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萧重重咽了下口水,难以置信看着先轸“我,我爬你的床?我有病啊我,我又不是自虐狂!”

凌歌看着沉默的艾萧,实在不懂为何艾萧如此消沉。

艾萧步伐略微有些慢,到太子面前端正行了礼,压下略微有些加快的心跳。

长草园本就在颂堂,路途倒也不远。

“公子重耳经常一人出城狩猎吗?”艾萧奇怪问道“他为何不带奴仆跟着呢?”

“大半夜你来我宫里做什么!被人看见怎么办!”

“等会便有奴才将被褥衣物拿来,先生若还有什么事也可吩咐他们做,奴才就先告退了。”

城内都如此,更何况城外。

和义则是不屑,你重耳虽是晋献公之嫡子,却不是嫡长子,如今的太子将来的君主都是你兄长。你既不是宗子以后也就只能继承卿大夫,而我则是卿大夫的嫡长子以后也就是卿大夫,到时候且看你待我如何。

可是很显然这小妾虽然武力不行,但是魅力明显不差。

她刚穿越到这个人身上时候,是在晋城外郊区的山坡下。

艾萧长袍里的双手紧紧握着,似青筋暴起,掐得虎口生疼,她却感觉不到。只觉得一腔怒火,如导火线般从脚底一路烧到胸口,身体轻微颤抖着,愤懑让艾萧几乎站不稳脚。

坐在姚挚怀里的婢女不依了,收起了娇羞,瞥一眼艾萧,轻哼道“只不过是一男子罢了,哪比得上女子柔嫩清香,大人竟也如此偏爱。”

姚挚立即甩了婢女一巴掌“他再轻贱也是士,岂是你小小女奴说得?白粉涂的跟墙一般厚,打一巴掌都嫌疼!”

婢女捂着脸低头,双肩不停瑟缩,眼泪却没有滴下来。

艾萧冷眼看着姚挚打完女婢,颤颤巍巍爬起来,五指朝艾萧伸来“艾萧呀,我替你教训了这不会说话的奴才,你高不高兴呀?让我摸摸你小脸蛋吧,啧啧,你这皮脂,嫩得让我心好生痒得呀。”

亭内其余人也不说话,一边喝着酒摸着怀里女婢,一边只是看着,原坐姚挚旁边人士还安慰着怀里女婢“你怎么抖了呢?我的小美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才不舍得打。”

“啊~!”

话音未落,只见姚挚惨叫着,整个身子倒飞朝他冲来,结结实实给他撞了一下,后勺重重磕到圆柱上,出沉闷一声。

“姚挚你竟敢撞我!”

“艾萧你竟敢踢我!”

公子夷吾等人双眼都来不及眨下,只觉得一切生太措手不及了。

似乎,他们只见姚挚的双手快攀上艾萧的脸颊,然后就看见姚挚怎个人倒飞了出去。

个头娇小的艾萧竟然把七尺大汉姚挚一脚踢飞了?!

这,不合理啊!

艾萧嫌脏似得扫了一下衣袍,怒斥“我虽生得娇弱却也不是你等伪君子说得!”

说完不等其余人说话,转身面对公子夷吾,大声说道“我还以为公子夷吾是位能明辨是非礼贤下士之人,不想却是如此混淆黑白,是非不明之人!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只因我长相偏柔便如此轻视侮辱与我!这便是公子对于士人的礼法吗?!但我不怪公子!只怪艾萧我识人不清,看错了公子!欣然接受公子的邀请,确实来自取其辱的!以后定不会再犯错接受公子邀请,告辞!”

姚挚本来一腔怒火要泄,听此知道事态不对,噤声坐在角落不语,有些紧张看着公子夷吾。

公子夷吾越听越心惊,眼见艾萧甩手就要走,连忙起身,酒水倒在衣物上也不顾,连忙说道。

“艾萧先生请慢步!此事是我不对,不该以貌取人,听信谗误会了先生!请先生原谅我!”

艾萧心底还有气,双手负后不愿说话。

公子夷吾又接着说道“艾萧先生脚法如此有力,定然是真君子,也必然会谅解我的无心之过可对?不如坐下来与我等举杯邀月共享美人?”

说罢,公子夷吾拉了下身边美婢推到艾萧跟前,叱喝“还不好好伺候艾萧先生!”

艾萧有些不自在躲开美婢的投怀送抱,公子夷吾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对。

艾萧为难,身为公子如此放下身段跟她道歉,明理的都知道差不多了,留下来喝会酒事也就过了,偏偏公子一句共享美人让艾萧进退不得。

她就是女子如此享用美人?况且等会喝高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更荒唐的事呢!

艾萧只好弯腰行礼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得是公子能及时醒悟,艾萧佩服。只是艾萧已无心在此逗留,请公子准我告退。”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先生,先生请慢走。”

公子夷吾见艾萧离开后,脸色倏地落下来,独自坐下来喝酒,美婢也回到公子身边,颤颤着不敢再投入公子怀抱。

“你个废物!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你这女子留有什么用!”公子夷吾一摔杯,也是一巴掌将女婢扇倒,喝道“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美婢立即嚎啕大哭起来,四肢爬到公子夷吾面前“公子,不要!不要啊!我留着还可以让各位大人寻乐啊,我还会唱小曲,我还会~公子!奴婢不想死啊!”

两位有力寺人不顾女子反抗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姚挚见此连忙将酒举到公子夷吾面前,笑道“今日如此良辰美景,公子何必因为一些人坏了雅致?我看这艾萧连女子都不敢碰,也是个不识趣的人。来,我们还是喝酒罢了。”

公子夷吾与姚挚对视一眼,随即也笑道“姚挚先生说得太有道理了!来人!快给我倒酒!今日不醉不归!”

亭内又迅速恢复一片热闹。

似乎没有人再记得刚才这里还有一位二八美婢,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