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丫鬟小桃,墨娘蹑手蹑脚的往择星楼的卧室走,卧室门半敞着,墨娘探了脑袋进去,便看见了坐在小几旁边看竹简的白羽。

墨娘稳了稳自己在音浪中风雨飘摇的身子,努力让自己显得谦虚,并且文文静静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别转了,看着头晕。”止住了不停踱步的小厮,小丫鬟将手里没磕完的瓜子放了下来,认命的叹了口气:“得,我再进去给你瞧一眼去。”

墨娘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去,这楚灿三番四次在树上现身,莫不是猴子变的么?

“别介……不找。”

青奇被墨娘从盆里拽了出来,便开始哀嚎起来,它的茎被墨娘攥着,只得努力抖动自己白的根须。

擦干眼泪,墨娘一个轻身跳下树,朝着远离那两人的方向走去。

为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人,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虽长着一双桃花眼,可目光却伶俐的很,嘴唇薄而红,鼻梁高挺,下巴的曲线透着一股子坚毅。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华服,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女子大概有个二十一二岁,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美艳无双。确是当朝丞相李斯跟秦王的长公主赢果儿。

“那楚灿怎么样了?”墨娘见白羽只顾着看玉简不说话,便自己开了个话头。

不过那浴火的画面太惊悚了。

“宗主,这骰子只要注入灵力,便可揉出随机点数,咱们弟子出门斩妖除魔,抢到什么法宝的时候,这骰子可以避免大家因为分配不均,一不合打起来。”

“水转车?她认识这东西?”墨娘见这场面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却还是忙里偷闲的问白羽。

墨娘揉了揉通红的额头,向车厢内窜了窜,留给白羽些许地方,才瘪嘴问白羽:“你不是不走了么?”

“墨娘,从将军的脉象上来看,像是失血过多。”

墨娘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你会寻宝?”

墨娘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东鹊的手腕,一丝灵力顺着经脉探进了东鹊的体内。

墨娘回头瞧了东鹊一眼,虽然他盯着青奇的眼神红果果的,让人不舒服,但有碍于刚刚自己误会他了,墨娘还是颔跟他打了个招呼。

白羽瞟了一眼墨娘,抚额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竹简放到一旁的小几上:“你来做什么?”

墨娘不知道那胖子说的内力外放是什么,便简简单单的傲娇着用下巴对着胖子:“孤陋寡闻。”

春花听墨娘这么说,连忙走进了卧室,她身后还跟着秋月,俩人一进卧室便奔着屏风后面去了。

秦韩之站,韩国大胜。

小藤曼没有眼睛,翻不了白眼,所以只好忍了:“老子是说,老子名字叫青奇,是天生的妖藤。”

墨娘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次这俩士兵没有背后说墨娘,反而在说回咸阳的事,俩人是白羽的亲兵,家都是咸阳的,这回白羽回咸阳成亲,怎么说也要带上他们的。这会儿,俩人正在那说咸阳的,还相约回去一起去转转。

墨娘莞尔一笑,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身姿曼妙,步步生莲,浑身笼罩在一种圣洁的光辉中:“墨娘看到两位道友,他们一个用的是罕见的风类道术,另一个用的是偏门家的土遁术。为什么说风类道术偏门呢?这就要从修仙的天资上来说……”

墨娘撇了撇嘴,紧跟着走了几步,便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墨娘看完了信息,又打眼瞧了瞧地上那团城一小球的藤蔓,心里琢磨了一下。

然后墨娘扭开了看着瀑布的脸,跟小师叔约定,自己一定会做个谨守礼法的好女子。

“今儿算你走远,本仙姑就带你一起出林子了。”墨娘伸手一捞,想把这小藤蔓捡起来。哪成想这藤蔓却灵巧的一个后跳,躲了开去。

墨娘想起临下山前小师叔嘱咐自己的话。

周延只得颤颤悠悠接过了碗,顿了顿,周延转手就将汤碗递给了他身边的另一个甲士:“你吃。”

却被周延拦了下来。

“你手上好多茧子。”墨娘唏嘘了一下,看来这白羽以前没少吃苦呢。

“瞎说,那新娘子哪有看我,她定是舍不得这清宁山,所以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是我站的方位巧。”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墨娘大喜,这武安君府还真是堆金积玉连城富啊。赶忙手脚麻利的将窗帘扣从窗帘上卸了下来,卸完了一个,墨娘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侧的窗帘。

师傅渡劫要炼的丹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丹药,多取点墨玉,有备无患。

就在墨娘摘窗帘扣摘的正开心的时候,白羽回来了。彼时墨娘正踮着脚奋力抓着择星楼大堂里的最后一个窗帘扣。

“你在干什么?”白羽靠着楼门,一脸狐疑的看着墨娘。

墨娘赶紧一使劲将手上的窗帘扣?o了下来,顺手往袖里乾坤一扔:“那个……”墨娘吱吱呜呜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这么不问自取似乎很不妥当。

“白羽看着满楼因为丢了窗帘扣而散乱不堪的棉麻布窗帘,翻了个白眼:“或许你是觉得,窗帘这么自然下垂会比较赏心悦目?”

墨娘干笑了两声,伸手局促的摸了摸一旁的窗帘:“是挺……好看的哈。”

白羽不耐烦再跟墨娘掰扯窗帘的事了,左右几个窗帘扣,墨娘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他转身看了眼身后漆黑如墨的夜色,又扭过头看向墨娘:“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