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建筑,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和物,无一不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南陵王妃眼中的傲慢与得意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叹服与惊艳,她朝慕清婉眨了眨眼,竖起了大拇指。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直到慕清婉胸腔里不剩一丝空气了,夏侯冽这才松开她,一根暧|昧的银丝在彼此的唇瓣间闪烁着晶莹的亮光,提示着两人刚才的忘。

慕清婉的嘴角勾起冷笑,回敬道:“多谢皇上提醒,臣妾自有分寸,绝不会给你丢脸!”

“刚才一切的确不是臣妾所做,臣妾也不知道那碗粥为何会倒在贵妃的衣服上,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总有几个知道事实真相的,还请太后和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和刚才那个骄横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慕清婉心下感叹,这样的人才不去做戏子,委实太可惜了!

云贵妃一话,她身边的一个宫装美人立即起身让位,旁边的众妃也跟着附和,“贵妃姐姐旁边才是娘娘该坐的地方,娘娘快过去吧。”

“你是皇后又怎么样?只不过空有这个头衔而已,没看见咱们贵妃娘娘身上的衣服吗?那可是皇上钦赐的,正红色乃正宫所穿,如今赐给了贵妃娘娘,皇上的意思不而喻。”

“嘶——”的一声,被子里传来一声丝帛破裂的声音,她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往床头缩去。

“小妮子真不害臊,这么小就迫不及待想嫁人了?”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腰上环住,健腰一弓,他毫不留地往下狠狠地压去,火烫的坚挺骤然贯穿了她的身体。

慕清婉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你骗我!夏侯冽,你别想骗我,恒之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无欲无求,他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无拘无束,与我一起如闲云野鹤般过一辈子……”

他冷冷地说完,完全不看她痛苦的模样,径自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物,将她的亵-裤连同那条沾着血的月经带一同丢到了地上。

心底开始庆幸自己没有把那条伪装的“月经带”撤去,古代的男人对于来月事的女人都颇为忌讳,她今晚应该可以避过这一劫了吧?

见他的手又要伸过来扯她的衣服,她双手更加揪紧,眼眸一转,淡声道:“皇上不是在云贵妃那么?云贵妃没事吧?”

这样想想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求娶,也不想知道。

“贵妃娘娘,这位便是皇后娘娘。”小宫女福了福身,提醒道。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慕清婉疑惑道,“她真的叫清儿?”难道她就是夏侯冽口中的清儿?

所以,这管紫玉笛还是收起来为好。

“是么?”昭和苦笑一声,“恐怕在她心目中,我这个儿子是最不成器的吧。”

勤政殿

两人沉默下来,就这样静|坐在假山石上,你一口,我一口,没有任何交谈,却又显得默契十足。

心头一暖,感激他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慕清婉倒也不推辞,接过酒囊便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辛辣直下肚子,不觉不适,反觉得无比的畅快。

只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这样的繁华秋色下,这个吹笛之人到底因为何事而如此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