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工作。”金少年答道。

“楚,我很抱歉。这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那么大意……”

“四个人?啧啧……”楚钟南盯着普罗迪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不不不,楚,你要明白。从英国坐船去东方,所需要的旅费绝不是你现在能够支付的起的。你手里才不过几十个列伊……”克里盯着楚钟南,又道:“我知道,你还想卖掉你的马。可是,就算这样,你回到东方以后,又能怎么样?连马也卖掉之后,你会一无所有的。”

“嗯……”克里想了想,问道:“罗斯托夫是哪里?”

“楚,你的讽刺让我伤心。我来法国的目的是为了追求艺术,而不是为的什么混日子!”

“一个故事而已。男爵,我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激动。我们可以坐下了喝一杯。”

“难道您就不怕我把你骗到船上,然后胁迫您吗?”斯派克就在不远处,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立即不服的反问道。

“您在摇头。那就是说您懂得我在说什么。先生……”

“在俄罗斯没见过。不过,别处有。”楚钟南随口答道。

这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在马厩里工作了一年多,他早就已经学会了骑马,也早就想到了怎么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剩下的,就只是等待。

“不……”

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似乎触手可及,大地上弥漫着犹如在地狱中吹出来的阴冷寒风。

“先生们,廉价的演出能够让那些高尚的人们感兴趣吗?他们不会理会你们的。”安托瓦也听到了克里的话,看到阿拉密斯有些犹豫起来,急忙开口说道。

“不是廉价,是免费。先生!”普罗迪也站出来说道:“巴黎的人民都是高尚的,拥有高雅的艺术灵魂。所以,这里才能成为一片艺术的沃土。我们之所以要免费演出,就是为了让这里的人民来检验我们的作品……我相信,我们的戏剧拥有轰动整个巴黎的能力。”

“大人,不要听他们的鼓吹。您完全没有必要理会这么一帮穷光蛋。他们应该跟那些无套裤汉们滚到一起,根本就不配来谈论什么艺术。”安托瓦对阿拉密斯说道。

“**而已。大人,按照契约,他的戏院居然连**都不敢让我们使用,这说明了什么?……他在害怕,害怕我们取得成功。可他又为什么要害怕我们取得成功呢?或许,这里面应该有另外的意思……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诉讼人员,你一定能够从中查觉到更多的东西,不是吗?”

阿拉密斯正在思考着,却又看到刚刚那个黑的年青人开口说了起来,那黑年青人说一句,克里就翻译一句。而这每一句话,都让他忍不住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安托瓦……这里面肯定有更多的东西隐藏着。可这个戏院的家伙居然想着用几十个苏就想收买自己。,1埃居=3利弗尔,1利弗尔=2o苏,1苏=12德尼埃,1里亚=3德尼埃等等)

“大人,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是着急为安德烈伯爵大人排演戏剧。我们不能让伯爵大人看到一场没有经过精心排演的戏剧,您认为呢?”安托瓦有

些急躁的说道。

“真的吗?据我所知,安德烈伯爵的住处在这里并不远,而现在距离开场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想,我们还有时间去询问一下伯爵大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场安排,阿拉密斯先生,身为一名诉讼人员,我想请问一下,您对假冒贵族之名威胁他人的行为有什么看法?”普罗迪也突然开口问道。

“这……”阿拉密斯迟疑了一下。

“大人,您要明白,巴黎是一座有秩序的城市。在这座城市的上层,那些大人物们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居住地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我并不认为那些观众会因为看不到免费的戏剧而怒,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突的情况,您认为呢?”克里再次说道。

“好了。你的威胁还不够吗?我也是一名贵族……威胁贵族可是犯罪!”阿拉密斯被克里等人左一句右一句,闹得心中烦燥,忍不住吼道。

“没错,威胁贵族是犯罪行为。大人,您应该找人把他们抓起来!”安托瓦赶紧说道。

“你给我闭嘴。”阿拉密斯瞪了一眼这个家伙,“今天晚上,你必须让出你的戏院给这些人使用。”

“可是大人,我正在排戏!”安托瓦叫道。

“排演跟我们一样,却只是改了名字的戏剧吗?”克里一群人中有人喊道。

“你们这是诬蔑!大人,我要控告他们……”安托瓦大声叫道。

“够了。收起你的那套把戏。我可不想因为一次失误,而引起不必要的骚乱。除非你想让我把你送进监狱!”阿拉密斯沉声说道。

“大人,我这可是在为安德烈……”

“安茹公爵明天晚上要召开宴会,我们的法官大人已经受到了邀请,难道你认为身为公爵侍从官的安德烈伯爵会缺席?还是你以为我是一个白痴?”阿拉密斯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