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赫回头看了眼魏长歌和云舒。云舒并不看他,目光不知何处,显见的还在生他的气呢。夜赫对魏长歌道,“你带云舒姑娘玩玩吧,我有事处理。”说罢与流光一起驾马,行至将军府门口,“何事?”

忽闻魏长歌的喝道:“夜兄,剑!”

夜赫看她,“你有多久没出宫了?”

云舒笑了,“有这样的想法,才人也算是后宫第一人了。”

这不是个人恩怨,而是直接关系着北魏的异动。

云舒愣了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偏头想了想,暗自叹了口气。这样霸气的男子,想必在女人面前从未有过这样‘弱小’罢,男人的尊严让他此时对她的伸手帮助感到愤怒了罢。

“嗯。”

张淑妃立刻拦道,“刘贵妃也未必太心急了点!何不等皇上来了再做论断?”

小绿被抢白地脸一阵发红。“偶尔吃一两个,又没甚关系。”

“可是你还病着呢,怎么是好。”云舒扶着他坐下,“要不我去太医院拿几副药来,你现吃了,可好?”

冰尘闻声抬头,“你来了。”

想到这个人,他的眉微蹙了起来。云知树是他战场上最大的对手!也是他圪今为止最欣赏的将军之一。会是他派人来的么?

韩霁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背后,震慑严肃地道:“这几年玉嫔,梅嫔等人的流产,你以为朕都不知道是你做的?!朕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好自为之!”说罢,生气地甩了甩袖子,大步地走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粉红的广袖裙,大大的袖摆与裙摆,模样华丽端装;她上了胭脂水粉,好让面sè不显得那样苍白;拿起红芙蓉花汁抿了抿嘴唇,顿时嘴唇红艳艳的,气sè瞬间好了许多。

清晨,魏长歌又一次到将军府。昨晚下工时来过,可惜夜赫仍旧昏迷之中,家人按照云舒的嘱咐仍旧是两个时辰换一个药,只是未见起sè,夜夫人整ri地坐在那里以泪洗面。

这一整天,云舒跟在魏长歌身边,从选材切菜开始学起,看他做的每一道菜,听他讲解,心中默记。

夜夫人对他们道:“真是感激不尽了,但愿有效果才好——”说着无限感伤地看了看沉睡不知归路的夜赫。

那守卫没夫人的命令正yu拒绝,却从房间里传来夜夫人的声音:“是魏兄弟?请他进来罢!”

“只是穿着太监的衣衫,不大好出去。”魏长歌皱眉,“我倒是带了套衣衫放在御膳房,只是衣服对你来讲太大了。”忽的想到一个主意,便把云舒拉到屋子里去了。

魏长歌皱着眉头,“是。”

夜赫沉着张脸,“分明丫环送她出府去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里!这可叫人生疑。”

双秀偷偷地朝屏风里面看了眼。只看到夜赫大半个身子浸在沐浴的木桶中,只有肩部以上露出来。他的皮肤看起来非常有弹xing与光泽,略黑些,上面有些一伤痕,那是战争的痕迹。

夜夫人忙问道:“刚刚楚姑娘说你们是姑苏人氏,那不知父母何方高就?”

“哦?”韩霁讶异,“这个人是谁呢?竟做得出这般美味来。”

韩霁亦吓了一跳,忙回身扶她起来,“尘儿,你可还好?”

冰尘背过身子去,柳眉深蹙。虽然她也知道云舒没有那份心,但是看到韩霁望着她的眼神,甚至那么强烈地想要占有她的样子,却让冰尘的心,刺痛酸疼无比。

程力道,“我不多留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瞧你衣衫单薄地,比第一次见到你,消瘦了许多。”说罢便要走。

“嗯。”夜赫抬起脚大步地就走了。

皇后的心惊了惊。皇上怎么来了?

楚净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夜大哥,这个样子,怕是明天回不了姑苏了。”

可是好象不曾听说皇帝身边有这么一个美艳的妃子啊!

他们一路往瑞雪阁而去,韩霁不咸不淡地问她家里的情况,是否有兄弟姐妹什么的。云舒草草带过,避重就轻。这里兴许没人知道她与云知树的关系吧?

宝莲点点头,先回去了。青衣看着她道,“皇后都赏识你,想必你在宫里辉煌的ri子有了。”

那两个正在轻薄女子的锦衣公子被他这一声喝吓了一跳!回头来看,见魏长歌与夜赫两个如此壮硕,不觉气势便弱了些,其中一个叫道:“一边去,不要妨碍大爷我的好事!”

云知树懊恼地抓抓头发,“夫人,你想的也忒多了点!越国皇帝也是亲征过战场的,虽为敌国之君,却不是那等jiān诈小人。”

云舒平静地在柜子里拿出创伤药,然后扯下帕子。帕子上已经染了些许血渍,伤口一道很细长,好在不深。忍着疼,她往上面抹了一层的药,然后找出一条干净的素帕,又扎上。

凌心太妃是韩霁生母的亲妹妹,自韩霁的母妃去逝之后,便一直由凌心太妃将他抚养长大。如今年龄大了,不常出来,唯爱在宫中抚琴读书。韩霁也就偶尔过去请安而已。

皇后点了点头,素净的脸上有着寂寥,“没想到冰才人的身边,竟有这么个人才。那想必上次的茶杯事件,也是她做的吧。”

“是做粗活的,平时不大来我们跟前服侍。”

两人进了御膳房,里头还有几个人,见云舒进来,皆是一脸好奇。颜大嫂正在洗材料,见云舒,忙笑道:“原来是云舒姑娘,进来进来。想必是你们主子肚子饿了吧?”

冰尘道:“倒是她有心,还特特的给我送这些东西来。”她看了看那些瓜果,“看着很好哟,叫她们切几片来我们吃。”

“反正没人看见。”他调皮地笑道。“试一试我的手艺。难得这么大半夜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