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一郎完全呆在了那里,这是他儿子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小野一郎讷讷的抬头,便看到少女泛着美好光泽的脸庞,唇角甚至挂着浅笑,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美好温暖,但小野一郎却忽略不了少女眼底的冷血残酷,以及那白皙如玉的手指中灵活转动的黑色的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枪。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反观洛荞心,穿着白色道服的瘦弱身躯在巨大的体育场中鹤立鸡群,绝美的小脸上一片淡定安然,红色的发带在耳后轻轻飞扬,令皮肤更显白皙,她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甚至连作伪的痕迹都没有,反倒隐隐的流露出一种浅显的霸气自信,不少评委不住点头,好的心理素质和气势已经成功一半了,这个看起来年纪颇小的小姑娘深谙此道啊,不错不错,看来跆拳道界要有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男孩子都不太喜欢性格闷闷的女孩子的”。凌晏秋低头玩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却拿眼角偷偷瞥一眼洛荞心。

“嚯”、一时不察胸口被她踢中,洛荞心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这时裁判的哨声已经响起记分牌上金妍希的名字下边出现了数字2,而洛荞心的名字下面依旧是0。

洛荞心摇了摇头:“派人看住他,看他最近有什么动作,总之不要让他单独见雅木扎的高层或者接触身份可疑的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安戎还挺会用词的嘛,只是谁是小人,谁是君子,相信各自心中都有一杆秤,这个安戎不看她把这水喝下去她是不会消停的,洛荞心可不想看这个女人成天在自己眼前晃悠,还是成全她那点可怜的小心思吧,只是到时候可不要太失望才好。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木山堂堂主身边的大红人幸田本卒竟然被木润堂堂主小野一郎给杀了,而木润堂在第一酒楼竟然公然挑衅木山堂,并当众聚众斗殴,枪斗,木润堂死了二十多人,被牵扯的无辜群众也高达十几人,这件事引起了雅木扎高层的震怒,当然,怒的不仅是雅木扎高层,更有木山堂的堂主龟梨和江,小野一郎哪来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把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给杀了,不仅当众打了他的脸,更是让他在雅木扎高层面前丢尽了脸面,他在木山堂内下令全城搜捕小野一郎,找不到他人绝不罢休。

对那些敌对的眼神洛荞心当然感受得到,不由得摇头失笑,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嫉妒。

“啪”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安戎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阴沉直勾勾盯着她的凌晏秋。

“省省吧你,人家可是小主身边的红人”,身材粗壮的男人讽刺着。

由于比赛地点是在繁华地段的体育馆举行,所以入住的酒店也在繁华地段,此时外面阳光明媚,车水马龙,世界一流的经济特征便显示了出来,欣赏了一会儿后洛荞心换了衣服准备下去吃早餐,然后出去逛逛,明天去认场地,后天才是正式的比赛,所以这两天洛荞心的时间便空了出来。

“你别再说了,我意已决”。面上的温和一瞬间变得严肃,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就出来了,洛逐华只得低头,掩去眼底的恨意。

看都不看死去的男人一眼,洛荞心面不改色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手枪,但是她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看到傅衍玑也解决了一个,遂朝他投去欣赏的一眼,便把手枪揣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她这么可爱的样子,傅衍玑捏了捏她的鼻头,“叫我衍玑就可以了”。

果然——

看着前方一家人围在一起切蛋糕的样子,慕容敛墨向来冷硬的心底也有了一点感触,看着那个笑的一脸欣慰的秀美女人,慕容敛墨其实对她还是蛮敬重的,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是姐姐把他给拉扯大的,所以在他的心底对慕容连思其实是有感情的,对于她的三个儿女他也是打心眼里疼爱,只是他并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慕容离渊不清楚,他也不会让别人随便窥探他的内心。

纵使重活一世,纵使心炼如铁,可是洛荞心心底还是免不了涩然,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的双胞胎弟弟,一个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们本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是如何会走到如今这样子呢,虽然她们不知道站在她们面前这个女孩子和她们有着至亲的关联,但洛荞心心底还是免不了觉得天意弄人。

男子看着面前古朴的庄园大门,似笑非笑,流光四溢的灯火下,俊朗的五官看起来颇为邪魅,:“洛家的小公主吗?就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吧”!

“慕容家族的慕容敛墨,离渊师兄,关二少关锦城,霍家的霍西芜,兰家的兰玉瑾,还有还有,我听说,傅家的那位也要来呢”?少女说话的声音已经趋于颤抖,可见激动到什么程度。

只是安戎现在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洛荞心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阿飞”。

晨光里有稀薄的雾气氤氲,赵鸿觉得自己恍惚中看见了小天使,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让她忍不住想要抱住狠狠的亲一口,啊,她看到小天使向着她走过来了。

这霸气的动作彻底震慑了所有孩子,包括闻讯跑来凑热闹的,都被洛荞心的举动震得小心肝直颤。

“那就是我”。

随洛荞心一起回去的还有简菱,但为了不被有心人发现什么端倪,两人是分开走的,下了飞机,洛荞心一路直奔孤儿院,走了一星期的时间,不知道阿飞有没有乖乖的。

洛荞心踏进孤儿院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正在玩的孩子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目光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洛荞心明白,那是一种明显的排斥。

她看到院子里唯一的一株香樟树下空落落的,那个总是抱膝而坐的俊秀小男孩这一次没有如往常那般坐在那里等她。@

“咯噔”一声,洛荞心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