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越来越走题,渐渐睡着了……

阴阳听得莫名其妙,又连着喝了两大口酒:“这个……兄弟啊,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在我们中原啊,长成我这样的那多的很啊,你……哎,我要说什么来着,不管了,来来,喝酒!”

刚才的梨花带雨瞬间不见了,蕙娘暴跳起来,往那黑甲卫冲去。

我立刻饱含热泪:“蕙娘,你真是比包青天还青啊!”

蕙娘“恩”了一声便离开房间。

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你到底想怎样啊?”

“备乃中山靖王之后,谁敢不服?”

“你小子老实点,风大人这几天外出办事,七天之后才会回来,要是敢瞎折腾,七天后风大人见不见得到你可就不一定了。”那个狱卒冷笑一声,丢了个馒头在地上,就离开了。

离开清水村,我才深刻的明白为什么吕诗和张角之前都要拼死保护那么一个小渔村,因为对比外面的世界,那里真是一方净土。离开卖茶老翁之后,我便陆续经过一些村落,全是洗劫一空的残败景象,恶臭的水塘和衣不蔽体的饥民到处都是。我这一路上都在与走投无路的流民打“游击”,连晚上睡觉都在树上打地铺,生怕被抢。若不是这幅矫健的皮囊,以及这段时间功夫的积累,我估计早就被扒的连皮都不剩了。更糟糕的是,我还要不断躲避各种突然出现的官兵和盗匪,毕竟我这张脸长的还是挺胆战心惊的。

我这才将目光再次投向身边那个白袍女子,那女子也正好转过来面向我,圆笠之下是一张白皙素雅、面无表情的脸,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比起刚才更加聚焦。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五指不见伸手的黑夜里,我手拿宝剑、背起包袱,等到吕村长家的那条狗都开始打呼了,离开院落,扎进了水稻田,顺利来到水晶旁边。这颗水晶与祠堂里那颗一样,泛着微微的白光,在这只有风声的夜里如同鬼魂在眨眼睛……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在发朋友圈状态啊!我定了定神,抽出七星剑,剑锋对准水晶中心,双手握紧剑柄,高高举过头顶,手臂不断发力,正要往下猛戳的时候,一个悠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一尘,你在干嘛?”

在经历生死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平和,话也不多,后面的三年,他留在清水村,过起平静的生活。”

当年在长江下游武湖一带发生了一场大战,很多人逃亡出来,见东边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便想也未想,一头扎了进去,披荆斩棘之后,他们发现了这片沿海的空地。

对方士兵听到大叔的号令,立刻冲出来一大片,我们这边也抄起“武器”就和他们开始对攻,我虽然已经吓到不行,但是形势所迫,只能随人群向前奔去,很快两军便混战在一起。

爱丽丝把一个木盘放到我的面前,上面有一碗稀饭和一碟小菜,我确实非常饿,便吃了起来。

对面站台上熙熙攘攘已经站了不少人,我打着哈欠淹没在人群里。

二狗慢慢睁开眼,虚弱地说道:“将……将军……”

那女人还没说完,男人‘啪’的给了她一巴掌,‘胡说什么!我家世受皇恩,现在皇上有难,我自当挺身而出,岂有投敌叛国之理!夫人,你若不愿去,自可与我划清界限,我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锦带送出去。’

夫人已经泣不成声:‘我去!我一定照办……’说着,接过锦带转身便要开门。

结果她的手刚碰到门栓,脑后突然中了一根细长的银锥,紧接着便是重重倒地。

身后男子顿时大惊,都来不及去查看夫人的伤势,慌忙抽过她手里的锦带系在腰间,拔出佩剑向着黑暗中划了两下,叫道:‘来者何人?为何伤我夫人性命!’

这突然的一击也吓了阴阳一跳,因为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根银锥就是从对面那个身影手中发出,原来那不是一般的小贼,而是个杀手。

阴阳尽管也会干点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从不伤人性命,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任何一处地方都仅是一个‘过客’,而这世间的善恶并非一个过客可以看清楚,所以就算打抱不平,也从不出手杀人,现在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杀人,而且还是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他一时意气兴起想要帮助那个男子,将手伸到背后,准备拔刀。

对面那个身影紧接着送出第二根银锥,阴阳直接抽出鬼舞刀便是一掷,两只兵器在距离男子额头还有1尺的地方相遇碰撞,鬼舞刀并未改变路径,直直地插入男子身后的墙壁,那枚银锥被大刀一撞向着反方向钉在了墙上一幅山水画的正中央。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两样兵器弄得不知所措,紧接着就听到房梁上巨大的打斗声。

阴阳在扔出刀的下一刻来到那个杀手身边与其近身搏杀起来。

近了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一个蒙面女人,那女人见阴阳挥拳过来,立刻抽出身后一把红木伞便去挡。

阴阳本来见她是个女人就已经有点轻视,没想到对方还掏出一把木伞作兵器,心里想着直接将你这把绣花伞打成木屑,在拳头上又加了两层力道,往木伞上狠狠一击。

没想到那把木伞异常坚硬,阴阳一拳过去,一阵疾风飘过,那女人身后的竖立房梁上都留下了一道五指拳印,而这把木伞却纹丝未动。

女人开始微微转动伞柄,似要撑开木伞,木伞褶皱逐渐张开,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细小刀锋,每一个都尖锐无比,随着伞柄的转动,阴阳的拳头被划满血道,阴阳痛的收手,又立刻用另一只手向上勾出一拳,也被对方用木伞化解。

阴阳身材高大,在狭窄的房梁上行动不便,只能依靠双拳不断发起进攻,对方不慌不忙一一还击。

这个时候,阴阳再次对着那女人的脸部挥出一拳,她向后一倾,顺势用双脚对准阴阳胸口一踹,阴阳被弹出几步远。

趁着这个空档,女人沿着房梁一个后空翻,从房顶的天窗逃了出去。

阴阳还从没有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十分不甘,翻身跳下房梁,从墙上拔出鬼舞,向着已经惊呆的男子说了一声:‘回见!’便从天窗也飞了出去。

阴阳出了天窗发现女人已经没了踪影,心道:怎会有轻功如此快之人?

还在疑惑的时候,便看到五座小楼之外的房顶上突然出现一个撑着伞的凌空身影,速度极快的飘过,甚至连腿脚都不需要动一下,那晚正是一轮满月当空,那一轮月亮都成为女人飘逸身姿的布景,在这么紧急的时刻,阴阳居然有些看呆,只感觉世界都静止了。

过了一会,女人的身影就消失了,阴阳才回过神来,慌忙向着那个方向奔去,没多久,那女人再次撑伞出现。

阴阳经常飞檐走壁,轻功了得,此时更是满脑子想着要追上女人,脚下越来越快,终于在一个塔楼顶上追上了她。

阴阳的手只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对方便立刻侧身一闪,带着阴阳身子往前一倾,慌忙一抓,这一下倒是一下子扯掉了对方蒙脸面纱的系带,待阴阳站稳,对方转了一圈,露出正脸面对阴阳。

‘呀,真是好看!’阴阳心想,‘我阅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上千,长得如此冷艳的还真是少有,尤其是眼角那一点泪痣,真是让人怜惜。’

‘啊,你早点把面纱揭下来,还何苦跑什么呢?大爷我对美女可是很难下得去手的。’

那女子并不说话,冷冷看了阴阳一眼,倏地从伞柄底端抽出一把剑便冲了过来。

阴阳来不及拔刀,只得慌忙后倾退去,屋顶上顿时多了一行血迹。

阴阳吃了一惊,她出剑还没这么快吧,这就伤到我了?连着被这小姑娘伤到两次,要是传出去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

然后就在全身上下摸索,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伤口,再看女人的剑,发现那把剑从剑锋底端到顶端自己顺势流着血,一滴一滴滴到屋顶上。

‘啊,你长得真心不错,但是怎么握着一把这么的剑,你到底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听哥哥一句话,杀人无涯,回头是岸啊……’

女人根本不听,举起剑又刺了过来,这下,阴阳拔出鬼舞就是一挡,女人被弹了出去:‘,你这么不听话,可就不能怪哥哥要好好教育你一下了!’

说着,阴阳举刀对着对方就是一阵快劈,女人以撑着的红木伞为盾,勉强挡下,在女人势弱之时,阴阳快速变刀法为横切,女人又慌忙出剑去挡。

就在女人已经被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的时候,她瞥到了阴阳挂在腰间的酒壶,便立刻收伞,对准酒壶与腰带的连接处便是一挑,那个葫芦酒壶立刻向空中飞去。

‘砰!’酒壶掉落在屋顶另一头,沿着顶檐的曲线迅速向下滚动,‘我的酒!’阴阳停下这边的动作,向着酒壶的方向飞身一跳,就在酒壶马上就要落下屋顶的一瞬间抓了回来:‘吓死老子了,我这紫檀居的百年好酒啊……,你好大的胆子!’

转身一看,只见一片裙角离开塔楼,阴阳回到原地,往下一望,便看见那女人正撑起红木伞向塔楼底端飘去,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飘来:‘夜空血月,今日不敌,他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