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哪有人说自己的丧门星的?我说丫头啊,这事儿呢,你就别纠结了,反正我报已经报上去了,而且我再怎么不济也是皇上亲封的国师,说出去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你别以为我徒弟今后能找着什么良人,我觉得你就挺好的,你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其实谁都知道,他这个温郡王府的大世子就是个名头摆设,温郡王府里容不下他,温郡王有心提拔,可是他也错过了最好的提拔时机,再加上他娘当年主动提出让温郡王休了她,所以,我徒弟才改了姓,随她娘姓顾的,温郡王现在王妃是秦氏,秦氏膝下有两个嫡子,大的已经考中了功名,小的也已经入宫侍读,你说我徒弟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和身份摆在那儿,今后哪儿还有什么良配?三十岁的个人了,一个子嗣都没有,说出去也不好听,这不正好,你死了相公,膝下还有两个现成的儿子,最难得的是,你还被夫家赶出了门,这样就连替夫守孝都不必了。你自己想想,现如今还有比你更合适我徒弟的对象吗?”

更别说,这坐别院是他从牢里把大嫂弄出来之后临时安置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他怎会找到这里来?

正胡思乱想之际,就见一女狱卒走了过来,借着查看牢房门锁是否牢固的时候,趁机丢了个东西在她门边,待她走了之后,容吟霜过去将东西捡起,竟是一张纸条,连忙打开,就见隽秀的字体跃然入目。

顾叶安和容吟霜全都一副有些尴尬的模样,容吟霜没等顾叶安来扶,她就自己起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在那老头身旁,老头吃一口点心,就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然后再摇摇头。

月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问道:“怎么会是害他呢?”

“咦,这位夫人,怎么又是你!你倒是喜欢这条河。”

跑到那边,就见晋王焦急的站在水边指挥着众人,已经有人下水去捞了,顾叶安跑到晋王身边问道:

“那我今日来找你,咱们不就算有了交往。”

“……”

容吟霜对蝴蝶夫人道谢,自然知道这话只是蝴蝶夫人的客套之言,她也不会当真,蝴蝶夫人接受她的拒绝之后,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她也知道,容吟霜这回能来冬晴馆,不过也就是仗着与公爵府的关系,她的确无需太过巴结才是。

“还有还有。刚才赵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手腕上带着一串绥花状的玛瑙手串,这东西并不名贵,可是她却时常触碰,说明这东西她很看重,而众所周知,绥花是南方玥睖县的特产,而玥睖县不正是赵夫人的娘家所在吗?赵夫人自嫁入京中,难道最近又回娘家了不成?”

“将军夫人谬赞了。民女自知不能与夫人们相提并论,绝不敢其攀比之心,只不过也不能太过随意,叫夫人小姐们失了场面不是。”

容吟霜收了剑,对李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李夫人请说。”

“老爷不必着急,先前的喊叫不像是夫人,定是哪个婢子犯了错正后院受罚呢。”

那老者简直对她就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那张老脸上明显的写着: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容吟霜淡定的点点头:“是啊。就是那里。”

容吟霜见他愁容惨雾着走出门,准备去喊两个人上来搬箱子,容吟霜却叫住了他,说道:

只可惜,人参太贵,少少的二两就卖到三十两银子的价格,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怕是要天天吃,还有些困难。

“我爹是不是中邪了?他昨天晚上就开始不对劲,今天早上就开始狂吃,早晨吃了两个时辰,然后歇了半个时辰,就又开始吃,如今又是吃了两个多时辰了,不断的让厨房上菜上饭,这,这,你看他的肚子,都吃的吐了好几回了,却还是不能停口,这样下去,他肯定活不成了。”

两个孩子玩的满头大汗,可是左捞捞,右捞捞,就连一条鱼都没捞起来,不禁失望极了,容吟霜接过他们手里的网,自问动作比他们迅速很多的下水,可是,鱼王捞起来时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母子三人面面相觑。

容吟霜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钱全是晋王给你的,我怎么能拿晋王的钱,说对不起晋王的话呢?”

“梅夫人,我给你带生意来了,你要怎么谢我?”

“……”

四人一进去之后,顾叶安和晋王就凑到一边去聊着什么,容吟霜给四人倒了茶,并分别送过去之后,才跟楚芊坐到了一边,勾唇看着楚芊,楚芊被她看的想发火,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容吟霜说道:

“这是我全部积蓄。茶楼的生意还不错,我每个月都能分到一百五十多两,不过,分钱也最近几个月的事情,所以,要实现你说的那个事情,怕是不够的。”

李管事有些犹豫,容吟霜看着他脸上的为难之色,怎会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点头说道:

容吟霜才讲到顾叶安教她算账的事情,猫儿胡同就到了。

顾叶安一摊手:“我哪知道你守护宫在哪里?”

容吟霜向他白了一眼,突然往后厨的方向看了看,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句:“咦,月娘你出来啦?”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的不学好偏生扮成男人出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再说顾叶安,他刚从馄饨中醒过来,总要补一补才能快些恢复元气的。

正等着上菜,突然旁边响起一道声音,说道:

“二夫人,那间饭庄的确是我所开,但用的都是我的经年积蓄,您看不过眼,派人去砸了,我认栽,谁让我势不如人呢。可是这间茶楼不是我开的,我只是替老板做个掌柜,您再来这里胡闹,怕就是您的没理吧。”

等她包完,清玉也没回来,容吟霜就想去寻她,顺便跟她道谢,然后就告辞了。

一直留到中午的时候,容吟霜才跟孩子们告别,走出了私塾大门。

温郡王见她痛哭,也不好受,就伸出手臂想将子然居士搂入怀中安慰,可是在他的手碰到子然居士的肩膀时,就见子然居士猛地回身,狠狠推了一把温郡王,差点把他推到在地,只听子然居士指着温郡王说道:

老太君坐下之后,才对众恭贺的女眷们说道:

雀姑被困在地上,听容吟霜提起冯先生,突然晃了晃神,说道:

冯书才一连好多天都是烂醉如泥。

容吟霜趁着中午没什么人就与大伙儿坐在一起茶话唠嗑,说起此事,她也有些好奇。

“普贤茶楼容掌柜随礼——两千两!!!”

康安听的满面臊红,因为他知道眼前这道士说的不错,他的儿子的确做了不少的混账事,而他也仗着他是康家嫡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就那么糊弄过去了。

“先生可否再告知一些,他……他惹得是什么官司?”

容吟霜垂眸想了想,说道:“自保是人之常情,我懂你说的意思了。我会处处小心的。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提这个醒?”

翠儿父亲抬起那张苍老的脸,强忍住泪水,对她问道:

容吟霜自然明白严掌柜的尴尬处境,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两人在大堂之内仔细商谈,容吟霜将之前顾叶安跟她说的那些建议也告知了宝叔,宝叔对此也十分赞同,同时再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意见,促使这些建议能够完全顺利的实行,言谈间,容吟霜也确实见识了宝叔的深厚经验与能力,继顾叶安那番见解之后,自己又被深刻的上了一课。

李管事点点头,也没有追问,而是被两个孩子缠着继续去讲画本了,李管事也不烦,反而相当耐心的任由孩子们闹,说话的语调也总是慢慢吞吞,不急不忙的,用他的谈吐讲起画本故事来,倒也是头头是道,详尽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