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去,终于在一间空着的侧室房梁上发现了血月。

我擦!这哪里是侠客,明明是强盗!别人分明是忌惮他的武功,才勉强叫他什么“怪侠”好不好?算了,看在你一个外国人也不太了解中国国情的份上还是不和你计较了。

第二天早上,鸡鸣过后,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接着,“咕隆咕隆”一大碗酒便下了肚。

唐大人拉住她:“莫要激动,你节哀顺变,别听那小鬼乱说。”唐大人虽这么劝着,还是走近我,摸了摸我的脉搏。

蕙娘摆手打断我:“青你妹啊!什么包青天,黑甲卫都要围过来了,还尽说些没用的。你看那张桌上有块抹布,你把地上血渍擦一遍,我去打一桶清水上来,咱们一边收拾一边说话。”说完蕙娘一阵风跑了出去,留我和一具尸体在房间里。

白起说完,拿起桌角的麻绳把我五花大绑了起来。

“兄弟,认识你一场也算是缘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之缘分,我等会找个机会就先溜了,你自己多保重啊,劝你一句,像白起这样的英雄还是远远看着就好了,见到风里行大人的时候一定别多说话………………”

“吾好梦中杀人!”

我实在太饿了,从地上捡起馒头就往嘴里塞。

这样躲躲藏藏、半歇半走的又过了三天,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文艺一点说,走到岔路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跟随心灵的指引。这一路都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村寨或者任何一家店铺,在我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远处有一段城墙的模样。心中大喜,想必这就是吴国境地了,连跑带跳地赶过去,“云侠镇”三个字赫然出现。

两个美女夹击,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无可奈何说道:“那我尽力而为。”

“啊!”我吓了一跳,将剑柄反手一转,就往身后使劲挥去,只见一个窈窕的白色身影轻巧的后倾,躲过了我的攻击,我挥剑的同时才看清,原来是几日未见的吕诗。

天啊,这真的是张角吗?那个满口道教、身藏妖法、一心造反的“乱民贼子”?历史书和天气预报一样真是尼玛不能信……

当时人群里有一位清通道仙,法术很高,在这片空地周围施了一层障眼法术,外人都认为这里并无空地,还是那片森林一直延伸到了海边。

我冲出去大概十丈远,迎面就要撞上一个小兵,那小兵年纪不大,一脸又兴奋又惊惶的表情,双手举着一把刀乱砍乱挥,见我正正跑过来,那把刀便立刻向我头顶劈来。

“你先说说你是从哪个时间穿来的?”

“这都几点了?这破车怎么还不来?”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按着手机的home键,焦躁地叫起来。

将军轻声说道:“二狗,我用内力暂时止住了流血,但是撑不了多久,城里的情况如何,速速告知。”

唯一特别一点的地方是佛像的左侧贴满了一墙的条带,每条条带上都写着一个人名和一行字,比如:‘佛祖保佑徐丽华,奉上100两银捐’,‘弟子愿捐出500两,请菩萨普渡尹川君’等等,按照捐献的金额等级不同,条带被分成各种颜色贴在墙上。

阴阳知道这些就是杀手们的目标以及雇主们出的价格,一阵风过,条带的底端被吹的飞卷起来,阴阳唏嘘了一声。

那些‘和尚’见到阴阳闯了进来,神色并未慌张,淡定地停下手中的活,从打坐的佛祖雕像身后不急不忙地抽出齐眉棍,然后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将阴阳围住,使棍直捣过来。

俗话说:‘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那五个人同时进攻阴阳周身的不同位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每个落棍的点都造成那一整片肌肉的麻木,这几个貌不惊人的‘和尚’,任何一人都不好对付,更别收五人齐上。

阴阳的刀本就十分沉重,当手臂被齐眉棍劈过之后,他几乎每次都是催生内力刺激手臂神经,才能继续挥动鬼舞,而这也只能帮助他稍微少受一点对方密集的攻击罢了,来回过了二十余招,阴阳都无法靠近他们任何一人的身体,而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又是一棍直插过来,阴阳腰背用力,将身子后倾,左腿抬起,右脚单脚撑地,整个身子倾成了一条直线,恰巧身后的‘和尚’也是棍棒向前直捣,从阴阳的身子上方伸去,正好与对面的那只齐眉棍撞了正着,现在阴阳仰头后望,目之所及皆是‘和尚’们的下盘。这岂不正好!阴阳心想着,终于找着空档了!

他以点地那只脚为轴,左手伸出鬼舞刀,整个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转了起来,那两名伸出棍棒的‘和尚’下盘毫无防护地被砍,顿时倒地,另有两人立刻用棍去挡,两只齐眉棍直接被削去半截。

剩下一人趁着阴阳砍杀别人,对准阴阳的点地右脚便是一棍猛击,阴阳下意识地弹起右脚,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那‘和尚’丝毫没有停顿,对准阴阳的额头就要狠狠劈下,阴本来不及起刀去挡,就在棍头马上要触到阴阳之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住手!’

棍头稳稳停在了离眉心还有一寸的地方。

‘和尚’们收起木棍,受伤的那两个也微颤着站了起来,退离阴阳两尺的地方,微微低头抱拳。

这时候老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他过来。’

一个‘和尚’对着后面那个大殿一指,示意阴阳过去。

阴阳咳嗽了两声爬了起来,心想这夜刹坊的总府果然卧虎藏龙,那喊我前去的老者难不成就是坊主?他为何要救我?

阴阳带着困惑走向第二个大殿,只见一位老人正面朝佛像,盘腿打坐,手中拨弄着一串佛珠,此时眼睛正闭着,神态安详,鬓发斑白,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等他靠近,老人睁开眼睛,说道:‘贤侄不如陪老夫一同打坐诵经可好?’

阴阳一屁股坐在跪垫上,说道:‘我不信佛,也不信神,老头,你要想为你犯下的血债祈求佛祖谅解,还是自己慢慢再念个100年好了。’

老人微微一笑:‘你还真是和血月说的一样,是个十分不正经的人物。’

阴阳惊讶道:‘老头,你知道我是为了血月而来?’

‘那是自然,血月最近失手的频率越来越高,我这个做坊主的自然要好好调查一番,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没想到血月这么有潜力的杀手,居然也会如此庸俗的着了情劫。’

阴阳顿时转身面向老人,深深跪拜:‘前辈,这件事不是为了我们两人,而是为了血月一人,请坊主破例撕了血月的生死契,放她做一个普通女子吧。’

那坊主深深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生死契,直接在面前的烛台上烧成了灰烬。

阴阳目瞪口呆:‘坊主,你这是……?’

‘血月已经自由了,你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夜刹坊已经不存在了,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别再回来,听清楚没有?’

阴阳虽然不知所以,但是马上答应下来:‘是!晚辈一定谨记前辈教诲。’说完便起身离去,行至半路,转身抱拳,说道:‘在下无意冒犯,但是如此大恩却还不知前辈大名,心生惭愧,如果前辈可以透露姓名,晚辈誓死也不会暴露前辈的身份。’

‘无妨,在下沮授,血月的义父,以后血月就交给你了。’

阴阳更加惊诧,沮授,袁绍帐下的谋士,原来这夜刹坊背后之人竟不是曹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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