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风心下一紧,虽然他对慕容清染这个小妻子是诸多不满,但他没这么冷血,眼睁睁地看着小清染落入苏禾手中,据他所知,齐王世子苏禾,是出了名的贪色,而且贪的还是年幼女童的色,不说别的,光养在别院里的女童,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是十岁。

“杜先生稍待,本侯去去就来。”慕容鹤略带歉意地对杜延社抱拳,然后,带着一干下人匆匆赶去别院的门口迎接齐王世子大驾。

原来,是个迂腐的傻子啊,呵呵,慕容清染无趣地刚要松开口,却不料,走在前头的慕容清鸾看到慕容清染咬她的长风哥哥,脱口而出骂道,“慕容清染,你就是条小疯狗,见谁都咬!”满是稚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根本与她济阳侯府嫡女的身份不符。

周奶娘这一大声嚷嚷,张伯就害怕了,磕头道,“五小姐恕罪。”

起轿!

慕容清染抬脚踹了下轿子才坐下来,这一幕,自然落在了杜长风的眼里,杜长风皱起了眉头,口不能言,粗鲁无礼,还骄纵任性……这样的小妻子,娶了她,日后岂不是令杜家蒙羞吗。

杜延社不贪财,也不贪色,却极重名誉,汴州杜家之名便是他的命根子,慕容鹤经过多方打探,才敢放心地对杜延社使用这一招。

没教好慕容清染礼数,已让杜延社有些不满,这会儿慕容清鸾乱说话,暴露了平日侯府的人是怎么对慕容清染的,慕容鹤心虚之下哪能不慌,他想解释,但又怕这解释越描越黑,反倒更让杜延社怀疑。

如此一来,外边的人只道济阳侯慕容鹤疼爱五小姐,而不会想到其实慕容鹤想要让慕容清染当一辈子的无知蠢人,从而受他摆布。

而在走进去之前,她却狠狠踩了杜长风一脚,杜长风气得脸色都变了,这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只是奇怪的是,他一向最懂得如何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可慕容清染这个小丫头连正眼都没瞧过他,怎么就知道他嫌弃她了。

“侯爷。”

“夫人,本侯也不是怪你,本侯知道你平日忙于打理府里之事,难免对鸾儿她们几个疏忽。这样吧,这段日子你就专心管教鸾儿她们三姊妹,珍儿就让啊烟去带。”

慕容鹤当即恍然,“杜先生,冒昧问一句,不知令公子可否与人结过亲?”

韦姨娘退出房门外,仓皇逃离。

啊!

这个小疯子咬起人来,比小白还要凶狠,慕容清鸾被慕容清染的眼神所惧,吓得退了两步。

“那就送到柴房吧。”慕容清婷见慕容清染被打得鞭痕累累,背上血肉模糊,解了气,就和慕容清萍有说有笑地走了。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饶是一向端庄贤淑的王氏,这会儿也气得直发抖,“堂堂济阳侯府的小姐,竟然厮打成一片,这传出去,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们爹爹的脸!”

“对,让娘罚她跪祠堂!”慕容清萍附和道。

慕容清染忽然有些害怕,到底她才十岁,更是第一次杀人,不,确定的是,借刀杀人。

小女孩无声地张开嘴,吐出一个‘救’字。

苏禾这才缓了脸色,“都起来,不必多礼。”

“定远伯,本侯没有食言吧。”当年定远伯马荣对慕容鹤种种轻蔑与不屑,依慕容鹤这么记仇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马荣,“本侯记得,似乎定远伯还说,若齐王世子与杜先生一同来齐州观泉,你就向本侯磕三个响头,喊本侯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