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着急,修行之人,修身修心,最怕急于求成,到最后,白白毁了道心根基。”

听闻莫小晓的话,外表看去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莫家主母莫夫人含笑看着自家的女儿,道:

“身体怎么样?”

终于站在高大气派的莫府门前,莫小晓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内心中生气一种旧地重游的奇妙感。

……

莫小晓望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水雾,心下一晒,默语道:

“你们……该死!”

拿着如此贵重之物出去,她一个小小村落里的普通妇人说不紧张,那铁定是骗人的。正犹豫着,便听莫小晓这样一番话语,赵家妇人忍不住心里一暖,再一想此番赌的可是自己女儿的锦绣未来,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她的女儿能够过得富余安康。

“娘,他是不是饿昏了?刚刚看见我时,还问我有没有吃的呢。”

故而,临行前,被激怒的莫小晓与另外一个拥护莫玉箫的内门女弟子大打出手,双双负伤,惹出了事端,被罚望月壁思过,自是不会遇到这番波折,书内隐有记载,原著中的莫小晓在被关望月壁前,莫玉箫曾去看望过她。

莫玉箫十分委屈的看了看自家的姐姐,方才悻悻然地重新摆出了一副“公子优雅”地表,从衣袖里摸出了个锦囊大小的袋子,送到莫小晓地身边,道:

这长老话落,其他两位长老则连连稽道:

“哦?是什么好茶?快快弄来让我品品。”

十一岁的莫小晓在长达三年灵气与灵药的滋润下,已然初具少女特有的身段,肌肤娇嫩瓷白,明媚皓齿,墨色如上好锦缎一般的秀,被一根朴实简约的玉簪轻挽脑后,这玉簪子正是十岁生辰时,莫玉箫亲手打磨雕刻而成,费了很大的心力,虽不贵重,但却比价高。

小莫玉箫不解的看着自家姐姐一副纠结不已,想哭一样的表,睁着一双大眼睛,歪着头想了想后,萌萌地点了点头,应道:

莫小晓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乖巧可人,还愿意与自己分享美食的弟弟。到最后,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竟会让他不顾骨肉血亲之,亲手夺取她这个姐姐的原本一切转而双手捧着送到真命“女配”的面前呢?

闻俏脸羞红的莫小晓越低下了头,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胸口里一样。

少年听到闷哼声,顺势向莫小晓看去,瞧她一副鸵鸟的模样,忍不住故意装着忧伤地道:

“你把头低的这样低,可是不欢喜吗?”

听到少年的问话,莫小晓顾不得的抬起头来,连连解释道:

“不,不是的,我……”看到少年双眼里明显的笑意,后知后觉的莫小晓顿时脸上似火烧地,喃喃低语道:“我很愿意的。”

听到心仪少女的回答,少年高兴得猛地一蹦,道:

“你愿意,我听到了,我很高兴,小晓,我很高兴,你愿意嫁给我!”

说完,忘的拉住少女的双手,深深地望进莫小晓的眸子里,道:

“谢谢你,小晓,我誓,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你就像是水里的纱,清灵漂亮,可以娶到你,是我这一生莫大的福气!”

少女被少年直白的示爱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呆呆的任少年握着她的手,感受着手里传来的属于他的温度,耳畔回荡的是少年示爱的话语,心怦怦地跳个不行,她只觉得,这一刻,她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来年春季,身着嫁衣,大红的盖头遮住莫小晓娇俏的面容,轻轻趴在那厚实可靠的后背,就这样,被少年背着走向他们日后共同的家,那个充满了此时的甜蜜幸福与对未来美好生活憧憬的房子。

静坐在新房内,莫小晓既期待又不安地握紧衣袖下的手,他,会不会永远都对自己那么好呢?脑海里,仿佛过电影一样,闪过他们自小玩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年幼时,她总是扮作他的妻,现如今,自己真的可以做他的妻子了,这感觉,真好。

胡思乱想间,迎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待到门前,当先进来的那道健硕的身影,正是她以后的天、以后的依仗,以后的一切。

红鸾帐暖,千金。

就这样,他们成了彼此生命中相距最近的两个人。

直到有一天,战火蔓延向他们与世无争的世界,少年已然长成为有当担、有责任的青年。

他拿起武器,伴随着村里英勇的其他男子,一起离开了这片养育他们二十年的土地,临行前,他对她说,这里是他的根,他是茎,而她就是那朵开在茎上的花。

花不离茎,茎不离花,终有一天,他会平安归来,当一切重归于平静,花与茎会再次扎根在这片祥和美好的土地上。

于是,他走了,仅留下了她。

夜里的孤寂,总是让她忍不住黯然垂泪,她每时每刻都在为他担忧着,身形渐渐消瘦得不成样子,直到有一天,她现,她的肚子里,多了一枚扎根生长的种子后,她再次命令自己要坚强,因为当它茁壮成长,所凝结出来的,是一个叫做希望的存在。

她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凝结了她与他血脉的希望。

莫小晓轻轻抚摸着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越的踏实,至少,她还有它。

一战三年,死伤无数,战事终平,英雄归乡。

当她得到消息后,早早地带着她与他的希望,守在村子口处的土道旁。

她拉着儿子稚嫩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去描述少年的样貌,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会骑着高头大马,英武无比的归来。

只是,当看到原本出的一百二十人的队伍仅回来少少的五十人后,她的心瞬间纠结到了一起,不会的,一定不会,这五十人里,一定会有他。

她拉着孩子的手,逆着人流而去,记忆里,那一张张原本志气飞扬的面容,现如今,都是木然的呆板。

直到人群散去,她拉着孩子的手,孤寂地站在道路的中央,一辆马车踢踢踏踏的徐徐驶来。马车停下,从车上走下了一个让她熟悉不已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扑上前去,却又见其转身扶下一个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