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渣点点头,道:“好,你先说说,为什么欠他钱,欠多少。”

“北哥就请咱来这破地方啊。”猴子不满的撅起了嘴。

“我?”猴子咯咯笑道:“我连单身的老太太也不敢抢,还不如叔叔呢。”

“有啊。”林小渣抓起桌子上的可乐,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缓慢地说道:“给自己掘了个坟墓还欢欢喜喜跳进去的人,不是更可悲么。”

白晓峰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从门外拉进一个金碧眼的白人孩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这是米勒,华裔美籍的留学生,听说咱们学校办得好,特意转过来在唐老师班上上学的,大家鼓掌欢迎,快。”

猴子轻轻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请叫我铁哥。”

林天飞把手上的一把杂草装进塑料袋里,微笑着说:“小子,其实每个经历过风雨沧桑的人都有资格成为哲学家,只不过没法把心里的想法理念写出来,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所以用不着追捧什么尼采黑格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顶礼膜拜,唯一值得你去崇拜的就是你自己。”

“中了,老公,小渣,拉拉,咱中大奖了!”胡雪异常的激动,穿着鞋就跳上了沙,声音着连续的颤音,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第二天的考试如期进行,上午第一场是语文。这是一门大书写量的科目,而且很多题手中并没有标准答案,你觉得很对,但出题人的思维方式才是真理。在这场决斗中,考生是永远斗不过出题人的。林小渣也不现场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答案来默写,毕竟那是他和苏拉拉一起商议出来的,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你还学会下棋了?”林小渣甚是惊讶,在他记忆中,猴子乃是史无前例绝古残今独步天下独孤求胜的天下第一臭棋篓子,他居然学会下棋了?

“那就好。不过,爸爸,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虎头那孙子抓住没有?”

苏拉拉一路高歌猛进,却被那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挡住,两人一言不就动上了手,度均快到了极点。苏拉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身体变得异常强悍,度,力量都达到了惊人的地步。那男子的实力更是非俗,度力量方面仅仅比拉拉略逊一筹,丰富的格斗经验足以弥补那些弱势。两人都是罕见的高手,干起来短时间内谁也不可能把对方放倒,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2oo2年的烟云,已经有了不眠的夜晚,空虚的人们卸下一整天的伪装,再灯红酒绿玉体横陈之间泄着压抑的天性。霓虹灯照射在尘埃飞扬的马路上,形成一道道昏黄的光柱,飞蛾再里面忘情的飞舞,这比扑火来得更有情调,也更安全点。

林天飞点点头,眼圈红红的,柔声道:“我尽量。小渣,爸爸走了,要听话哦。”他转过身,却见林小渣踢开转椅,一脸坚毅的挡在他面前,沉声道:“爸,你不能去。”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渣哥家里,胡雪和林天飞果然都外出了,渣哥让二人再客厅里喝饮料看会电视,自己钻进卧室,让小人苏拉拉钻进了身体里面,拉拉睡眼惺忪的说:“哥哥,好困。”

这个夜晚,苏拉拉真的跑去试卷保管学校偷看了试卷,神不知鬼不觉,回来的时候直接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由于个头太小拿不动笔,从布袋里放出了身体,小人从脖子里钻了进去,然后趴在桌子上飞快的复制试卷内容,看得渣哥一愣一愣的。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到聊斋的世界里去了。

林小渣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爸,这都是零花钱,精彩的在后面呢。”

子弹没有射向苏拉拉,大概要留她的活口。三把ak,六七把手枪同时开火,漫天子弹雨点般倾泄向手无寸铁的猴子和渣哥。

“哪有女人哭,渣哥,你是不是想讲个女鬼故事吓人?得了吧,无聊。”

林小渣没鸟他,2oo2世界杯的足彩,跟o6,1o两届相比,显得有些单一,只有胜负彩,猜八强,猜四强这三种玩法,后两者只设一个一等奖,封顶奖金只有五百万,八强这五百万是稳拿的,但四强却中奖者众多,每一注分下来的也没几个钱了。猜八强的彩票销售五月二十八日便会截止,也就是明天。而胜负彩第一期六月一日截止,对阵的分别是乌拉圭―丹麦,巴拉圭―南非,西班牙―斯洛文尼亚,巴西―土耳其,中国―哥斯达黎加,韩国―波兰,爱尔兰―喀麦隆,德国―沙特,英格兰―瑞典,阿根廷―尼日利亚,克罗地亚―墨西哥,意大利―厄瓜多尔。小组赛当然不会有加时和点球,这个年代也没有猜比分,只是简单的胜负,林小渣只是略略的动了动脑子,就想得十全九美了。

林小渣飞起一腿。两人正在那里胡闹,门口晃过来一瘟神,挡住出口,重重砸了两下大门:“那谁,林小渣是不?给老子滚出来!”

所谓英语考试,无非几个方面,听力,语法,阅读理解,作文。听力就不用说了,语法这些年也掌握的极为牢固,作文就是一小短文,欺负小孩玩的,碰上他这种成天开口闭口make啊1ove的主,纯属送分。渣哥的复习策略就是重温一遍语法,剩下的时间把这三年的单词表温习一遍,他可不敢说初中课本里的每个单词都认识,莫把渣哥当成神,顶多算个掉了渣的半仙。

林天飞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臭小子,你敢祸害你老子。”

顶着头上火辣辣的太阳,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有点想念那人渣一样的老爸了,很久很久以前,从来都不务正业的爹会偷偷把他叫出去吃烧烤,硬逼他喝酒,大大咧咧喊一声:“儿子,跟爹走一个!”可惜在中考前的一个晚上,骁勇善战的林天飞同志被二十几个人围堵在死胡同,乱刀砍死,那天以后,只有在梦里才能听见一声嘹亮的呼喊:“儿子,跟爹走一个!”

林小渣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她貌似没有变心啊。”

“我说的是你。”

“滚,你才是她妈的娘们!”

一整天都在琢磨怎么跳一段出类拔萃的街舞,猴子劝他抽出点时间,到商城里买台电视和电脑,渣哥没鸟他,称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和米勒那小子斗一斗,拼个上下高低。

转眼间,就到了开学典礼的日子,校园里人头攒动,林小渣得以全方位的考察一中的美女素质了,重点就是重点,名头不是盖的,从门口走到教室,已经见识到不下三十位体貌俱佳的美少女,这还不包括他走马观花错过的。

一进班,就看到全班的人大多都到齐全了,美女班主任唐非站在讲台上,笑嘻嘻的看着班里乱成一团,也不加以阻止。米勒和李萌站在教室后边不停地说些什么,显然是在探讨待会怎样搭档。凌莎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遥望飞鸟蓝天。

刘洋大步向他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他的死党杨臣,苏北,走到面前,深深一鞠躬:“渣哥。”

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全班的视线,谁也先不明白前天还差点干起来的两伙人,今天怎么会出现这种离奇的状况。

林小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哥几个都到了啊,走走,坐着。”

杨臣和苏北大大咧咧走过去,把坐在渣哥和猴子前面的两个眼睛哥驱赶走,心安理得的坐在了两人前面。

刘洋则把夏琪的同桌,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扔了出去,心安理得的占据了渣哥正后方的位置。猴子一直觉得夏琪对那个小白脸的态度有些不清楚,眼神有点暧昧,见状长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击掌叫好。

夏琪白了他一眼,道:“你高兴什么,人家被扔出去的样子都比你帅十倍。”

“我草,”猴子忿忿不平的说:“你该不会是有神经病吧。”

以渣哥为的四个人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开学典礼相信大家都经历过,各方面的领导一个接一个的讲话,他们讲得越是兴高采烈,下面的听众也越是昏昏欲睡。自然也有耐力比较差的直接睡了过去,打个呼噜啥的,引得旁边的同学一阵阵的窃笑。

今天的重中之重,自然是校方隆重打造的欢迎新生联欢会了。各个班的学生排成一字长蛇阵,七嘴八舌的鱼贯进入大礼堂,在老师的安排下,以整齐划一的姿态入座。

一开场,免不了又是一番讲话,好在刚才领导们讲的差不多,口干舌燥的,草草了事,也省得全校师生的耳朵免受新一轮的摧残。然后,一个涂脂抹粉的小白脸和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联袂登场,用伶牙俐齿来报幕。

杨臣指着那小白脸冷喝道:“那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一看就是欠揍的玩意,哥几个有没有意思找时间办他一次?”

“有病吧你。”苏北无奈的说:“人家又没找你惹你,你办人之前先给个理由行么。”

“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杨臣大力凛然的说。

苏北嘿笑道:“我看那些小女生看得蛮顺眼的,倒是看你不顺眼的有不少。”

“滚。”杨臣展示了一下小臂隆起的肌肉:“哥这才叫真正的男人。”

第一个节目是大合唱,关于这个节目诸位应该深有体会,唱的怎么样从来不是人们关注的事情,能够在里面现出惊艳的美女才是正经事。一般来说,学校里不管唱歌好听难听,但凡长得有点姿色的女生都被排进了这个节目里,为的就是展示学校的风采。凌莎因为是一年级的学生,没有进入大合唱,眼睛里的不写溢于言表。真的,那些女生里能和她比一比的不过五个。

接下来的节目大多都是高二的同学表演,高三的要应付高考,能花时间来看一看已经你个是给足了面子的,你还要他们去耗费时间准备节目,做梦吧。渣哥为的五人每当有漂亮女生登场就是一阵尖叫,频频引来隔壁班的学生侧目。相比之下,米勒相当的淡定,脸含微笑看着舞台,从始至终没法出国一点声音,但他白皮肤蓝眼睛的外表还是吸引了外班无数惊叹的目光,一些女生开始向一班认识的朋友打探消息,但作为一班之宝,米勒的各种资料被一班的女生守口如瓶的保住了。

“那小子,真的是盈盈姐的男朋友?”苏北冷冷的问道。

“我也不愿意承认。”渣哥叹道:“但事实如此,没办法。谁让盈盈爱这一口呢。”

刘洋扫视了一圈围绕着米勒的火热目光,叹道:“看来好这一口的人不在少数啊。”

几个人一边看一边聊,直到唐非急匆匆的跑过来,喊道:“咱们班有节目的同学准备登场了,快,跟我过来。”

杨臣紧紧握住渣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哥,你务必要给我们争这口气啊。”

“我尽力吧。”林小渣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凌莎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柔声说:“不要担心,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林小渣拍拍她柔软的香肩,道:“你就负责把李萌给压倒就好了。米勒那小子我来对付。”

凌莎好奇的问道:“你会跳啊。”

林小渣淡淡一笑:“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等着尖叫吧。”

美女报幕员很漏点的喊道:“现在什么样的舞蹈最炫?什么样的运动最具有漏点,让我们把目光对准全世界,答案只有一个,街舞!下面有请高一一班的同学米勒,林小渣,凌莎,李萌为大家表演斗舞,掌声欢迎!”同样的话要是让那个娘娘腔来讲,恐怕能呕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