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马上安抚自己,洛荞心是他带来r国的,是他要她参加比赛的,她在这里受到任何伤害他都是有责任的,仅此而已。

“是的,是的,久下大人,你看看怎么样,不知道合不合小主的胃口”,这是那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说的。

“曲师兄,凌师兄怎么这么凶”,安戎可怜兮兮的嘟着嘴,向曲尘寻求安慰。

“大哥,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求你就放过岚岚吧,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她的,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洛逐华说着举起手就要发誓,面上看着无比的诚恳,只是谁都不会知道他的心底是如何的畅快。

躲在暗处的墨婴和白魁哭丧着一张脸,心底哀嚎,主子,是你让我俩不要出现坏了你的好事的,眼看小美女对你上了心,你这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她抬头,便看到少年直直望着她,双眼如一汪碧绿的幽潭,在里面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哼,看你还怎么装得下去。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名贵西装,显出修长伟岸的身躯,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张鬼斧神工的俊颜,眉如浓墨,眸如点漆,鼻若鹰钩,男人身姿站的笔直,如一杆标枪,浑身气质刚硬冷冽,那时不时微眯起的眼眸中锋利的刀芒更使得他更加的性感而富有魅力。

放心吧,我一定会留着你的命好好的“善待”你的。

穿着黑色马丁靴的脚首先从车子里伸了出来,然后是穿着黑色紧身裤,黑色皮夹克的的修长身躯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头凌乱的贴耳长发,英气逼人的脸庞上带着大大的墨镜,左耳上冰蓝色的水钻折射出绚烂的光彩,当然,他这一身衣服酷劲十足,周围已有不少还未进去的女孩子在对着他犯花痴,当然,作为名门淑女,犯花痴也是依旧优雅的。

“嫣儿,明晚参加洛家宴会的晚礼服你有没有准备好”。少女的问话声突兀的在隔壁间响起。

当然,她忽略了洛荞心能把林末这个高手打趴下的事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洛荞心绝对是碰运气,或者是林师兄不愿意辣手摧花。

从洛荞心出现的那一刻,慕容离渊就一直盯着她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又确定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然,他也无比的感激老妈在这个微凉的早晨逼他来买菜,让他遇上了那个人,虽然丢了心,却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夹杂着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洛荞心闭上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双眼已波澜不惊,只有令人看不透的平静与凉寂。

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头乌发长长的披散在肩膀上,衬托得五官精致绝美得仿佛不真实,而那双漆黑的眼珠浓重深邃,她能看到里面冻结的冰块,正一寸一寸的冻结着她的心。

她是洛家丢失在外的女儿,如果不是洛茜儿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洛家不会有一个人想起她这个流浪在外的亲生女儿,寻回来也只是因为她的心脏刚好和洛茜儿匹配,而她要做好随时为“大姐”牺牲的准备,而仅仅因为洛茜儿的一句话,她就沦为了洛茜儿的私人玩宠,像狗一样的在地上爬,用手去和野狼抢饭吃,像玩偶一样被拖在跑车后面,她的大哥小弟,爸爸妈妈冷漠的看着,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着他们看着洛茜儿温柔宠溺的眼神,而看向自己时那如同看破抹布一般的眼神。

少女抬起眼帘来,他看清了里面的深邃漩涡,如一汪古井幽潭似要把人的心魂都吸引进去,他赶忙垂下眼睛,便听到女孩淡漠的嗓音响起在窄小的车厢内。

“走吧,看好戏去”。

小泉井听到自己恭敬的回道:“是”。

下一刻黑色的轿车在暗夜中呼啸而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九点一刻,东京最大的声色犬马之地,灯红酒绿,被翻红浪,到处都是一片奢靡艳丽之色,男人们尽情欢乐,女人们手捧酒壶恭敬的跪在一旁,或是在各桌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是娇艳的笑容。

“来来来,幸田大人,小人敬您一杯,这可是香醉坊十年一酿的梨花醇啊,喝了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雄风不倒呢”,猥琐的脸上尽是淫笑,一仰头就将杯中酒喝个精光。

女人很配合的低头娇笑,又马上为小野一郎的杯中注满酒水,小野一郎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但他没忘记现在的正事。

幸田本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微眯起眼睛看不清情绪,小野一郎可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看幸田本卒一脸慢悠悠的态度,他的火气就来了,要不是看对方是木山堂堂主龟梨和江身边的红人,他早就翻脸了,木山堂在雅木扎中排名第三,掌握着组织内的经济命脉,外加龟梨和江又是内阁首辅大臣龟梨取样的亲侄子,他又正好有事求他,要不然他堂堂的木润堂堂主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幸田本卒放下酒杯,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满是笑容,只看外表会觉得他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但谁都不会忽略有本事爬上龟梨和江身边红人位置的人会很好说话。

压下心底的急躁,小野一郎开口说道:“我那个傻儿子不识好歹冲撞了龟梨大人,您看您能不能在龟梨大人面前替犬子多美言几句,让他少受点苦”。

幸田本卒眼底闪过一抹困惑,遂即又释然,“龟梨大人是他能惹得起的吗,竟然还放话要龟梨大人好看,小野一郎,你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想挪挪位置”?

小野一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个木润堂在龟梨和江的眼中还不够看的,但是儿子又不能不救,他可是急出了一身冷汗,本想着把幸田本卒灌醉,迷迷糊糊间他也就答应了,但看他那样子分明对酒水不感冒啊。

“幸田大人,只要你同意救救犬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幸田本卒抬眸瞅了他一眼,嘴角笑容有些阴测测的,“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小野一郎脸色瞬间苍白,但此刻他已经豁出去了,今天救不出儿子他绝不罢休,嚯的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指着幸田本卒的脑袋,“幸田大人,对不住了,谁让你那么不配合”。

谁都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

幸田本卒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地,“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野一郎拿枪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知道这样做等于是不给自己留退路了,他如今这样做已经违背了组织内部的规矩,如果今天他不死,回去等待他的也是严惩,倒不如放手一搏,用幸田本卒将儿子换出来,卷了财物跑到国外逍遥去。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子从酒壶底下拿出一把匕首来,手法利落的抹上了幸田本卒的脖子动脉,幸田本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魂归西里了。

小野一郎惊愣的看着这一系列变故,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幸田本卒,又看了看正用舌头舔着匕首上血迹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拿枪指着女子,声音有些惊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捡起地上的毛毯披在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女子长相平凡无奇,浑身却有一种极深的杀气,使得眉眼看起来多了一些妖冶。

“放心,救你命的人”,女子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令人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正向这个方向而来,他看了看地上已经死去的幸田本卒一眼,在眨眼间刚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这时房门也被人一脚踢开,哗啦一声一群人拥门而入。

紧接着整个酒楼便发出了一阵女人的惊恐声,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木棍锤在人身上发出的闷哼声,还有震天的枪响,整个酒楼全乱了。

而在酒楼不远处拐角的巷子里,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夜色下很难被人发现,好像停在那里很久了,也好像刚刚停在那里。

一抹俏丽的黑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车窗旁,遂即女子沙哑毫无情绪的嗓音在夜色下响起,在这样一个喊杀声震天的冰冷夜色里,如此突兀难听的嗓音不免让人脊背发凉。

“任务完成,幸田本卒已死,小野一郎已经成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