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个月杏儿都没有打算来找她?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谁有了优秀的骑兵谁就掌握了整个战场的节奏和控制权!

林娇本来还有点兴致,一听十有都带着便有些懒了下来“重耳不是说今日会来么?怎么都晌午了还不见人来?”

艾萧看着不由微微一笑,觉得古代人民还真是单纯友好,不过就是允许他们穿戴围巾手套便对她如此感激涕零。

重耳看着从先轸腋下多出来一颗醉醺醺的脑袋,嘴角一抽“也好。”

艾萧这一行人虽然穿着体面,但布料配饰看着也是寻常,妇人只需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挑了间下等雅间。

但她艾萧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监马尹了呢?

晋献公这一手,不可谓不妙。

艾萧见先轸不说话,便转开头看着前面,淡淡地说着,她救了杏儿,以及之后生的事。至于她碰到杏儿与林娇交谈的一幕,艾萧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这件事她并不了解,不清不楚说出来反而会惹出更多事,倒不如改日见到杏儿问个清楚。

终于坐上马背的艾萧低头,自觉的无颜见人,特别是最后先轸无可奈何手一托的姿势更是让艾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溪齐也下意识压低嗓子问道。

“这,杏儿不知。若娇娇没有什么事,杏儿就告退了。”杏儿似乎有些被林娇吓到了,开始有些退却。

凌歌快步走到连桥,只见草木凄凄,寒风习习,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静得狠。

尽管觉得不好,艾萧还是没有多事跑去指点楚襄。

但许多人偏执认为,晋献公不肯来只是因为骊姬当日受了惊吓,这几天整日卧病在床不起,所以晋献公便没有心思再来葬礼。

自医师开了药方走后,林娇房内又安静了不少。

“啊~”骊姬突然瘫软在地,成了在场第二个昏倒的人。

晋献公见优笑这么快平息虎的怒气,也很满意,瞬间忘记刚才优笑犹犹豫豫胆小怕事的模样,笑问狐宴“狐宴先生,在北狄的大虎可有这么听话?”

顿时受了惊吓般四处逃逸,作慌乱模样。

殿中有四大圆柱支撑,顺着圆柱下来左右两排摆着大约百来张案几,可两人或一人坐。

中座则是食邑园贤士使用的连桥,下座则是晋宫或者食邑园跑腿传信奴才用的,但一般都是晋宫来奴才走的,倒还没见过哪位贤士真敢派奴才去晋宫找人的。

狐宴一脚跨上驴背,手轻轻拽了拽套绳,小驴就走了起来,身体也随着步伐轻微晃动起来,但无论怎样下身都稳稳地坐在驴背上,宛若闲庭信步般。

“哎呦,不哭了啊,我的娇娇儿,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可是谁欺负你了!”晋献公见骊姬哭得如此凄婉,睡意顿时全无,连自称都换成了我。

“那可不同,他与公子夷吾关系密切,有也不是什么难事。”

艾萧听着幡然醒悟,先轸之前就教了她基本姿势,说是把姿势练好,多射几日自然就中了,之后先轸说是有事就再也没有陪她练箭过。

艾萧不禁哑然,这老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瘦弱得全身似乎只剩皮和骨头了,这还拉得动弓么?

“叙唯身旁怎么会有娇娇?”艾萧有些错愕,食邑园是不准携带女眷的,就算有些贤士已经成婚,妻儿也只能住家里罢了,而叙唯并非晋国人,也从未听说他曾在晋国讨了妾侍夫人。

艾萧也没有理睬凌歌,直接往上走。

莫力看了凌歌和先轸一眼,连忙跟上艾萧。

艾萧没有迟疑将刀递给先轸。

“砰”的一声!

和义眼神一暗,“你分明就是个平民还在狡辩!当日你用脚踢我,今日又害我被臭乞丐缠身,休息我会放过你!”

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和义转头竟然看到昔日好友叙唯,一时间脸色白红相交,羞愤懊恼。

看着叙唯无可奈何的表,艾萧也跟着楚襄等人笑起,浅浅掩下心底的疑惑。

艾萧一默,抬头真诚笑道“那为了感谢你,我来和你下棋吧。”

文谦有些不认同,一手转动着茶杯,沉吟道“此事有些蹊跷,卫国不至于这么大胆敢公然在犒师的时候对晋献公下手。这只会将各国矛头纷纷指向卫国,结果是卫国偷鸡不成蚀把米。卫宣公应该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听闻,艾萧终于抬头对视着文谦,有些触动"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哼!真是瞎了你这双狗眼!”

众贤士沉默,晋献公喜欢娈童是众所周知的,就算有了骊姬,每年娈童依旧不停歇送进宫来。幸好晋献公子嗣繁多,才没有人在公堂议论这事。

既然不是凌歌,也不是她长相阴柔,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艾萧本是不想搭理先轸,可一想等会洗澡总不能让先轸也在屋里吧,便出声道。

“哼,我不过是看乞儿争食罢了,蓬头污垢鼻蹋嘴歪也好意思自称美男。丢人!”

不是她冷不愿帮忙,只是人家今早才举着大刀对着她脖子,警告离他远点。

先轸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绪,这让凌歌心有些复杂。如果先轸过分关心他感动之余只会更难堪,先轸表现得如此淡漠,他心底却有种更难受的感觉。

公子夷吾越听越心惊,眼见艾萧甩手就要走,连忙起身,酒水倒在衣物上也不顾,连忙说道。

藏书阁位于颂堂一角,并不大,只是一座两层高的小楼,被一片小竹林包围着。

“哈哈哈。”

“你这人简直是大胆妄为!愚蠢至极!”

“好,我还有一位好友在那,我叫上他一起吧。”

“太子申生有请艾萧贤士,请先生随我来吧。”

先轸背对裸着上半身,烛光下显得铜鼓亮。

蓦地,凌歌竖着兰花指朝先轸娇羞地抛个媚眼的样子又在脑中浮现。

那她刚刚绞尽脑汁想着应对是什么况!瞎着急吗?

商默不再说话,只是拂袖进了偏殿,没想到一进来见到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