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赵瑗与洪过的交情,也仅仅限于此了,洪过决口不提更深的交往,赵瑗也知趣的不去要求洪过什么,无论洪过还是赵瑗,都还处在一种互相试探的阶段。

虽然金军就是不肯进犯都城兴庆府,可无定河两岸也经不起三四万人如此祸害啊,任得敬有些无奈的现,纵然从陕西掠夺到更多的人口和财货,也无法弥补上无定河两岸银夏诸州的损失,因为,所有掠来的人货都被那些党项贵族拿走了,仅仅肥了他们的腰包,没有一分一毫是用在弥补损失上。

即使不是土匪,只要是被现的高丽山民,一律被强制集中起来,集中的地点也不太远,就是深山中的矿场。在监工的管理下,在大刀长枪的“保护”下,这些高丽山民成为了矿场的第一批劳动力。

处死了金成日,并不会化解现在平壤面对的危机,此时的平壤就如一颗熟透了的果子,南北两支军队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对于北面的庆大升,朴剑南只有脑袋进水或者被拉门夹过,才会考虑去投kao,至于南面的郑仲夫军队,朴剑南左思右想得出一个结论,若是投kao了开京朝廷,那他手上的最大一个砝码——他们拥立的高丽国主王欢——就没了价值,至少是价钱上要打几个对折。

武将们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毕竟朴剑南的想法也太激进,并非所有人都像这个人一样嗜血好杀。看着大多数人都表态了,金成日突然转头要庆大升说说。

乌禄把大抃给的钱交给母亲,也不顾几个儿女的哭声,自己踉跄着出了家门,向着外城牛马市附近的一座小庙而去。

随着从开京不断传出来的消息,在南面的釜山也有同样的消息开始流传,由于釜山政治稳定,连带着辐射到高丽半岛南部的平原地区,虽然这里存在星星点点的大小的半割据势力,但境况比起北面可是稳定了太多,这些割据势力有的占据一个县,有的占据几个村子,有的能割据一个州城,在反金人的同时也不愿意与南面釜山来往,可是,当釜山流传出的消息传到他们治下的时候,面对正宗的高丽国主王晛,大多数由高丽前官员转职而来的小军阀们开始动摇了。

“你,大胆。”那人感觉脸上下不来台了,勃然大怒的道。

接到林正南的信,洪过苦笑下,高丽女人袒胸1ou乳的习俗,在后世一直维持到了日本的殖民统治时代,在那个时候被已经全盘西化的日本人认为有伤风化,才严格禁止下去,现在要在高丽禁止这个东西,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葫芦川的河滩并不宽,河滩上的砾石大小不一并不适合骑兵奔驰,可是,上面有严令传下,西夏的骑兵也就顾不得这么多,疯一样在河滩上飞驰追杀逃走不及的金军,随着追击距离越来越远,河滩上的金军也越来越多,眼看着到了曲兜陵南口处,这里的金军已经堵成一团。

就为了这个,嵬名察哥特意不忙着出征,反是在王府举办筵席,遍邀朝中重臣赴宴,自然也包括了那任得敬。在酒宴中,嵬名察哥虽然已经是坐不住,完全需要侍妾扶着的老头了,可还是频频举杯,甚至只要有大臣上前敬酒,老王爷一定杯到必干。看着他喝下去的酒顺着嘴角就往下淌的样子,不少西夏朝臣暗自摇头,难道说,未来夏国的命运,就要指望这么一个土埋脖子的糟老头子了?

大军被赏移口阻住,金军也不是没有准备,赏移口固然修有水寨,但主要还是修在葫芦河东岸的军寨。五千金军抵达后也不攻城,选好位置就地扎营,除了派出部分人马警戒以外,剩下时间全部用来修建营寨,那个架势看的军寨中的夏军面面相觑,怎么好像金人不像是来打仗的,就像是来修寨子的呢。

“喂,你听到没?”现洪过走神,芷雅轻轻碰碰他,而后狠狠的横了洪过一眼。

完颜亮倒是不当回事,女真人暴富才三十几年,真正接触汉家文化也就十来年,弟弟娶嫂子,儿子纳后母的婚俗还在女真人中间流行,因为这种做法可以避免,当这些女人再嫁给外姓时候,造成自家财产的流失。他之前不愿意如此作为,一来是自己受过汉家文化的熏陶,道德上有所抵触,二来他已经是皇帝了,富有四海的人,还为了些许资财就娶自己的婶婶嫂子,那传出去要多丢人?

完颜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挨着个的点宰相们的名,让他们一一表态。就连张浩那个老滑头,这时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含混过去都不成,必须有个明确的目标拿出来。最后,张浩迫不得已下,说出自己支持刘麟。

但是,到了打高丽的时候,问题显现出来了,高丽这个地方不是很富裕,而且前两次的战争都集中在高丽北部,山地居多平原有限,自然能抢到的粮食也就少得可怜,而且由于两次兵败,丢失的钱粮无数,造成了本就不富裕的国库也基本空掉了,要想将战争继续下去,完颜亮都开始想法子加税了。

只过了一天,洪过就登上了在杭州湾停kao的海船,送行的人并不多,除了虞允文和翟云外,自然就是洪遵了。洪遵这次不仅仅是来送弟弟,更是带来了赵瑗的话:“以后有事直说,不必上下使钱。”

被惊醒的洪过急忙追出去,到了房门口,正见到刘明镜托着一个银盘站在院子里愣,马上手臂一挥,指着那边的赵瑗一下,刘明镜立即会意,追着赵瑗上去,虽然有护卫挡住了他瘦小的身子,不过赵瑗笑笑示意让刘明镜近到身边。

罗马不是一夜建成的,洪过也没指望这次到来能把所有事都弄妥,既然拿到了战船图纸,总算是办成一件事,也是不白来南宋一次,而且高丽的战事逐渐平静,下面自己要想在高丽的事情上拿到更多的利益,还真要看手上的战船是否够犀利,这么看,至少自己的短期目标算是有个着落了。

“也不见得,洪改之做事虽然利字当头,不过,他是个犯浑的脾气。

他也知道,这个中年人弹劾任得敬失仪是个由头,主要还是对刚才任得敬那句“骚勒子”不满。

郑王是完颜亮的亲弟弟,如果事情属实的话,皇帝的威信就会受到巨大挑战,连郑王都能造反,朝廷里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还有谁不能登上那个个置?这不么,击败广吉刺人后半个同时间,偷偷溜到完颜亨那里支支吾吾的人就有三四拨,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一个:用三万骑兵为主力,同时征调乌古敌烈人为前锋,与广吉刺人同盟作后盾,全军南下去帮助郑王,若是郑王遇到不测,干脆韩王自立得了。

看着下面男男女女的人物,赵桓微微一愣,怎么还有女人,看来并非南面派来的大臣。

原来,完颜梧桐死后,朝中大臣好像瘟疲一样躲着她,就连她娘家也不大被人待见,干脆想让她回娘家去再嫁。

洪过诧异的看着乌林答氏,一边在女人身上动作,一边去温柔的吻掉那些咸咸的液体。

都被他斥责为“不守臣节,邀战以图胁迫朝廷”。

现在屏障已经失去作用,广吉刺人长驱直入,可将完颜亨吓出一身冷汗来。

金人有船数百,而高丽人只有近百艘,而且半数为载人不多的小小艇。

古勒钠台皱眉问道:“第一次兵败我听说了,那女真人没有隐瞒,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女真人的头领是好样的,败了就是败了,没必要稳瞒什么。

燕王战十四年,燕王归西汉城,随即整备兵马军器。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支黑甲兵自锦州杀出,同样是三万人,飞快的来到宗州城下,在内应的帮助下一夜夺取宗州城,吓得海阳守将惊呼,原来近卫军没有调走!

第二天,洪过陛辞皇帝,也不问执宰大臣商议结果如何,径直离开了临安城,取道淮西前往颍州,亲自去拜见正盘踞在颍州寿州归德府一带的仆散乌者。

等谣言过去一阵,又传出话来,当初萧克剌也是为了减少部下伤亡,所以才去恳求女真人的统帅洪过,请女真人去攻城,契丹人不必参与攻城,自然就没有任何伤亡。这么一看,萧克剌也算是爱兵如子的好将军。

萧克剌当即不满了,他们契丹人花了无数人力物力,死伤了几千上万勇士来攻城,难道都要为洪过做了嫁衣不成?“不成,临潢是我大辽的上京!”

现在洪过喊出了带领女真兵马回家的口号,正迎合了所有女真兵的心思,这一路走下来,竟是没有半个女真人逃走,军队很快通过了咸平府,韩州,信州,黄龙府,来到了鸭子河支流宋瓦江畔,只要渡过宋瓦江,距离上京会宁府可就不远了。

过了一会,陈康伯与张浚低语两句,那张浚迟疑下,才点点头,看向一边傻了眼的辛弃疾,朗声道:“辛郎,你既然是洪抚帅的使者,不如也来参谋一二。”

当温迪罕杀剌将这个情况汇报给耶律元宜的时候,东京留守大人先是沉吟了一会,旁边的耶律王祥跃跃欲试,立即要出去杀一个来回试探下,听到儿子请命,耶律元宜反而哈哈大笑,指着温迪罕杀剌胡说八道,然后下令将温迪罕杀剌乱棍赶出了留守府。

从大名府一路向东,过了莘县,再向东到阳谷县,可就是山东地界了,这阳谷县以前虽然也归附正隆朝廷,其实就是借助正隆朝廷兵威,用来吓唬附近的乱兵和义军。此时早已被大定朝廷拿下来,却因为兵力并不丰沛,此时驻兵甚少,不到千人的兵马,就据守阳谷县城,眼睁睁的看着纥石烈志宁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经过。

最终,李公佐也没找出个头绪来,惟有摇头叹息,自己安慰自己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仗,三千多蒲甘朝的土兵没一人能逃走,除去被杀死的两千多人,余下数百人,也被暴怒的孟佑镇百姓活活打死。

就在攻打安南的同时,洪过的探子已经渗入了大理国和蒲甘朝,对两地进行了细致的探查,并绘制出地图来,到了安南臣服后,洪过的细作更是打着商队的名义,在两国近乎肆无忌惮的探索,更何况,湳定江流经大理国和安南国,这条大河的存在更是方便了军队的突进。

一开始萧克剌还是好生安抚,到了后来,他的态度虽然还是那么温和,但也吃不消这些可汗们的不住请求,最终不得不答应下来,暂时退兵百里驻扎。

林钟几个人听得热血沸腾,当即站起来慨然领命而去。

对付女真人,洪过手里有两件大杀器。一开始,洪过让羊蹄在帅司出任武将,算是做出了千里马骨的效应,然后洪过请出母亲,又去信给在大宋的三位兄长,请他们一同来高丽参加他与完颜芷雅的婚礼,与芷雅一同出嫁的,还有平妻翟莹,以及作为侍妾的其他两个女人,周秀娟和乌林答宁儿。

原来,当初完颜亨派人送子女去汴京,在路上就听说了完颜亨自杀的消息,芷雅当机立断转头去了海州,然后准备乘船去高丽,听闻洪过回转南宋后,芷雅立即带上了弟弟羊蹄前往襄阳,半路在建康汇合,索性一同来了独松关。

洪过的兵马继续飞前进,当临安禁军出城时候,他的兵马早已过了长兴县,连湖州也已经遥遥在望,湖州城里的官吏跑的一干二净,那些城中富户因为田产家业都在这里,不得不硬着头皮带上大笔的粮食牛羊,出城数十里迎接洪过。

汪澈为了尽早打洪过离开,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个条件,赵构为了让洪过离开,亲自下令,从内帑中拨出价值五十万贯的钱币绢帛用来劳军。

此时的王晛已经彻底麻木了,在洪过的软硬兼施下,这个本来还有些雄心壮志的高丽国主,早已将所有的野心和抱负扔到一边,任由洪过将他折腾来折腾去,昨日投kao大金,今天又来归顺大宋,反正洪过怎么说他就怎么办,只求自己能够活命,保住高丽王族一脉就好。

私盐贩子找门。能谈的只有一样:生意。

两千料海船,除去水手和备的物资,还能装不下一千石的货物,折算下来那就是十二万斤,用了一天两夜功夫,才将这艘海船装满,扬帆出海前去高丽。

在距离城墙五百步的地,完颜乌禄遥遥望着远处的战况i着一队业已登上城头的兵士,询问身边的幕僚那是谁的部队下回答说是个叫做阿合的人统领的猛安,乌禄没有笑意是有些不满的指着城头那个反光的身子,对身边的人怒声道:“胡闹,真是胡闹,身为猛安之,竟然亲自带兵登城,若是他殉国了,又要如何继续指挥部下为国尽忠?”

“宰相又能怎样。打仗。满大金国还有比韩王千岁更厉害的么?”一个猛安长撇撇嘴不屑的道。“这次朝廷怎的没让韩王大人领兵?”

萧裕躬身道:“下也同意平章大人的建议。不如等到来年开春再战。如此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