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躺在棺材里了,那自然是死了,又怎么会笑醒?你就知道胡说八道……”

两人的黑‘色’羽‘毛’早已散落满地,连贴身的衣袍也被扒成了碎条布,‘露’出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在乐曲的治愈功能下,结满了歪歪扭扭的硬痂。即便如此,两人还是站了起来,在笛音的驱动下,走近那个铁盒。

蔡文姬惨笑一声:“若他真的能够知道,也不枉我做的这一切。”

“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九哥颤抖着声音问道。船员老大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坚毅的脸庞上也是写满了恐惧,手里更加握紧了银镰钩。

我想都没想,双手经络发力,狠狠攥住了正要剜下的刀锋,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到甲板上,那刀片却纹丝不动,面前的黑羽武士没想到我能接住他的刀,一股蛮劲冲我压了过来,匈奴人的力气大到惊人,我被他直接撞到了船沿,我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上,腰背失去了保障,撞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蔡文姬微微一笑:“既然一尘少侠的品味如此出众,在下还有一曲,还想请少侠评价一番。”

九哥走到我身边,叹道:“俺每次经过这里,那天的事就得在俺眼前转悠一遍。小村、阿远、力哥……哎,他们的身影,俺一辈子也忘不了,要不是他们,俺怎么也不可能活下来。”身边这位八尺大汉,突然眼眶里饱含着晶莹的泪光,我一时有点发懵:“额,九大哥,这景‘色’看的好好的,你突然在感伤什么呢?”

我瞬间有种跳江的冲动。

“的卢号,莫不是与西蜀昔日主公刘备的的卢马同名?”

船员大哥被我哄得也很是开心,把那锭金子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小兄弟很懂事啊,你放心,俺一定在船长面前好好替你说几句。你放心,俺们做正经生意,也不会占你便宜,等到了地方,你再付船钱,俺包你十天就到那桃园!”

我向白起抱拳:“多谢白大哥相告,周一尘铭记在心。”

“够了……你你不必说了……”

“嗷嗷嗷”高天齐大叫不已,一只手穿了个窟窿钉在地上,全身狰狞地扭动。另一只冰箭又射了出来,直逼他的心脏,却被一条黑蛇挡了下来,那黑蛇和冰箭在空中一起炸裂消失。

阴阳用脚一踢,木伞滚到了我的脚下。而他黑刀一侧,向着血月的胸膛挥去,却突然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原来血月的手臂猛一力,将阴阳死死握住的冷灵剑,硬是抽了出来,跳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阴阳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分不清哪里被伤,哪里没伤,中间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将军不必谦虚。背德山早在五十年前就改名为真定山,为的就是保护这一泉龙潭。当年守山的兄长病逝,我不得不离开公孙瓒将军,继承兄长遗志,隐居于此。但心中却难忘报国安民的抱负,只盼有明主能知晓我的心意,便留下如此哑谜给将军,请将军恕罪。”

“这井构造独特,你们一看便知。”说着,白起扯掉盖在井口的破旧草席,我们凑上前往井里望去。

我双手运了内力,将砧板狠狠击出,那砧板好似被蚕食一般,在半空中被风球绞成木屑,幻化出无边落木萧萧下的震撼效果。

风里行淡淡地看了看眼前的两条黑蛇,不动声色地在身后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哎呀,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该从哪说起呢?”

“小子,你说你水性不好,我还以为是你找的借口,没想到你当真如此虚弱,这水塘浅的跟鱼缸似的,你居然在里面呆了有一柱香的时辰,我还以为你早憋死了呢!”

“既然这阵法这么牛逼,为什么这里黑甲卫的尸体也这么多?”

一眨眼的工夫,水中跳出一个白色身影,白起以冰煞引路,从他的脚下铺了一层薄冰伸向水船,举起白刃,直取老翁胸口,虽然只轻脚落地,但是每踩一下,薄冰便立刻粉碎。

“小子,控制我的可不是什么幻术,”阴阳举起他的鬼舞刀说道:“如果是幻术,我的圣骨蛇一定会有反应。”他将鬼舞刀上的蛇头接近地上微微散光的水晶,毫无变化。

我剑指阴阳眉心水晶而去,他出刀欲挡,我转剑向下,手臂经络变色,使出一招“床前明月光”攻其下盘,他躲都未躲,我的剑尖刺入他的大腿之时,他的大刀一横,砍向了我的锁骨,倏地一把白刃出现,剑脊挡住刀锋,在我的锁骨处磨出一道血痕,我拔剑出来,向后弹去,以手抚过自己的伤口,喘着粗气看着白起上前和阴阳纠缠。

脚踩空气,唐铭借了悬带之力,荡到白起身边,单手举剑就是一记横斩,白起立剑挡开,再欲反攻,唐铭已经荡到了远处。仅仅是剑锋相交的那么一刹那,唐铭的巨剑锋口已经沾上了两片冰花。

“这大殿里的客人,我基本上都认识,知根知底,不太可能会有人使出这类高级幻术,其他的婢女仆人也都举止正常,忙东忙西,没有稳定的时间也很难控制。只有那个血月,一直站在高天齐的身后没有动过,她脸戴面纱,看不清嘴巴的动作,再加上此人本就深不可测,会使幻术毫不奇怪,无论如何,她是我们目前的最大目标,得除掉这个人。还有,你从刚才开始有没有觉得什么异样?”

“张角没死,现在也有四五十岁了吧。”

还是吕蒙首先打破了沉默,举起几案上一只白玉酒盅,敬道:“吕某路上耽搁,来晚了一步,错过开席时间,亦惊扰到各位的雅兴,实在罪过,自当罚酒一杯,算作赔罪。”说完仰头干了一杯酒,立刻有女婢上前斟满。

那胡万贯刚受了惊吓,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颤颤惊惊地说道:“是是是……还是小娘子说的对……本不该和这些……这些刁民一般见识的……”他双手颤抖着捧起面前的酒杯猛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