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就来两杯焦糖玛奇朵吧。”

我扒开百叶穿,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果估摸的没出什么大差错,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十点多的样子。

“!”一听到这儿,安吉拉瞬间清醒了,“你要他电话干嘛?”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虽然我还没接到皮球,但是似乎场上所有的焦点都已经聚集在了我身上。

有罗大耳朵控球,我就可以不用再从弧顶位置发起进攻了,肆无忌惮的在右侧肋部这块我最喜欢的区域里游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自信心已经膨胀到快要爆棚。

他轻轻松松的上篮得分。

但是为了眼镜男、为了“复仇”,我也毫不示弱。特纳投进个三分,我就回敬他一次2+1;他完成一记快攻暴扣,我就跟塔克配合着来个空中接力。

但好在还有队友们给我支持,塔克过来跟我轻轻击了下掌,眼镜男则从后面拍了拍我的后背。

特纳听我此言,迅速压低了重心,正儿八经的防了上来。

“…”听完肯特教练这句话,刚才在场上的这五个人都是满脸的自豪,在这七分半的阻击战中,罗大耳朵、眼镜男还有塔克在攻击端居功至伟,而爆炸头和0号在防守时也是任劳任怨,客观来讲,这七分半,他们五个打得就是真正的团队篮球!

罗大耳朵跟眼镜男俩人的配合已经臻至化境了,高速推进过程中,他们两个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传两倒,就把俄亥俄三名外线球员临时构筑起的防线给打穿了。光看眼镜男最后舔篮那一下的那股子轻松劲儿,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还是赛前热身的上篮练习呢!

“什么?”俄亥俄现场的dj都惊呆了。

别看这右前方跟左前方,只有一字之差,但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一点点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耻辱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场比赛,虽然我当时还不过只是个刚上大二的替补控卫…”一向总是以老成持重的老大哥面孔示人的罗大耳朵眼里,居然泛起了一层水雾。

“当然,在遥远的东方不是有这样一句谚语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第一份nba新秀合同的百分之三十五,我如果是在乐透区被选中的话,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钱吗?”

所以你别看西北大学庙小,这里面可正经也供着不少真菩萨呢!

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想到了一句话:好尼玛一杯“thedayaftertomorroM”!

兰尼笑着干掉杯中的烈酒:“没错,就是我…”

“秘密…”

“亲爱的…累的脑子都转不动了呢…你发布会怎么样啊?”

“对不起,打断一下,您就是校队的德米特留斯·马龙吧?”

看着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的三秒区,我突发奇想的想要向当年最爱的麦格雷迪致敬一下。抛球砸在板上,然后抓起反弹回来的皮球,来了一记单臂重扣。

“塔克男神,我要给你生孩子!”

“艹,到底怎么的了?还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影帝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奥登爱惜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特纳,颇有点意味深长的说道:“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坚信特纳就是未来的乔丹、科比、詹姆斯,但现在我可没那么确定了…”

一直龟缩内线的奥登这次也意识到了战况的不同寻常,从底线提到三分线,跟特纳隐隐形成掎角之势。

“穆伦斯,你直接防大眼儿吧!塔克交给我来防!”看到穆伦斯这精神状态,特纳只好亲自接过防守塔克的任务,让穆伦斯去防守整个下半场基本都没摸过球的大眼儿。

反观奥登,本来高举起的两条胳膊死死护住了脑袋,之前挺得笔直的身体也在塔克的冲击下弓了起来。那画面简直就是要多怂有多怂,只怕他今后都再没脸面回到俄亥俄州大面对这两个小师弟了。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呢?大概就像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跑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堵墙,跑车不但没减速,反而踩了脚油门,以更快的速度向墙的方向冲了过去。

四肢发达的穆伦斯见状,向着大眼儿的方向猛跨了两大步,紧接着就像是脚底下踩了弹簧似的高高跃起。

“1:0,七叶树球权。”

看到他这副德行,我这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跟身边的安吉拉说道:“你们梅隆家族的男人是不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奇葩?”

但他的这句话不禁又让我脑洞大开,在心中默默的感慨——尼玛贵圈真是乱啊!

“没骗我?”

计时器上的倒计时跳到了9秒钟。

事实证明塔克的十句话里还有那么一两句是真的,至少这个篮球公园确实还有那么一些观众是认得塔克他们几个的。

挂掉电话,塔克诞着脸对我和安吉拉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就别干站着了,咱们出发吧?”

“是!”

安吉拉已经穿戴整齐了,还是昨晚吃饭时的那件风衣,黑色打,驼色过膝长靴。一头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又像是没睡好。

“是不是还有你爸?”

目送着安吉拉走远,我一回头就被两位爷爷和一位伯父的气势吓住了,刚才还眼神迷离推杯换盏的三位一下子眼神变得清明剔透,合着刚才这半天,这几把老骨头都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而洛克菲勒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要说起商界、政界人士,那他可能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见怪不怪了。但对这篮球界人士,他见过的都不一定有我多,更别提这种跟张伯伦张大帅做过队友的远古神兽了!

自穿越以来,上一世始终如影随形追随着我的自卑心理已经很久没来骚扰过我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已经生出了一种“我已经彻底摆脱自卑了”的错觉。但今天,当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和她之间那条永远无法弥合的鸿沟的时候,那股熟悉的自卑感又死灰复燃了。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虽然洛克菲勒还在负隅顽抗,但他的队友们显然都已经缴械投降了,每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暗暗期待着这场倒霉透顶的比赛赶紧结束。

ball,通常指篮球比赛中,一方队员投中一球后,另一方立刻以相同的方式回敬对方一球。

“好了好了,宵夜时间结束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别忘了,上半场前半段你们是怎么被那个黑又硬给艹翻的!”

我在三秒区里一步的地方急停,顺势就收球做了个跳投的假动作。

果然,黑巨人走上罚球线时气鼓鼓的。他甚至还特意扭过头来,用他那对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实话,那一刻我心里还真有点毛毛的。

罗大耳朵下场以后,防守对面王牌——尼尔·洛克菲勒的重任自然是落到了我的肩上。而替补登场的塔克虽然身高比光头矮了好大一截,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艹,爆炸头,你只用一次投篮就tm超额完成任务了!超水平发挥啊!”塔克见我没搭理他,又不甘寂寞的去招惹我身后的爆炸头。

篮球在空中划过了一条诡异的弧线以后,并没有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一箭穿心,篮球只是在篮圈上重重砸了一下以后,就高高崩向了天空。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