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松松的上篮得分。

球童把眼镜摔倒的那块地板重新擦拭一新以后,裁判鸣哨,由我替代眼镜站上了罚球线。

但好在还有队友们给我支持,塔克过来跟我轻轻击了下掌,眼镜男则从后面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思前想后的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赛场上的时间却不等人,根据计时器上显示的数字,我们这次进攻不知不觉间就只剩下最后15秒不到的时间了。

“…”听完肯特教练这句话,刚才在场上的这五个人都是满脸的自豪,在这七分半的阻击战中,罗大耳朵、眼镜男还有塔克在攻击端居功至伟,而爆炸头和0号在防守时也是任劳任怨,客观来讲,这七分半,他们五个打得就是真正的团队篮球!

爆炸头和0号自是松了口气,气急败坏的穆伦斯则是直接冲着自己队友喷了句脏话:“坑bi!”

“什么?”俄亥俄现场的dj都惊呆了。

与此同时,他左后方的罗大耳朵为了跟他保持住半步左右的这样一个安全距离,也顺势往右挪了一步。

“耻辱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场比赛,虽然我当时还不过只是个刚上大二的替补控卫…”一向总是以老成持重的老大哥面孔示人的罗大耳朵眼里,居然泛起了一层水雾。

“想要当好一名经纪人,当然要全方位的深入了解下自己的客户啦!”安吉拉说完,摆出一副无辜状,死死盯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所以你别看西北大学庙小,这里面可正经也供着不少真菩萨呢!

“切…我家安吉拉才没那么庸俗…”话虽这么说,但我这心里可还真没底,所以一边嘴硬一边还是撑着塔克的肩膀坐了起来。

兰尼笑着干掉杯中的烈酒:“没错,就是我…”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就在我已经快要放弃演戏,老老实实的接受命运的惩罚的时候,比亚斯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身份证递给了我。

“亲爱的…累的脑子都转不动了呢…你发布会怎么样啊?”

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这心里还真挺担心这家伙的,再怎么说他也毕竟是我一手拉进队里来的,如果在这儿走上了歧途,那我对他家人、对肯特教练都没法交代。

看着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的三秒区,我突发奇想的想要向当年最爱的麦格雷迪致敬一下。抛球砸在板上,然后抓起反弹回来的皮球,来了一记单臂重扣。

再然后,等到贼眉鼠眼哥自认为已经安全,抛球出手,然后平稳降落到地面以后,塔克抡圆了那条白胳膊,一个干净利索、观赏程度丝毫不亚于暴扣的怒帽把皮球钉到了篮板上。

“艹,到底怎么的了?还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影帝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格…格雷格…”现在对我来说,说话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折磨。

一直龟缩内线的奥登这次也意识到了战况的不同寻常,从底线提到三分线,跟特纳隐隐形成掎角之势。

“穆伦斯、塔克双方犯规,一人警告一次,如有再犯,立刻驱逐出场!七叶树球权,比赛继续!”

反观奥登,本来高举起的两条胳膊死死护住了脑袋,之前挺得笔直的身体也在塔克的冲击下弓了起来。那画面简直就是要多怂有多怂,只怕他今后都再没脸面回到俄亥俄州大面对这两个小师弟了。

“泥垢了!装逼也要有个限度?!”我能过掉全副身心投入防守的特纳,已经是刷新过穆伦斯的认知下限一次了,之后我竟然又要正面单挑奥登,这绝对是他在今天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四肢发达的穆伦斯见状,向着大眼儿的方向猛跨了两大步,紧接着就像是脚底下踩了弹簧似的高高跃起。

就趁他们俩犹豫的这功夫,塔克朝大眼儿那边虚晃了一枪,之后一个击地就把球传到了我手里。

看到他这副德行,我这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跟身边的安吉拉说道:“你们梅隆家族的男人是不是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奇葩?”

“他是我叔叔…马修·泰勒·梅隆…”

“没骗我?”

然后我一睁眼,就看到塔克和大眼儿撞进了我的怀里。

事实证明塔克的十句话里还有那么一两句是真的,至少这个篮球公园确实还有那么一些观众是认得塔克他们几个的。

“是那个叫做‘无扣篮不篮球’还是什么的花式篮球表演队吗?”

“是!”

“昨天晚上喝到最后,我已经是彻底断片了,就是tm地震估计都震不醒我,我上哪能听见什么什么声音啊?”塔克辩白道。

“是不是还有你爸?”

从我看到她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十几杯白葡萄酒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早晚得去洗手间解决掉体内的这些酒精。

而洛克菲勒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要说起商界、政界人士,那他可能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见怪不怪了。但对这篮球界人士,他见过的都不一定有我多,更别提这种跟张伯伦张大帅做过队友的远古神兽了!

“人齐了就出发吧…”老梅隆如同一个巡视自家封地的君王一般,环顾了一圈我们这班后生晚辈之后,缓缓说道。

接下来的比赛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虽然洛克菲勒还在负隅顽抗,但他的队友们显然都已经缴械投降了,每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暗暗期待着这场倒霉透顶的比赛赶紧结束。

“篮板!”我和暴跳同时发喊。

“好了好了,宵夜时间结束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别忘了,上半场前半段你们是怎么被那个黑又硬给艹翻的!”

就是他这一分神的工夫,我和眼镜男的二过一就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