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爱你。”林小渣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然后他就看着叶琳的身体在空中消散,成千上万的小水晶颗粒,在虚空之中排列,重组,形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光球。

“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站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十年前的音乐老师严芙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很危险的!”林小渣很想保持镇定,但他如何可以做得到。他宁愿把过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也不愿相信脑海里下定的结论。

林小渣双手抱头,无奈地说:“老天啊,你就不能让我遇见个正常点的人么。”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块的钞票,小心翼翼把鞋上的痰擦了去,皱着鼻子说:“像你这种情况,就该罚款。晚上凑够二十万块,我请弟兄们喝酒。”

米勒这时走进了餐馆,一屁股坐了下来,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犹豫了一下,说道:“小渣,我是觉得,要不要集结攻守联盟所有的高手,再礼聘几个法师一起去,这样取胜的概率应该会更大点。”

林小渣觉得,这小妞长得一点也不可爱,拿到龙虾去卖,半个月也接不到一单生意。人丑脑更残,早死早托生。

林小渣急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女鬼被你和死人头做了?”

米勒沉声道:“看来阴阳师果真不是盖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挡得住子弹!”拔枪就要扣动扳机。孙天鬼魅一样欺身而上,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顺手打飞了他手中的抢,阴沉着脸笑道:“我是挡不了子弹,但我可以让你开不了枪。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晕,昨天的还真都是假的啊?”林小渣郁闷的说。

说到钱,林小渣拍了拍胸膛,道:“这个不用担心,咱别的没有,有钱。”

彭少来也不能免俗,他老婆二十多岁就长成了黄脸婆,每每夜间开灯,都会小小痛心疾一下。偏偏那女人长得丑,还羡慕老同学嫁了个好老公,嫉妒人家有权有钱,整天摆一张臭脸,后来弄得老彭不开灯都要大大的痛心疾一下。他拼死拼活的工作,也是想有个正当的借口离家远点,离那个贱人远一点。至于他老婆是不是会趁他不在家和别人偷情,他一点也不在乎,最好有人把她拐跑了,赶紧办离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说什么?”渣哥这一惊非同小可,道:“我们都是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失踪了?”

林小渣叹了口气,道:“太危险了,下回多邀些好手来,我觉得我们有点低估这座图书馆的威力了。”

“一条人命,不应该不明不白的死去。”林小渣朗声说道:“是,女鬼吧?女鬼索命?”

董哥大喜,能和双鹰盟飞哥的公子扯上关系,自己以后可以横着走路了,客套了几句,便把几人给放进了学校。

林小渣沉声问道:“那几个学生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米勒等人都定定的看着林小渣,看他要说出什么来,所有的人都有着同样的臆测,认为渣哥和这个女生在遥远的年代曾经有过传说中青梅竹马的感情,后来不知怎地就分手了,使得渣哥倍受打击。但想来,那也肯定是多年前的旧事了,那年头,渣哥得多大啊。

“讲重点!”凌莎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林小渣无奈的坐到了她身边,玩着她柔滑的像丝绸一样的大白脚,无精打采的扫视着电视,陡然,他好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米勒冷冰冰地说:“我誓,以后绝对不来你家了,那丫头,不是人。”

林小渣笑了,他想到过夏琪会在一开始抬高价码,来应对他的压价,但却没想到她竟敢狮子大开口,爆出这种价格,不由得笑了:“夏琪,我是带有诚意来和你谈的,如果你觉得这是一场拍卖会的话,那就不如趁早把它给结束了吧。”

“什么一千万?”凌莎瞪大了眼,见渣哥的神情肃然,才笑了笑:“哦。你说投资夏琪家的那一千万啊,小钱,不过,着急要啊,最近资金运转出了点问题,大概呢,得一两个月以后吧,不急吧?”

“你无耻!”凌莎尖叫一声,从沙的靠背上侧身翻了下去,就要往楼上逃跑,林小渣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抱将起来,狞笑着说:“老婆,你自找的。”

“进来吧,别在外面糗着了。”唐非尴尬的笑笑,把四人引进了屋里。

走到一半,就见一身上纹着虎的中年男人挡住了路,满脸横肉都在那里得瑟:“小儿,干么啊大半夜的,住宿欢迎,要想搞事,给老子滚。”

王洪和姚徳书的人走得七七八八,没有剩下几个,遗留下的地盘分摊给了其他几位长老,并没有新设堂口。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双鹰盟的八大长老变成了六个。

林小渣左手托腮,想了想,摇摇头说:“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办了。大老婆,妹妹。你们觉得该怎么解决好呢?”

这件爆炸案扯出了多名国际神秘人士,牵连广泛,被当时谨小慎微的楚天局长下令封锁消息,没有外泄,林小渣那时正纠缠在林天飞之死的巨大悲痛之中,自然不会晓得个中原委。

众人欢笑一声,一哄而散。

“谢谢。你可以离开了。”林小渣很有礼貌地说。

过了片刻,看到唐非还在沉默,一脸的惊愕,林小渣黯然的转过身,轻声说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再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是当年叶琳坐上宝马车扬尘而去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那伤口直到今天还在疼,疼得他不敢再去只爱一个人。他转过身,疲惫的走向大门,他知道只要出了这个门,他和唐非就彻底的完了。‘也许我做的太过分,但我只能如此。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我爱你。’心底里流过这些淌着血的话语,直到这一刻他才现对唐非并不只是一时兴起,并不只是对美丽的迷恋,并不只是想满足一个大大的虚荣心。

唐非竟然点了点头,道:“嗯,我早晚都是你的,小渣。”

苏拉拉‘哦’了一声,道:“拉拉最近看鬼片好害怕,也让拉拉心死了吧。”

夏琪坐在刘洋旁边,听着他们在那里研究要怎么对付她男朋友,心里蛮不是个滋味,更尴尬的是,从猴子回来,这帮平日里和她有说有笑打成一片的同学,没有一个肯跟她说半句话,见到她就好像躲避毒蛇瘟疫一样远远闪开,眼睛里的不屑和鄙视让她简直想跳楼自杀。

……

直到楚天把数百名聚众火拼的混混尽数押来,才现连自己的老巢也闹了个天翻地覆,好几名警员被打得生死不知,一个肌肤雪白的年轻人坐在他的位置上,轻蔑的望着他,嘴里还叼着根破烟。

渣哥回身一拳把他放倒,半天不能起身:“你狂什么狂?”

“怎么苦着脸。”唐非似笑非笑的说:“不是说喜欢我的么,这么快就厌倦了?”

陈旭听到第一句话时,脸就变得铁青,听到后来,简直是青筋暴露,两眼充血,冷冷地说:“洪哥,你说这样的话,我不赞同。弟兄们出来混,的确是求财不假,但也不能为了图个安逸赚钱把做人的原则给丢了。日本人来中国做事,就应该斩尽杀绝,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他呆呆的战了片刻,猛然疯般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抱住苏拉拉,这个世界上他最不能失去的人。他用颤抖的手指擦着她不断滴落的泪珠,看着她的香肩轻轻地颤抖,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拉拉,对不起。”说着,他陡然放声大哭,像个心碎了的孩子一样毫不压抑的大声哭泣,想着刚才对拉拉所做的一切,那当众不可原谅的侮辱,他的心仿佛千百根银针在扎一样。

苏拉拉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哥哥,拉拉真的不是故意的,拉拉跪着。”

李旦连忙说:“哪有,哪有,公子你误会了。”

猴子激动地说:“叔叔这回一定要气疯了,你妈也一副很愤怒的样子,渣哥,这会有好戏看了!”

刘光北一惊,走过去问道:“老大得病了?啥病,还挺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