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路上也看到一些筑基期或者炼气期的修士,但都没有再来骚扰两人,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破庙,其实说破也没有多破,门窗完好,地面平滑,完好无损,只是到处都是灰尘和蛛丝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被荒废很久了。

“不用担心,只有一个练气五层的仙修,你能对付得了的。”

宫小竹和云肃走了五天,终于来到距离剑仙门几百里的一处较小的专门为修真者服务的坊市。

云肃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母亲去世,继而又被逐出剑仙门,他觉得一切都完了,晕过去的前一秒,他在想,也许就这样死去,再也不要醒过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茂密的森林里,点点白色亮光洒下,绿树成荫,百草丰茂,斑驳的树影洒在地面上;一阵清风吹过,树叶刷刷作响,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翩然而落;偶尔有几声鸟叫,或者没什么攻击力的野兔跑过,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生机。

众人所知,邪魔修的修炼功法特别诡异,只要修炼了魔法,浑身都是挡不住的魔气冲天,不过有些魔修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平时都会使用法术把魔气隐藏起来,以免实力强大的仙修灭了他们。

“启禀门主,属下以为云肃为内门席,资质不凡,况且他虽和魔修有血缘关系,却并非和魔修亲近,不可因为他的血脉缘故就按门规把他逐出剑仙门,只略以严惩就可。”坐在左边一位长相憨厚白童颜的长老幽幽出声。

另一边,云肃御剑进了内门,直往古月真君的洞府而去,打算将得来的那株碧云弦月草交给他母亲,才回到自己突破金丹期之后,宗门赐下的那处剑来峰的居处所在。然而,待他来到母亲的那处中品宝器“七星宝斋”所化的庭院,却看到曾经布在外面的禁制已不复存在,所有的房间里也没有母亲的气息。于是,他连忙找到附近正在侍弄灵草,服侍母亲的一名弟子,期望问明母亲的去处所在,却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宫小竹一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两人边说边走,往山门到内门的必经之路处行去,他略沉吟片刻,立马反应过来。是了,他回忆起前世看的那本小说,云肃,也就是那本小说里的主角,突破筑基期之后就外出历练去了,别人不知道云肃为何刚到金丹期,还没巩固修为就外出历练,他却是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儿,这位少年终于动了,他掐了一个收势的手决,霎时睁开双睛,目露金光,片刻之后,漆黑的双目又重归沉寂,但却依然清澈动人,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曾现任何不妥之处,又闭目运功,以神识内视自己的丹田所在,只见有绿豆大小的一团真气正在可怜地游走在丹田内部。

开玩笑,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我又不是傻子,宫小竹腹诽到。

片刻功夫,邪魔修就追上来了,而宫小竹和云肃也跑到了尽头。看着面前的悬崖万丈,又看看后面刚从空中降落下来的邪魔修,宫小竹产生一种绝望,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难道抱着主角的大腿也不管用了吗?

剧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不知道能不能出现转机,或者直接命丧此处?

“哼!看你两个小子还往哪里跑,快到你爷爷这里来,不然我把你们两个打到悬崖下面去。”

邪魔修打算把宫小竹两人引诱过去,以免两人掉下悬崖,白白损失了两个上好的修炼材料,那个炼器二层的小子就算了,被废了修为的那个可是有着金丹中期的元神,要是真的用来提升修为,境界增长不可谓不神速。

他把目光往两人扫去,又突然看到宫小竹的肩膀上呆着他没有收服的下品灵器天香炉,眼里嫉妒的光芒霎时出现,恨不得把宫小竹生吃了。

宫小竹此时想到了一句话:嘿!快到我碗里来。

宫小竹又在心里想着对策,现在是进退两难,前方无路可走,后面追兵堵截,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云肃也在想办法摆脱这种窘境,可暂时还没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前辈,你就放过我们吧!我只是一个练气二层的小修士,我大哥也只是一个凡人,你抓回去也是没有用的。”无路可走,那就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期望云大哥能想出什么办法,于是,宫小

竹就以说话来吸引魔修的注意力。

“哼!想让我放了你?好啊!你把你旁边的那个青年给我抓过来我就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你只是说考虑放我一条生路,要是你一会儿反悔了怎么办?”想让我把云大哥交给你,可能吗?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被你解决了,况且他是那样一个卖友求荣的人吗?

邪魔修被宫小竹的话噎了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黄口小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吗?”

魔修路怒火中烧,伸手甩出一个鬼骷髅,宫小竹避闪不及,感觉胸口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噗的突出一口血向后仰去。

然后魔修刷的一下来到云肃的身前准备把他给抓住,云肃看到宫小竹被打落悬崖,又看到魔修已经到了身前,既然退无可退,那就跟着跳了下去,然后抓住宫小竹的手把他拉到怀里来抱住。

那邪魔修没把云肃给抓住,手里只捏着一只从云肃脚上脱下来的鞋子,更加气得跺脚,急得哇哇大叫。

云肃抱着晕过去的宫小竹一路往下掉,而天香炉在两人刚掉下去的时候愣了片刻,也跟着冲了下去,等看到了两人,就迅速地用自己的身体罩在两人的头顶,之前的浑身莹白色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强盛,璀璨夺目,照得云肃睁不开眼睛。

云肃和宫小竹在天香炉光芒的照耀下,下降速度登时趋于缓慢,却还是在继续往下掉,但这种速度如果掉下去也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即使如云肃一样的凡人,也是顶多骨折一下而已。

下降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一炉终于到了悬崖的底部。

在这里,入目是一片通红的岩浆,索性两人降落的地点是一块距离岩浆海有十几丈高的巨石,天香炉看到两人不再往下掉,就围着他们不断地转圈圈,好像心很不错的样子,只是浑身的光芒较之前弱了几分,看来消耗不小。

云肃环视了一下四周整个岩浆海一望无际,非常宽广,海面上不断地沸腾,还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有些地方还溅起了几丈高的岩浆。

不过幸好没岩浆溅到两人的落脚点处,更幸运的是刚才降下来时没有直接落到岩浆里去,不然肯定瞬间就熔化成水蒸气了。

云肃掉下来的时候也现了他的背后有一个洞口,里面黑黢黢的,像一个巨兽的嘴巴一样,仿佛只要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看着怀里的宫小竹,昏迷不醒,脸上惨白一片,像鬼一样吓人,嘴角还有丝丝血迹,胸口有一个黑呼呼的印子,本就破烂的灰衣上更显得惨不忍睹。

云肃心底产生一丝疼惜,果断地抱着宫小竹往里面走去,按理说如果里面有什么妖兽和修士之类

的,在他们掉下来的瞬间,里面的东西就会被惊动,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动静,要么里面没妖兽或者修士,要么就是这个洞很大,所住的妖兽之类的东西距离他们很远。

而且,他用神识查探过,里面几十丈以内是没有生物的,空无一物,不过却有很多岔道口,不知通向何处。

所以说,只进去一点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果然,云肃抱着宫小竹一进去,就现这个主洞里非常地空旷,四周都布满大小不一的岔道口,云肃的目光一掠而过,岔道口总共有八个。

云肃把宫小竹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用手揩了一下他嘴角的血迹,把宫小竹的储物袋取下来找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有用之物。

神识把里面的东西都扫了一遍,云肃就拿出一瓶黄级极品的回元丹,倒了一颗出来,捏开宫小竹的嘴巴给他服了下去,再把补灵丹也倒了一颗喂给他。

云肃把宫小竹内内外外的况都检查了一遍,现只是除了伤及肺腑再也没有其他大碍就放下心来。

云肃又把自己身上和宫小竹的储物袋都检查了一遍,挑了一件湖绿色的,为中品法器的法衣,准备给宫小竹换上,这件法衣应该是从白天那个打劫的筑基期修士那里得来的,不过并没有被人穿过,应该是才买不久的。

被人穿过的衣服,他显然不会给宫小竹换上,自然,他自己也不会穿。

云肃把昏迷的宫小竹抱在怀里,开始脱他的衣服,渐渐露出下面莹白如玉的光滑肌肤,脖子处隆起一点不太明显的喉结;精致的蝴蝶骨;平坦的胸前凸起两点,显得莹润可爱;继而又是纤细如柳叶般的腰身;然后则是腹部以下的那个未长成熟的玲珑小巧的地方;修长的腿部和白皙的脚背和脚趾。

云肃的眼神暗了暗,不敢再看他的身体,迅速给他穿上衣服,又把他放在地上躺着,这才敢看宫小竹。

他看着宫小竹俊秀的面容,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秀眉,小巧挺拔的鼻子,苍白淡色的嘴唇,削尖的下巴,光滑的没有一根汗毛的脸蛋,俊秀又不显女气,柔顺的丝铺散在地上。

如此完美的肌肤和容貌再配上刚才所换的衣衫,给宫小竹更增添了几分俊美柔和的风姿。

修真界大多数修士为了心无旁骛地修炼,都不会寻找道侣。只有少数部分比较随心所欲的为了以双修来提高修为,又或者为了家族或门派展而联姻的修士才会与别的修士结为道侣;只有寥寥无几的更少数的修士才是真心实意地因与对方相恋而结为道侣的。

以上种种,结为道侣的修士不论男女,皆可成为道侣。有男修和女修结为伴侣,有男修和男修结为伴侣,也有女修和女修结为伴侣。

不过,男修和女修在一起的总是占大多数,其他两种只有极少的部分修士,不过对修真界的修士来说,同性修士结为伴侣却是再平常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