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人之间诡秘的气氛,就在姬墨开口这两个字后,消失不见。一顿饭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到时融洽了不少,好像比之前更亲近了,当然,这种亲近属于感觉上,并不是针对肢体而。

“爷知道夫人喜欢这些小吃,就命人从城里挑选了味道最好的送了来。”齐玉小心解释着,仔细的观察沐秋,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看到沐秋脸上有丁点儿的欢喜神色,心里莫名的一突。

“凭什么?我姐姐到底哪里不好了?”就在这时候,里面传出来一声跋扈的女子嗓音,听起来有点儿埋怨的意味,“她为了你深入险境,为了你去搜寻什么宝物,你凭什么看都不看?”女子质问着,控诉着。

小松鼠忽然愤怒起来,好像幻灵浪费了自己的感,扭头朝着沐秋控诉着。

东方琴和东方器两人脸色惨白难看,紧紧抿着嘴,喉咙稍稍浮动,显然是差点被震吐了血,虽然压制了气血,但是两人都后退了好几步。

闻讯赶过来的东方琴和东方器看着眼前的架势,心头那不安的绪逐渐扩散,当两人看到一旁看戏的沐秋,神色更是难看的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沐秋沉默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那老太爷,到是个心狠的。”沐秋感慨了一句,正要走,正好看到东方瑞噙着笑缓缓走来,那样子,就好像招摇过市的猫儿,无不是在炫耀着自己。

许久,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东方烁这才转过身来,神色不明的看着东方书和东方瑞,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孙子。他没想到事会展成这个样子,这对父子会变成仇人。

“祖母和老夫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没有听祖母提起过呢?”沐秋仔细观察着东方老夫人,余光却瞥见了上官颖暗暗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

“大哥!”东方琴和东方器都没有想到事会展成这样,他们看向东方书,神色凝重,尤其在看到东方书维护上官颖的动作,两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扭头看向了东方烁。

“将人扶起来!”东方烁命令着。

上官颖察觉到沐秋在盯着自己,原本弯起的唇角稍稍缓和僵硬,“这些日子让沐姑娘见效了。”上官颖迟疑片刻,“老爷性子木讷,不喜辞,得罪的地方,还望沐姑娘不要责怪!”

“人已经走了!”沐秋仍旧看着李娘子,她微微歪着头,“还不想说么?”沐秋不去理会对方,“我倒是没有想到,李管家也是个狠的,竟这般对待自己,何苦呢?这么作践自己!”沐秋惋惜着说道,“谁又会怜惜呢?”沐秋伸手去碰触对方脸颊,虽然隔着绷带,可那滚烫的热度还是传递了过来,“好好的一张华容,就这么被毁掉了,不可惜么?”沐秋的手缓缓的抚摸着,“就算毒解了,这张脸,也恢复不到以前了吧?”

东方瑞眉头几不可见的跳了好几跳,不好的征兆瞬间涌上心头,“自然!”看着沐秋的眼睛,那就好像一汪平静无波的湖面,静谧而充满神奇,吸引着人,让人沉沦,深陷而不能自拔,点头的刹那,东方瑞回过神来,只看到沐秋满意的神色,他茫然的摸摸头,刚才生了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事生了,又好像没有生,刚刚他答应了什么,可是他为什么答应呢?一些疑问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沐秋则纯属是在看戏,而且这一幕恰好博得了她的好感,之前的坏心瞬间一扫而空。

一道身影干脆利落的飞入了一个院墙,残破的屋子里,只有一簇烛光摇曳。黑衣人从怀中小心的捧出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一个类似容器的东西,递给了对面的另一个黑衣人,两人那外露的眼睛都贪婪的注视着。

沐秋和东方瑞刚回了东方府,刚要坐下休息,就看到东方书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沐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老者那只干枯、僵硬的手按住了自己。

东方瑞跟着沐秋回了院子,进了屋,一点儿也不拘束,很随意的给自己倒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细细品着,“表妹想要表兄做什么?”东方瑞好奇的问道。

“和萧远山当年下的蛊……如出一辙。”沐秋缓缓启唇,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蛊毒带给自己的感觉,阴寒、森冷,进入身体就能够让身体所有细胞如临大敌,可是却又阻挡不了。沐秋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已经是死而复生,就不算是常人,或者说,已经不再是人!想到这里,沐秋忽然瞳孔骤缩,呼吸略显粗重。

第二天,沐秋醒来,见到东方瑞和沐暄都阴沉着脸闯进来,暗自挑眉,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人的气场有很大的问题,臭烘烘的脸好像欠了谁的债似的。

东方瑞听到沐秋的声音没有感到任何惊讶,他俯身将衣不蔽体的上官芯儿从地上抱起来,朝着沐秋走过来。

沐秋点头,也不废话,“条件!”

东方瑞拜见姨母!东方瑞拜见姨母……此刻,上官芯儿脑袋里面只回旋着这几个字。而同时,上官芯儿听着东方瑞的话,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他这是在指桑骂槐吗?这个女人!上官芯儿彻底的恨上了沐秋。

“呵呵!”突然,上官芯儿嘲讽一笑,直直的望着上官颖,“姐姐,你是在嫉妒吗?”上官芯儿抿着唇,“他不会爱上你,可不一定不会爱上我。他不爱你,所以你才找的他爹来求安慰吗?哈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多么的羡慕你,羡慕你可以近距离靠近他,羡慕你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你看看都做了些什么?你抛弃他,背叛他,最后却说他的不是!”上官芯儿笑了,笑声很惨淡,很荒谬,“他是我的,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就不要妨碍我!他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他,谁也不行!”上官芯儿说完,转身摔门离去。

杏儿谦卑的站在一旁,“每年鸳鸯灯会府里都要来一些客人,都是世家好友,不过他们都不住在府里,统一安排在别院。小姐出府的功夫,大夫人的娘家来了人……”

“小姐,你是说,有人要咱们当靶子?”幻灵灵机一动,忽然想到,“可是,咱们初入青州,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按理说,没有敌人才对!”幻灵猛然抬头,正对上沐秋那双含笑的眸子,显然自己猜测到的和沐秋要说的不谋而合。幻灵缓缓舒了一口气,“照这说来,那人从出赤洛就跟上咱们了!”幻灵摇头,“如果是的话,不论是属下还是少爷必定有所察觉的。”

沐秋见状,也随着走了出来,不过看到出来的人每个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是逃过一劫似的。

沐秋点头,“桃儿,去准备一口油锅。”立马吩咐人去,“里面要盛滚烫的热油!”

“无妨。”沐秋多看了一眼杏儿,“我这里规矩不多,不用太过拘束!”看了一眼两人手腕上垮的包袱,“天色不早了,去收拾收拾。”

“带路!”沐秋点头,唇角上扬。东方世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有了人接应,下面的路途畅通很多,没有了截杀,行程快了不少。所谓江湖,并不是什么传说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也是生活在市井之中,居住在城池内,不过是距离京都赤洛很远而已。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肆意洒脱无人抵。

在幻灵的搀扶下下了车,头戴帷帽的沐秋下了车,脚踩着雨水,不慌不急的走入客栈。大雨没有停歇的趋势,雨水的冲刷驱散了人们身上沾染的血腥味,狼狈不而喻。沐秋暗自和幻灵交换了一眼神色,这次损伤不小,比之前少了足足有四分之一的人马。

显然大家没有想到会有人直接闯入屋子,哭泣声渐缓。

新郎官李大公子有口不能,只能铁青着脸,死死盯住眼前的怪物。

沐秋嘴一抽,察觉沐暄戾气突增,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猪脑子。

“混淆血脉,萧家真是可笑,好好的书香门第

萧老太爷怒极攻心,嘴角也溢出血迹,可是他仍坚持步行回身,只是刚跨进府门,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萧老夫人故意偷人,混淆血脉,残害嫡子,凶残成性……萧老太爷昏聩颟顸,是非不分,头戴绿帽,残害亲子……

出了宫门口,远远看到前方马车探出的那颗脑袋,沐秋会心一笑,她就知道沐暄一定待不住。

,养不起娘娘赐的贵人!”直拒绝。

沐秋是在抖,可她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沐秋转头,见到老和尚正打算拽着天蚕老人离开!沐秋

将纸团展开,里面只有几个字——长三,童阳山。萧府被定位三皇子妃的长女萧雅,今早出去了童阳山。

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啪嗒一声脆响,怀里的盒子竟然自动碎裂,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掉在地上,恰恰好滚到了萧老太爷的跟前。是一颗沾满献血的人头,而且是经过冰冻过的,脸上还带着冰碴子,两眼暴突,嘴大张着,脸上表狰狞,显然死前受过非人折磨。

幻灵将马车和车夫的尸体检查了一遍,没有现任何线索,黑着脸对沐秋摇摇头。

“你只是不甘而已,有爱才有恨,无爱徒留怨气,你只是怨,不是恨!”所以不是爱,幻灵突然想笑,感觉有些悲凉,闭口不在说话,绪也只是一闪,很快恢复平静。真正因爱而绝望的眼神不是这样,想到那个人,幻灵满心的苦涩。

皇帝四子姬墨,少年封王,是为宸王!

“具体不太清楚,好像是这位观主脾气古怪,不轻易接受访客的!”那人叹息着开口。

沐秋低着头,感觉那道犀利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的徘徊,恨不得要看透自己似的,心里突然打了个抖。

知道有事生,大家不乏有看戏的,最后都结伴而来,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所有人瞠目。草丛里两个人,鲜血淋淋,下面的女子大家都瞧着眼熟,是大公主身旁的婢女,只那脑袋扭曲的位置,让人不自觉寒颤,而她身上衣不蔽体,其中

姬墨手颤巍巍的抚摸着沐秋的脸颊,曾经弹性光滑的肌肤已经失去了原有触感,此刻碰触到的只有一种刺刺的感觉,好像失了水滋润的果实。

姬墨捧着沐秋的手,低头亲吻着沐秋的手指,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泄露了对方一丝一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