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总是暗骂季清水是个老不正经的,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正经过,若正经过,那个只比苏清沫大三岁的女儿又从何来的?

她这样平静倒是让离青有些郁闷了,这女人怎么没冲自己大吼大叫了呢?这才多久没见就转性子了?

“……”皇太后果然是无语的很,一脸便秘的模样,半晌也没有再扯出来一句。

二人具体对话如下:

看她副悠闲的模样,脸上先是一怒,这女人霸占了他的床榻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把他最钟爱的软榻也占了去,还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又想着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个人精似的国师同意放人。思前想后才决定明天先递封弹劾奏折上去试一下这水的深浅,看看皇上与国师本人对这事的反应如何。

其大概内容是指,离青身为天朝的国师,从来女子不可入内的青尘殿竟然留宿一位姑子。国师与姑子相处一室,此乃为世俗所不容。国师,作为全民钦佩的偶像,却作风不稳,行为不正,实属不该。

苏清沫怒了,他这不是在糟蹋鸡腿么?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啧啧啧……看这你姑子心虚的样子,那本宫应该是猜的**不离十了。”离青啧啧摇头在她们的对面坐下。

“皇太后能光临沫烟观,乃是我沫烟观无上的荣耀。到那时师太定会携观内众人亲自出观迎接皇太后。”

冷眼瞪了他一记,黑着脸转身就往外走,一边暗骂自己怎么还会因那个女人给乱了分寸,只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苏老头,你最好是能翻出个大浪为,要不然本宫可是会对你失望的!

青一应是,便再次把这处的情节细微化,几乎苏清沫在威胁那六公主时的神情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苏清沫看懂了,所以她这踢她的这一脚只用了五分力度。每个人的生存方法不同,虽说她看不惯,但她也不会去阻止。

离青眼中的怒火更是翻涌个不停,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不停的叫嚣着:他要杀了她,一定要杀她!

离青有些狼狈移开视线,逃避似乎的拒绝再与她眼中的那个自己对视。

没办法,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此时的苏清沫正在离青日常洗漱的地方洗漱,即使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可脸还是要洗,饭也还是得吃。看着旁边放着的干净棉帕子,一看就是没有用过的,心情还有些满意。

苏清沫掀起眼皮,直视着他:“不得不说国师大人您的口味还真是重,凑的这么近,可是想相中了贫尼这张黑脸?这可何如是好呢?贫尼刚才都说了,贫尼尽此一生是要侍候佛主的,您离的太近了,贫尼心中很是惶恐呢。”

那么此刻当事人苏清沫做恶梦了没呢?答案自然是没有。

她信了,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太后。只要他身边不会有其他女人出现,她就可以私里认为他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不是说是出家人么?怎么能在说如此粗俗的话语之时还一脸的坦然?她还是不是女人?

作为那话中的主角,苏清沫微垂上的眼眸里此刻已掀起重重怒火,恨不得把下面那个妖孽扑倒,嗜他的血,扯他的皮。

莫非他这是另有打算,打算毁约?

他这是想让自己说出第二种答案呢?可惜,就这个答案她还真给不出,但她有给不出的理由。

可她们都不敢相信的是,她们心中那位无能及的智者却是蹙眉许多也没有说出答案。

这想法在第一时间钻进了他的脑海,却又在第一时间被他摒弃。

尼玛,真当我苏清沫好欺负是不是?最好别给我寻到机会再压你一次!

许是头疼的太厉害了,皇太后这会倒是没怎么坚持坚持。只是冲苏清沫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去。

她竟然还敢入宫?看来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进眼里!

他只有克服这该死的弱点,才能亲手将那该死的女人撕碎!

可随后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苏清沫又皱起了眉头。想她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给逼到无路可走的份上。

那里面装的竟然是女子专用的月事布!

哼!可别自信过头了!

差一点,他就差一点点,就能把身上的穴道给冲开。可就在这紧要时刻,马车竟然颠簸了两下,让他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这离青离大国师可是天朝身份最尊贵的人,真要惹他,就连死都已经不是你所以选的唯一的选择了。

竟然还真有不要命的,敢送上门来打自己的主意呢?

想着,她再次扫向四周,再三确定周围暂时无人出没后,便抬手把自己脸上那张粘着易容物的面具撕了下来。

“哼,你拿神仙醉来迷晕我,我就用猪猪醉来迷晕你。看在你这些天也没有虐待我的份上,咱俩在这件事情就算是扯平了。”

这段时间的安份,为的也只是引他前来而已。

前世作为杀手的她,对于这种伪装的把戏早就已经玩烂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嗯?”半晌没听到答案,离大国师有些不高兴了。

这下,那些人指不定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

这天下除了皇室中人,只要是属于他离青势力范围中的人,不管是谁看到青字决的人都必须得行跪拜之礼。

苏清沫把收拾好的食盒往侍女的手里一放,“多谢姐姐如此耐心的听我唠叨,希望姐姐不会嫌弃我是个话唠才好,实在是这些天我一个人待着有些寂寞了。呵,姐姐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只是一个庭院而已,不仅种着一片珍贵无比的紫竹,还有一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小鱼池。这得是多败家的玩意儿才能整出来的事情?

贵人线,身为王爷,可不就是一位贵人么。

一会儿过后,两侍女合力搬着一道屏风从屋外走了进来,最后把那道屏风摆在屋内一侧便退下了。

耳边传来吴大荣的声音,苏清沫抬眼看去见吴大荣已是满脸笑折子的从里面向自己走来。

“正是,一切都被苏大师说中,老夫在这里谢过苏大师!”吴大荣弯腰冲苏清沫作了个揖,随后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叠子的银票,放在小木桌上。

离青一窒,黑着脸再次开口:“若你是男子,那刚才又为何会如此镇定?”。自己这十几年清心寡欲惯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

苏清沫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此刻已经被颠覆了。

她一脸警惕的瞪了上面那人一眼,警告他最好别动。

“爹,我这次可不可以在你那多住几天啊?”阴湿的密道里她与小六身穿一袭白色的小沙弥服,紧在季清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