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一族,号称天道一族,人口并不昌盛,他们的族人久居昆仑万神之虚,只在在朝代更迭,历史交替的时候才会出世应劫,应劫的人若不能按照天道之书上所载,拨乱反正,将历史引向上天期望的方向,便会……”花喜儿说道这里,顿了顿,目光怜悯的看着墨娘:“便会一个接一个的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最甚者还会有灭族之灾。”

墨娘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身体的自然反应就是往后躲,总觉得这个花喜儿开炉是个很可怕的事……

“知道了。”墨娘望了眼蜿蜒小路上那一排迂回而上的人流,又转头对神女说道:“秦王的事不能拖,我得赶快去方士殿见师父,你呢?”

青奇栽栽歪歪的往大殿内角落的一个雕塑后面走去,它喝多了秦王血,这会儿有点头晕,得找个低调的地方调理调理,以便好好吸收。走到角落,青奇伸出白净的根须,扎进了土里,开始运起功来。

“明天早上。”墨娘顿了顿,复又说道:“我让她到了之后直接去神女殿找你。”

听墨娘这么说,白羽很是无语:“你这股子傻劲儿,还真像她。”

“那斗篷男是楚灿。”赢果儿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魔化了,还伤了我父王。”

“这样啊……”墨娘偷跑被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那边呼唤我。”

“上仙想出宫?还要在武安君家常住?”神女愣了,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我得请示下大王。”

这神女殿的任何一个房间里全是白幔落地,墨娘没有回她刚刚的洗漱休息的那个房间,她领着众人在神女殿里转了一圈,最后跑到殿中央的大厅来了。

“你叫墨娘?”墨娘又疑惑了,怎么这个名字也好熟悉,自从醒来之后,好像许多事记不得了。

秦王眉头挑了一下,可不刚才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天降异星,现在才现,这白羽身边的女子的脸跟那天降异星长得好似一个人一般。

白羽眉头跳了跳,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三天前下了场雨,墨娘被雨临湿闹了场风寒后,穿衣风格便越来越暴露了,人也越奇怪了起来。

“秦王今日派人找过我,说我楚国欺人太甚,居然送了个残花败柳来,让我楚国给他个解释。”楚灿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把玉骨扇来,在月光下一下一下摇着:“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怀孕了,是白羽的嘛?”

“七公子?”那叫婷儿的侍女停下了脚步,盈盈一笑:“回七公子,正是给绿姬送去的,这可是安胎药呢。”

“噢?”秦王一脸淡漠的看着那医女:“寡人何喜之有?”

秦医生这才中晃神中醒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视线飘到了胖三背后的墨娘身上:“就是她么?“

墨娘紧张的盯着那黑球跟黑球上空的烟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法器有些眼熟,好像挺厉害的。

“他没事,只是被同袍拉住多喝了些酒,现在醉的人事不知。”高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被子稳稳放在小几上,站起了身子:“我今天来,是替高报仇来的。”

等到老刀砸完,城儿仰起头看着老刀:“我真的不愿回去,反正这铺子也是用你留下的钱才支撑起来的,你砸了便砸了,这一年我也攒了点钱,回头我再重新置办就好了。”

城儿则沉浸在了回忆中,眼神空洞迷茫,而她的声音却好似初春河流中的淌凌流冰。

“将里面的弟兄尸体收了,再找医师尽快让老刀醒过来,我有话要问他。”白羽将背上的老刀放下,交给了周延。

“没事……”赢果儿怅然的方下手里的汤匙,低低叹了口气,心里暗暗思忖道:人心易变,她当初为了拜入神女门下而放弃了跟白羽的婚约,如今这便都算作她自己的报应吧,不过若是要让自己放弃白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还就是不信了,白羽怎么会说不喜欢她便不喜欢了。

虽不知道为何师傅突然把话题转到婚期去了,但墨娘还是恭恭敬敬的回信息。

白羽将竹简换了个手,转身,再一次留给墨娘一个背影。

“师傅……”东鹊见墨娘不吱声不禁有些着急,这白老爷的暴脾气一上来,那便是先王在这也拦不住啊。

“啊?”小桃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少爷在他也不敢违拗老爷的意思,便又紧接点了点头:“好的,小桃知道了。”

楚灿接过酒,苦笑:“我数次入秦,深知秦国野心勃勃,可即使是我楚国半壁江山已失,我楚国王上仍旧认为,秦楚两国世代多姻亲,秦国不会对楚国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说这有多可笑?”

墨娘一身素白坐在马背上,攥着缰绳的手蜷的白,脸色难看的望着对面的车辇。微风拂过,那布辇帷幔翻飞,露出赢果儿暗红色的裙摆,裙摆上金线走珠银线叠纹,一看就知华贵异常。

“行!”墨娘答应的爽快极了。爽快的让东鹊忍不住认为墨娘早就这么打算了。不过他倒是巴不得墨娘住在自己府上,墨娘答应收自己为徒,也该教自己点真功夫了。

“你笑什么。”赢果儿翻了个白眼,无力的叹了口气:“白哥哥,你行军打仗是一流,这朝堂政治却一窍不通。”

白羽笑着点了点头:“公主有这雅兴,白羽自当奉陪。

那女子驾驶着马车停稳,一个轻巧的跳跃,站到了墨娘面前:“我家公子有请。”

墨娘有些不解的看着东鹊,可明明师姐没来的时候,这边就准备好了水转车,火油,跟火箭矢。

柔婉听宗主这么说,心放下了大半,手指在地上勉力的移动着:“杀我的人是……”

满身的火油让她压根不敢再施放任何火系道术了,这会儿她只呆呆的站在空地中央,两只眼睛带着恐惧的看着四周那一圈弓箭手。

墨娘无语的撇了撇嘴,坐到了城儿身侧。

“反正你马上就不是清水宗的弟子了,你那个五师姐柔婉跟掌门说了,你既已嫁到凡俗人家,就该将你在清水宗除名。”

“从前有一只吸血小蝙蝠浑身是血的回到洞里,它的伙伴们以为它吃了大餐,就不停的问,小蝙蝠被问的不耐烦了,便对着它的伙伴说:你们跟我来!小蝙蝠率领众蝙蝠飞呀飞呀飞,飞到了一棵大树前。小蝙蝠问:看见那棵大树了吗?小伙伴们就答:看到了啊!小蝙蝠接着说:我就是刚才没看见。”

与此同时,墨娘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开门进屋,墨娘刚坐下,妖藤青奇就从墨娘的腰带上跳到了桌子上。

“捡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行拜师礼吧。”东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诚意。

墨娘咬了咬嘴唇,有些忸怩的说道:“夫君,你可还记得韩国灭亡之后,军中有一女奴叫城儿。”

胖子伸手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推了推墨娘。

青奇悄悄的从老刀身后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