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通身玉石打造,造型古朴,戒指表面的玉石中心上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云”字。

“我要杀了你!”阿绿的声音里带着狂躁,那黑球升空,忽然裂成了两半,一团黑云从黑球里飘了出来。

墨娘低头,瞪着自己的裙摆,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白羽到底死没死,要是活着的话,他在哪里?

这阿绿的手脚功夫着实不怎么地,看她的修为层次也不过是刚过筑基,单打独斗墨娘还真不怕她。

就在窄体船奋力往对岸冲的时候,一片阴影从船底下划过,看这船下黑影,墨娘头皮麻,手心里全是汗。

墨娘可不认为这个黑瘦汉子能帮到自己。

花白的头,满是鱼尾纹的眼角,但却也老当益壮,只是看上去似乎心很不好,气场压抑的可怕。

“前路茫茫,混沌未知……”墨娘拿过神女手中的龟骨,那龟壳上裂纹繁复,轻轻一碰,轰然碎裂,跌落一地骨尘。

一个时辰过后,墨娘放下珠子,头上冷汗涟涟。

“应该是没错了,那天道一族的人运功的时候,额头中间都有粉色桃花形的印记。”花喜儿伸手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枚水蓝色鸡蛋大小珠子:“十九年前,师傅被魔修追杀,一路逃到昆仑虚,想借着昆仑虚天道一族的手逃出魔修的追杀,没想到逃到了雪山顶上,却现昆仑虚山门已倒,山顶白雪皑皑竟没有一丝人的踪迹,那天道一族也不知所踪,就在为师筋疲力尽的时候,遇到了你。”

丹药通身雪白,丹体珠圆玉润。

墨娘这会儿也现自己的契约灵植妖藤青奇不见了,不过她完全没有把青奇的失踪跟秦王的失血过多联系到一起。

墨娘连忙摆了摆手:“我也没给男人解过腰带……”

墨娘继续坐在玉石床上摆弄传讯水晶,青奇就在她脚边蹲着。

青奇叫的让墨娘有一丝心虚,可墨娘放不下面子跟它道歉,只好装作没听见。

“他身上有魔族异宝,具体是什么不知道。”神女插话道:“而且他魔化之后居然还保留着自身的意识跟记忆,实在是怪的很……”

白管家脸色难看的很,他快走两步到了武安君面前急匆匆说道:“大王出事了,急招肱骨之臣全部入宫。”

“呃,可我正在为大王占卜……”神女拿着手中的龟壳一脸纠结:“上仙说大王近期有血光之灾,我得赶紧仔细推演出细枝末节出来,免得事到临头没个准备。”

“……”墨娘顺了顺自己耳边的头,装没听见。

绿姬闻长缓了口气,看来这墨娘真是劈坏了脑袋。可她刚说什么?不会伤害自己?绿姬嘴角闪先出一抹冷笑,你不伤害我,就别怪我要伤害你了,两军对峙各为其主,谁也别怨谁。

可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觉得不能走。

武安君瞪着眼珠的猛瞧绿姬,瞧了半天,那绿姬好生不自在的理了理衣衫,站起身来,她莲步轻移,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曼妙婀娜:“不知道武安君深夜大驾光临,墨娘不胜惶恐。”

楚灿脸色不虞,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你说这孩子是苏华的就是了?你怎么不说着孩子是楚王的,再不济你也可以说是秦王的。”

婷儿闻笑了起来:“绿姬一向是个心大的,她来王宫的第一天就侍了寝,第二天她就把自己那屋子下人都撵了出去,说是无事的时候一概不准停留,免得破坏她的兴致。咦?”婷儿顿了顿,接着又踮脚朝着大屋方向自己望去:“七公子,你瞧那绿姬是不是朝着咱们招手呢?”

听秦王这么问,医女忙小心翼翼的答道:“不过一个月。”

秦医生伸手拿起窗边的烛台,举着烛台走进了墨娘,将蜡烛的光线投射到墨娘的脸上,半晌,秦医生放下手中的烛台,又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了阿绿:“我瞧你搬来的这个女子,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只胜在气质出尘,你又为何要跟她换呢?”

这阿绿,八成跟小师叔有仇。

高氏气的眉头竖了起来:“我是该找老刀,可我一介女子,斗不过他,便也只能从你这下手了,不过无论高为何而死,你总是起因,所以我今日来找你,你不冤。”

城儿有些无语,她自然知道老刀的家要比她自己临时租借的那个只容得下一张床的小屋子舒服多了,可事到如今她还能接受老刀的庇护么?

城儿一个人呆在洛阳城里,没有朋友,终日无所事事,最大的爱好便是去渭水河边吹吹河风。秋天的时候,九月九踏秋祭神,城儿一个人又跑到了渭水边。由于在举行祭祀,渭水河边热闹的很,三五人群载歌载舞,城儿沉甸甸的心也跟着蓬勃的人群沾了不少朝气。

墨娘乖巧的点了点头,提脚刚要走,却想起了同样是女孩子的赢果儿还在这呢,便抬头望向赢果儿:“咱们一起走?”

墨娘脖子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好重的阴气,她抻着脖子往街口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披头散一身红衣的女子正一瘸一拐的往这边移动。再自己瞧,却现那不是女子,却是一个女鬼。

墨娘:“那你就是贪图武安君府的库房……”

白羽拿着竹简的手有些僵硬,脸色不虞,忍墨娘拽着袖子墨迹了好一会,便终于忍不了了。

武安君这一站起来,墨娘才现他身材高大的惊人,可那老人的背影却寂寥的很。

那小厮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点了点头:“谢谢白管家了。”他要是跟白管家一起去书房,便能免了少爷一顿咆哮了。

耳边传来楚灿有规律的呼吸起伏声,墨娘侧头一瞧,才现那楚灿竟然已悍然入睡。墨娘这会才想起来白日在街上听到的路人闲话。“有楚人撒米入江,祭奠先臣。”

帷幔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赢果儿站起身来,挑开帷幔站到了众人面前:“好一个局外人,墨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齿。”

“那个混世魔王回来了……”

赢果儿觉得跟白羽说话还是直接点比较好,便竹筒倒豆子的说开了:“白哥哥,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婚约为何取消了?”

“问你话呢,你是谁?为何跟在小羽羽身边?”

“我家公子有请。”那绿衣女子眉头皱了起来,没好气的又说了一遍。

“这些天白羽一直陪我呆在车里呢。”墨娘见城儿一脸幸福,也禁不住开始显摆了起来。

柔婉闻顿了顿,又接着写到:“有道理……”

墨娘看着在空地中兀自惊恐的柔婉,心里暗爽,却又觉得白羽出的招太极端了,这一箭过去柔婉就死了,难道就没有可以慢慢折磨人的方法嘛?

午后时光,马车内又是晃晃悠悠,墨娘开始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了一下骤然停了下来,墨娘身子一个前倾猛然醒了过来。

这小师叔说话也太伤人了,边说话还边吃东西,吧唧吧唧的。

墨娘低头看着青奇:“你得喝多少血?”

墨娘翻了个白眼,身出手指头戳向青奇:“你为何不喝他腿上的血,偏要咬他脖子?”

“我还没出师,收不了徒啊。”墨娘婉转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