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惊呼:“不高兴!你为何下此重手!”

青炎正欲再攻,却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被什么东西缚住,往下一看,身上竟裹了一条湖蓝色的衣裙。准确的说,是一整块湖蓝色长布缠住了上半身,下半身自然垂落,腰间还系上了一条米白色的腰带,青炎的破布衣服掩藏在衣裙里,偶有几缕布条露出来,此刻却如流苏摇曳。没想到不好看刚才随意的一个绕身,竟让青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干净清丽的女子。

“行了行了,听得我耳朵都生茧了。”又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不聪明,亏你还自称智商高,你和不高兴吵架哪次赢过,那货根本就不讲逻辑的好吗?还有你,疯白发,你要是再敢在我**小姑娘的时候把我喊出来,我可……呀……疯白发,你怎么把你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就算打架打输了,面子不能输啊,死也要死的体面,看你这副脏兮兮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是与你定的契约。”

一个黑羽武士抬起手,一把扯掉了铁盒上还绑着的最后一根铁链。另一个已经双手扒上黑‘洞’的边缘,猛力向一边拉去,手臂上暴起根根青筋。两人同时扒住铁盒‘洞’口的边缘向着相反方向拉去,光是看着两人颤抖不已的身体,就可以想象那铁盒有多坚硬。

“既然你想找的是主公,何必来打这条船的主意?杀了这么多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一个高音突进,笛音转向‘激’烈高亢的曲调。

黑羽武士瞅准机会,刀上再加了一层力道,我抬起左‘腿’,对准他的下盘就是一踢,“啊啊啊——”这家伙是不是练了铁布衫,连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都硬的和铁块一样,这把我的脚痛的。那黑羽武士大笑两声,从我的手中‘抽’出弯刀,在我痛得弯下腰时,举起刀来,“刷——”,弯刀擦着我的身体,劈了下去。黑羽武士突然腹部前‘挺’,面目扭曲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不敢不敢。”这可是真话啊,音律什么的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这时符生也走了过来,一面将九哥的头往下一按,揽入自己的怀里,一面向我抱怨道:“你这人咋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没见我们到赤壁了吗?”

“一个人在船上呆着你不无聊啊?有个人陪你说说话不是‘挺’好吗?你们后来闯高府的事我都听说了,真别说,你们本事还‘挺’大啊,只可惜我那天不在场,不然要是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你说是不是?”

“正是,当年的卢马一跃檀溪救了主公,我们的船也取其意,名唤的卢,小兄弟知道的不少。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十里桃园已经荒废良久,小兄弟应该也知道,那里现在的名声不太好,不知道小兄弟此次前去是为何事呢?”

“一听大哥说话就是爽快人啊!不知道大哥的船啥时候启程啊?”

“多大点事啊!一尘小兄弟!老子陪你走这一趟,管他什么关羽张飞,俺的大斧照打不误!这高天齐跑了,老子天天还真是手痒得不行!”

“不!我要—长—风—文学{}{}{9}{x}说!”蕙娘瞪起双眼,眼泪如雨落下,“十年!我每天一闭眼,就会看到弟弟倒在血泊里没有闭上的眼睛!我弟弟当时才六岁,六岁啊!可是血月一剑刺去,就好像杀死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杀了八十多口人,还不够吗!不够吗?不管我爹爹做了什么,不管我们全家做了什么!弟弟他有什么错!”

“阴阳,我使的可是强技,你不过两条圣骨蛇分身,挡的住我一箭接着一箭吗?就算近不了高天齐的身,我也照样取得了他的命!”

我向着阴阳探出两步,却被他的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吓退了回去。只好捡起脚下的红木伞,转身接着往主卧奔去。这时,血月放弃阴阳,向我袭来,我正欲抵抗,阴阳倏地挡在了我面前,回头说了句:“快去!”再和血月打了起来。

“真龙择龙潭而居。你当日留给我那句话,是要告诉我,你已找到龙潭,终于不必蜷居于背德山。子龙将刘备比作龙潭,备方始察觉,惭愧的应该是我。子龙之心,是否还与两年前一样?”

这古井构造果然奇怪,一般的深井,水面至井口不过三、四米深。可我们往下望去,至少十几米以下才是清澈的井水,古井就好像一根圆柱钢管插入地下,只在最深处冒出了一点地下水。

是了!自然能量会被吸收,实物攻击却有机会。我一个起身,跃至堆满利器的桌子旁,顺手抄起六七样刀斧,一齐挥向仅剩的两个风球,风球像是逮住猎物一般,分开两边与那几件利刃纠缠起来,我大叫一声:“雷云神威!”轰隆雷电从我的手里剑如泉涌一般扫向风里行的胸膛。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只茶壶和茶杯,推开桌上的几件刑具,倒了一杯茶,泯了一口,幽幽说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夜刹坊的背后之人就是当年的大诸侯袁绍。想他当年确是人中龙凤,董卓死后,我托了多少关系才得以投奔他的帐下,没想到此人任人唯亲,心胸狭隘,嫌我相貌丑恶,处处排挤。老夫也曾是率兵打仗的将领,却被这人安排去监视夜刹坊一个不守规矩的小杀手,当时老夫心里可是一点都不甘心。不料,这个杂活却让我看到了你和血月的一段孽缘。”

“你……你是……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事情……那黑甲卫诈……诈尸啊……”我气喘吁吁地辩解。

“哼,越是致命的阵法,风险也就越大,这阵法最大的风险在于,摆阵的八个人在施法的过程中处于完全无防备的状态,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从阵外轻松击败他们,只要有一人倒下,这阵法也就破了。如果这个阵法没能将所有敌人困于阵中,阵外的漏网之鱼非常容易得手。一般来说,除了摆阵的人,总会有几个高手在旁边守阵,以防不测。经过我们在那大殿里一闹,黑甲卫里的高手已被干的差不多了,他们能摆出这个阵型就已经很难得,守阵的人怕是根本守不住。更何况,你看看这女人的衣服,那些黑甲卫一定将她当成了高天齐,所以立刻摆阵要杀了她,反而着了高天齐的道。只是可怜了这个老人家,哼,权权相争,死的却是那些想过踏实日子的普通人。”

那老翁身形巨大,但动作缓慢,他挥动鱼竿要阻止白起,却被他轻松躲过,剑刃上升起白焰,一下子刺入了老翁的“心脏”,冰面迅速覆盖老翁全身,蔓延到甲板上,困住我们的水链接二连三地失去力量,我们几个坠落水中。

阴阳接着说:“这些水晶邪门的很,并非靠人为的幻术控制。我早知道那风里刀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没等到鬼节就先来探探路子,没想到那老混蛋一直派人盯着我,那晚刚入高府就中了埋伏,被一群兔崽子迷晕,醒来之后看到的东西就和梦境一样,脑子还在动,但是这身子好像不是我的了,我猜这水晶有锢魂术。”

阴阳的大腿明明中了我一剑,鲜血直流,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身姿矫健,动作极快,但是他越发苍白的脸孔出卖了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吗?那颗紫色水晶太过诡异,莫非也是幻术一类?

唐铭也知道,不能被白起的冰霜控制,所以只附在悬带上与之交战,接近他时,刺出一剑,立刻飘远。每次出剑,攻其要害,白起只得挡驾,待反击时,唐铭已不见身影。

“异样?除了肚子越来越饿之外……倒没什么异样。”

“吕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是接触过水晶的人,返老还童对于张角这样的人物来说,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此人本就惯使妖法。”

高天齐与风里行也马上陪了一杯。高天齐说道:“吕将军一路奔波,能赶到已是万幸,怎么能算惊扰?不知道主公这次派将军来有何吩咐?”

九莘向着白起这边使了个眼色,白了点头,对我轻声道:“好在九莘也混了进来,有她在,我们解开面具的把握又大了几分。现在就专心寻找施术者。”

“因为……因为我和你祖奶奶,不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和你的祖奶奶有着同样的命运啊。”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只得将自己的经历半推半掩地道了出来。我说自己是一个濒死的小兵,在清水村因为遇到水晶,被一个道仙点化了注魂术,进入一个将军的尸体内,而且那位道仙亦用了高级术式,把将军的容貌复原到年轻的时候。

左侧大门边另两位黑甲卫皆欲拔刀,却被余管家喝住:“还不住手!胆敢贸然去揭法师的面具,废你一条手臂都算轻的!”

转眼间,我们来到了香怡苑。这地方平日里就热闹非凡,现下更是灯红酒绿。因为往常多有惠顾的达官贵人和黑甲卫此时都聚集在了高府,今晚的香怡苑变成了普通百姓的乐园。

何老笑道:“一尘兄弟,这可是我们戏楼最好的一件女子戏袍,小心别扯坏了。”妈的,这简直是逼良为娼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起研究了一会面具,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便向我问道:“你对这些面具有何看法?”我耸了耸肩表示完全没有看法,那面具长的和贞子似的,多看一眼我都要做噩梦,还能有什么想法。

“坏了老子的酒兴,杀了这狗杂!”这时候,几个酒客已经挥舞着大刀朝着黑袍人砍去。眼看这几口大刀就要劈中他。黑袍人手一抬,甩出了自己的长袍,一下就裹住了这几个刀客。刀光一闪,那几个酒客的身体已经分成两截落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唱戏作掩护,在曲调终结之时,直接行刺?”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我们来到了云侠镇东南一隅,这里距离香怡苑已经过了十几间屋子,我们俩同时落地,面前是一个铁匠铺。

地面上的每一粒尘土都被雷电震起半尺来高,那地下河水也“滋啦”作响的翻腾不止,头顶的钟乳石好像受到巨大的刺激,接二连三地落下……白起头顶上的那一根已经摇摇欲坠……

但是和清水村的那颗很不一样,这颗水晶并不是奄奄一息地发着泛白的虚弱光线,而是从根部向上都闪着金光,再往内核细看,才发现散发金光的并不是水晶本身,而是里面不断来回游动的金色长条状的东西。

闪烁的火光此时又出现了,照亮了那张“长脸”,原来是一个一米来长的圆柱石块,上面雕刻着一张面带微笑、月牙双目的巨脸。再向那浮雕石块两旁望去,原来我刚才正通过的一条通道,两侧堆积着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石块,这些石块被雕刻成千姿百态的人像,活像古代帝王坟墓里出土的各种人俑。

“那哪里是比试!简直是把我往死里送啊,尤其是最后那几手点穴,害的我在床上生不如死的躺了三天,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