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伤我阴阳都没问题,但要是有谁敢动我的女人,可就怪不得老子不懂尊老爱幼了,今天定要将你这风里跑打成风里哭!”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在干嘛?”身后一个高八度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和帕尼洛都是一惊,银锥都落在了地上。

当时外面正好响起一声惊雷,落下一场大雨。

刚开始阴阳还无法阻止血月下手,后来渐渐摸索出她杀人的套路和节奏,已经可以做到延缓她杀人的时机,再后来,阴阳竟然真的抢在了血月之前挽救了数次别人的性命,而血月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也越来越接受阴阳的‘拯救’,不论是对于那些暗杀目标,还是血月自己。

血月在黑暗中回应道:‘我杀的人没有无辜之人。那武官功夫不错,害的我的冷灵剑流了不少汗才得手。若不是上回遇见你,我那份杀手名单上本来应该没有失手记录的,你说,这笔账我该和你怎么算?’

那年冬天,阴阳又在消失一年后回到义母的家里。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得这么踏实!你隔壁的猪都起床尿尿了!你怎么还在床上?!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我奶奶个嘴,这货也是大侠?!!!想到白起那英姿飒爽的风姿,再看看面前这个邋遢的抠脚大汉……真不知道那些黑甲卫在怕什么?

蕙娘又接着哭了两声,跟着众人出去。

蕙娘大概1分钟后就回来了,我速度也快,手上两块抹布都已经沾满了鲜血,地上也基本擦拭干净。可是这个房间死人血的气味却是没法掩盖。

这时候,那柳姑娘一直垂着的眼帘突然抬起,斗篷掩藏下的双手似乎有什么动作。

“够义气!那你看我们是做个什么计划呢?说是要去尿尿还是……”

我这才发现对面第一间牢房里,好像关着一个疯子,背上插着几根杂草,不知道是假装锦旗还是斗篷,手里挥舞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树枝,正在手舞足蹈地瞎比划,嘴巴里模仿着那些大将的名言,振振有词。

我吓了一跳,差点被馒头噎死。这才发现原来囚室另一侧还有一个人,这时候正探了一个脑袋出来。这个人好奇怪,居然带着许文强同款上海滩金框墨镜!这么阴暗的囚室里面还带墨镜?我伸出手在他的墨镜前面晃了晃……

“大哥,抽根烟?”那位守卫在我的文书和我的身体之间已经来回打量不下十遍了,我有点心虚,该不是认出张角这张脸了吧,便想着用之前在村子里做的几只卷烟来贿赂一下,也不知道这守卫大哥好不好这口。

在这样的月光下,她的这句“谢谢”给人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她一个人担着重担走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帮她一把,而我无可奈何的答应好像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心里莫名起了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

“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我只是几天不在,你就从正直的二狗兄弟也变成觊觎这些水晶力量的盗贼了?”

“后面的事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了,半年前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张将军带领我们完成一次次保卫战,直到华雄来找麻烦。

在他死后,障眼法术又脆弱地持续了几年,便消失了。

没料到我的手臂比我先起了反应,举起斧头就是一挡,这小孩估计刚上战场不久,下刀软弱无力,被我一挡倒是愣了一下,我眼神往下一瞟,便看到对方整个身体毫无防护地暴露于我的面前,此时若反踢一脚,一定可以解决这个小兵。

“那还处于地球文明时期。告诉你一个来自未来的秘密吧,很久很久之后,宇宙会分化成好几个时空,人们在时空之间乱窜容易引发难以预见的后果,时空塑炼师就是为了防止这些后果而产生的组织,我是其中一员,你可以叫我吕诗,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不太习惯叫我的本名。”

“嘿,我按我自己手机关你屁事啊!更年期提前了吧你!”说完那男人就扭过头去。

将军神色未变,紧接着问道:“那个东西呢?”

靠!是在玩我?这把破扫帚你也好意思扔过来!算了,金庸爷爷说过,剑法的最高境界乃是心中有剑,不管手上是扫帚还是树枝,都可如倚天剑一般。我以帚头指地,摆出剑客出招之前的惯用造型。

没想到那帚头极为恶心,不断有污水秽物滴下,我来不及去吐一吐,阴阳已经向着我的胸口挥着大刀砍了过来。

我举起扫帚一挡,那恶心的帚头立刻被削了去,扎起帚头的高梁穗立刻凌空散落开来,污水向着阴阳乱飞,他往后弹了两步,别过头去,我逮到机会,也不顾各种脏水,举起手中的竹棍便向着阴阳胸口刺去,阴阳及时回过头来,立刻出刀,直接从我的竹棍中心劈开刺向我。

他的刀长比不上我的棍长,刀尖还未碰到我的胸口,我那已经被劈成四瓣的竹棍尖头已经刺入他的胸肌,只是竹条太软,现在全部因为弹性弯了开来,刺入胸肌的尖头并未深入,阴本没有理会被刺伤的胸口,依然往前送刀马上就要伤到我的胸口。

我在另一只手上立刻加了两成内力,紧紧抓住了鬼舞的刀背,还不够,我又加了两成,硬生生停住了鬼舞的动作,而这强大的内力直接震裂了包裹在鬼舞两侧的竹棍片,分成无数细条从我手中落到了地上。

阴阳完全没有料到我会使内力,大吃一惊。现在大刀被我双手攥住,动弹不得,他便将计就计,放掉握住的刀柄,大刀一端重重落在地上,另一端还被我攥在手里,紧接着他双腿跳起,沿着刀背跑了上来,对着我的头颅便是狠狠一踢。

这是从未有过的重击,我感觉整个头骨都在震荡,仰头吐出一口血,双手放掉,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阴阳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高举过头顶,说道:“周一尘,我真是小看你了,年纪轻轻,竟有那样深厚的内力!”然后就是对准酒馆的大门重重一扔,我整个人被抛了出去,摔飞了大门,倒在了大堂里正中的大桌上,“咳——”又吐出一口血,这次是五脏六腑都被震碎的感觉。

我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一个巨大的身影便跳到了我的身上,举起右拳准备砸向我,这一拳下去,我肯定是没命了,没想到,还未进吴国,便没了性命,真是辜负了吕诗的一番苦心,吕诗,也不知她现在可好……

那一拳迅速落下,我闭上眼,紧接着听到我的右耳旁响起一声巨响,我立刻睁大双眼,原来阴阳那一拳落在了我耳边的桌面上,我惊呆了看向阴阳,只见他紧锁眉头,没有别的表情,握拳的那只手突然张开伸出两指,迅速在我右边的脖子上,点了上下两个穴道,我马上感到从右边脖子到右脚底的一阵酸麻,半边都陷入了瘫痪。

点完穴道,阴阳立刻抬起另一只手出拳,我的左耳旁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左边脖子的穴道被点了两下,左半边身体也陷入瘫痪。

阴阳接着对准我的“胸口”又是两记重拳,全部打在了胸旁的桌面上,顺势在我胸腔中线上侧和下方各点了两下,我只感觉全身被一阵热浪灼烧,尼玛,这个人到底是要救我还是要折磨我?!但我此时的喉咙有如被火烘烤,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鲜血不断从口中往外流出。

这四记重拳之后,阴阳跳回屋外,拿起大刀,大声喝道:“今天的死期可是你自找的!”然后一个轻功跳上房梁便不见了踪影。

躲在角落的蕙娘立刻跑上来大叫:“周一尘!周一尘!你到底怎么样了!”

而我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眼皮也越来越重,就看着屋外有两个黑影互相说了一句什么,其中一个黑影便向着来路跑了回去,我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