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闻言立刻就冲她瞪眼:“什么?你又弄脏了?不是都叮嘱过你躺在床上给本宫安份些别乱动么?你现在竟然还敢下床,万一弄到裤子上,那本宫岂不是又得给你洗裤子?”

他的动作很轻,这让苏清沫感觉脸上有些痒,她看了他一眼,在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怜惜时,她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不自在的侧头避开他的动作。

院中一棵玉兰树下,苏清云躺在躺椅上正昏昏欲睡,可他的双眼却依旧强撑着紧紧的锁定在院门口的方向。只不过几个呼吸过后,他的头便会时不时侧到旁边去,随后又突然醒过来,眼神再看次盯向门口。

她可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这厮如此熟悉了?

苏清沫心中的怒火海滩,却依旧对他无计可施,只得妥协:“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过一会儿,那条胡同中渐渐涌进了十几个男子。其中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致使她才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这整个院子中所晒的药材就超过了上百种。

现在好了,她的身子是被他给夺到了,可人却跑没影儿了。

“这……这怎么可能。以前那些算卦的连我两只手掌都看过了,也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周老爷显然是不相信她这翻说词,他盯着自己的掌心,除了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以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位大臣切了一声:“你懂什么,国师大人可不是那种只注重外表的人。”

那国师说想娶沫儿,她虽然吃惊,但若沫儿她愿意,那他们做爹娘的也不会太反对。可现在沫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若是会同意嫁给他又何必逃跑?

主子这个时候要大雁做什么?难道是想吃雁肉了?可又为什么要非要一雌一雄?

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是哪位贵客,现在心里都隐隐猜到了,看着眼前那马车的阵仗还真是位贵客。

待人走后,他立刻坐下开始执笔写信,几个呼吸间他就搁笔,把信装进一个黑色信封,再用一种特制的腊油密封好。

“总管没开口,我……我可不敢偷吃。”

主子这是喝的有点儿多吧?平时这酒壶,他可从来都是酒空壶碎的,今天怎么还让他拿着了?

想起爹爹今日交待她的事情,咬了一下嘴角开口道:“皇上,臣妾这些时日,天天晚上都会做一些不好的梦,每每梦醒都会吓出一身冷汗。臣妾听说给皇太后治病的安云师傅在医术方面很有道行。所以臣妾明日想去拜访那位安云师傅,若是可以,还想让她帮臣妾开副安神的药方子调养身子。”

尼玛,有点权势就了不起啊?整天除了会威胁人以外,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出息了?

皇太后哪里知道一向和善有礼的国师大人竟然会诅咒她去死,若是知道,还不气的吐血?

后脑勺被呼的滋味不好受,眼看他那第二巴掌就要呼下来了,苏明赶快躲了一下,嘴上说一句:“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再打了。”

拿起帕子细细瞧了一翻,再看向他:“国师大人,请问这帕子,您用过没?”

“只是什么?”

苏明闻言赶忙跪伏在地,“皇上所言,让臣甚感惶恐。”

入夜,位于京城权贵居住区域的左相府中,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见了小六此刻的小脸已是苍白一片,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完了,他他……怎么知道小姐的真名?

小六低下头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垂下的眼帘中有些红,鼻音有些重的点了点头:“嗯!”

心里虽然在气隐的自作主张,但他终是什么也没说甩袖就进了书房。

待众臣都一一退出了太和殿,明辰皓对苏公公道:“你也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之前青一被离青派出去执行任务后,隐就化暗为明代替青一守护在离青的身边。现在青一回来,他自然得回到暗处,坚守自己的岗位。

“威胁倒是不敢当,只不过贫尼这会儿还是想再提醒六公主一句,你我此刻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只是那变态国师有这份狂妄的资本她可没有,所以在这宫中她还是活的低调一些的好。

她决定了,待她出宫了,一定要让爹爹给她多弄几匹这类布料给她做手帕巾。

“所以说嘛,耳中听到不一定是假的,眼中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国师大人若是只想凭借一个猜测来定贫尼的罪,这样可不行,毕竟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不是么。若是贫尼的名声因国师大人刚才之言而受损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离青偶尔也会属下治病,他最常开的一个药方那就是人生百态,在他心里这就是一味能治百病的药。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他给起的这个霸气名字。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离青听到最后几个字,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脸色更黑了。

说完又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藏于锦被中,只留下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在外面,一双大眼睛正警惕的盯着他。似乎在防备眼前这人可能在下一秒对她做出不轨之举。

“不可能,我不相信,离大哥他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入青尘殿?”

到了青尘殿门中,离青什么都没说自己就进去了。也没与人交待一下苏清沫的去处。

马车内依旧是没有什么坐的地方,除了那可以她家里的床榻比宽度的软榻。

转头看了皇太后一眼,又对上她的视线:“刚才你说本宫那安神丸并不利于长久服用,那就是说你有法子能治好皇太后的头疼顽疾了?”

苏清沫点头:“好吧,那贫尼想请问国师大人,贫尼与您,除了男女的性别不相同以外,还有哪个地方不一样?”

原本在写那安神丸的配方后她就可以向他提出一种要求,可她却引诱自己来玩场赌局,这只能说她想要的更多。

看来,他早就已经识破了她此刻的伪装。

国师大人表示这女人现在是真的有点意思了,若她真能弄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出来,他倒是不介意再多留她几天的性命。

刚才在皇宫大门前,看到苏清沫理所当然上了她的步撵时,她就已经被苏清沫身上那股无形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但无论他们心中所想的如何,他们心中的信念都只有一个:离青,永远都是他们心中的最尊敬的主人。

“她是一坐青观的姑子,属下当时就在想,这大晚上的城里竟然还有姑子出没,实在是可疑。便把她拦了下来盘问了一翻。最后又当众搜查了她手中的包裹,结果她那包裹里装的全是……”

老早就听娘亲说过,这皇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叮嘱她尽量别与皇家子弟沾染上关系。

苏清沫赶忙蹲下身去把那些月事布全部都收拢到布袋里,交叉打了两个结后再次抱在怀里。却在迈步走人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身向之前让她拿出证据的男子走去。

马车内,离青有内力一面冲着穴道,一面死死的帘着那还在抖动着的帘子,对于她说的什么卫生什么节制这类的话,他虽然一句也没有听懂,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若不是这马车不颠簸这两下,她能控制不住自己向他压下去么?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步撵中端坐着的六公主明薇歌隐隐听着那从远处渐渐传来的马蹄声,双眼一亮,当下掀开帘子一脸焦急的对外面几个内侍催促道:“你们快些把本宫抬到那大道上去。”

不过她也已经做好了被现的准备。

不过这前提得是她得打过这个人才行。万一又碰着一个拥有与那个囚禁自己的变态王爷同等身手的人,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还以为这人戴着面具,正打算揭下来自己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