈哈哈……”

“只要让我上船。”楚钟南又强调了一遍。

“为什么?”

米什卡上过战场,那回跟波兰人的战事十分惨烈,俄罗斯打败了,他也见各种各样的伤员,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闷哼居然也可以如此的凄然惨烈!可惜,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为什么闷哼也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因为,一个白花花的,几乎把整个冰窟都堵住的肉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关内逃荒?哼,你们这些尼堪,狡诈阴险,真的以为我女真人好欺蒙吗?”老辫子脸

上的横肉几乎都挤到了一起,语气阴森地问道。

“不敢不敢,俺们……”

八旗兵罕有会说汉语的,可是,刘德正却顾不得思考这个老辫子为什么会懂得汉语,只想赶紧找出一个理由来为剩下的族人开脱。他已经渐渐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行,那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这个族长的身上。现在那些八旗中人正在四处抓汉人当奴才,只要能不死,为刘家留下几条根,他就是死了也值了。可是,还没等他想出理由来,那老辫子却突然把脸拧着朝向了一边,皱了皱眉头。看到这老辫子的举动,其中几名辫子兵立即催马朝老辫子面向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刘德正此时正低着头,可他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接下来生的情况。那几名辫子兵冲过去的方向,大约两三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林子,可就在那些辫子兵即将靠近林子的时候,两匹快马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马上的人隔着远,又只是靠着余光在看,刘德正没能看清,可是,他还是看到了那突然出现的两人坐下明显比普通的骏马还要神骏高大的坐骑。

“好马!”老辫子的声音也突地响了起来。尔后,刘德正又见他一挥手,立时,几十名辫子骑兵就朝着那突然出现,又朝着远处遁去的两匹高头大马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