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众人惊呼出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儿,不再关注那些个坐在地上哀呼的人。

“嗯,女儿记住了。”姚灵芝上前拉过了徐宝玉,目送姚老夫人一行人离开之后,她突然松开了徐宝玉的手,扭头瞪着她,不悦的呵斥:“你最好死了你的那颗心,不仅是我,就是你外祖母也不会同意。”

“放心,你不是在做梦。”知妻莫若夫,杜远砚当然知道邰氏的意思,他带着笑意,黑暗中准确无误的轻刮了下邰氏的鼻子,然后,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悠悠的道:“玉凤,其实我也有种白日做梦的感觉。怪医前辈突然就出现了,不仅能治好我们的雅汐,还要将她的一身医术将传授给雅汐,我真的是像在做梦一般。”

“不是苏大哥。”柳眉微皱,杜雅汐飞快的站到窗前,轻轻的拉开一条缝,眯眼朝外面看去,只见马车停在了杜家的正大门前,马车上先是跳下来一个华衣男子,紧接着他伸手扶出了一个与姚老夫人年纪相仿的老妇人。

向北抬头悄悄看向傅金梅身旁的姚景之,见他冷眉冷眼的坐着,心生怯意,润了润喉咙,便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来:“回老夫人的话,听说姚宸之已经醒了过来,性命已无忧。”

她要怪医一举成名,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让自己合理的拥有医术。

“我明白。”

“等等。”杜雅汐打断了姚老夫人的话,皱眉怪怪的看着她,“姚老夫人,贵府的少爷是我救醒的,等一下我就把药方子开出来给你们。”

她们就在外面守着,如果她敢有什么大胆行为,她们一定跟她拼命。

姚老夫人眉头轻挑了一下,却是没有吭声。

且不管能不能治好孙少爷的病,只要有治愈的一线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杜瑞兆很不喜欢胡荽说话的语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对人家姑娘怎样?”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时时挂在心里的都是本该大人烦恼的生计。

杜父抽回目光,定定的看着杜雅汐,字字沉重的道:“因为,姚老夫人的儿子当年是上山采药时,坠崖身亡的。从时间上来估算,他应该是为了给你采治心悸痛的药草。”

“杜二妹,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苏大哥的?”现在这个杜雅汐已不再是他能看透的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想要做什么,只要她不说,他一点都猜不出来。

算算他这个月已经用掉了两天,所以,他此行不是自己的意思。

“呃?你先说。”两人异口同声,扭头相视一笑。

一听是自家爷们的声音,钱妈妈的心急跳几下,回头看向姚老夫人,见她点头,她才快步上前拉开房门,看着急色匆匆的自家爷们,问道:“当家的,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上这来了?可是药堂里出事儿了?”

杜雅汐找了药过来帮杜父擦伤口,她的动作娴熟,力度轻柔,时而抬头看着杜父,问道:“爹,疼吗?”目光中充满了疼惜。

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试问有哪个女子愿意下嫁?

感觉过了很久,钱掌柜终于放下手中的鱼腥草,朝他们姐弟微笑点头,“这肺形草烘晒得很好,不仅裁切的长短均匀,里面也没有杂质和泥沙。这些肺形草我们【济世药堂】收下了,一百文钱一斤,这个价钱你们可愿意?”

“爹,这事不能怪你。”

邰氏见她不似在说谎,眸子轻转,踮脚朝竹林里望去,自言自语的道:“不是你,那会是谁呢?”说着,她突然面色一变,“不行!我得去瞧瞧,也不知是谁出事儿了?”

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自然不会考虑周密,现在经杜雅汐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心中也因此而由生了歉意。

说干就干,杜雅汐连忙又进了房,拿出从苏齐那里借来的医书,认真的翻看起来。并不是她不懂草药的药理,而是她不知道对于这个地方来说,什么样的草药价格高一些?

他中毒已久,这毒虽已解,却全身却仍旧存有不少的毒素,如若要恢复光明,只能慢慢的清出他体内的余毒。只是,他想不透,姚宸之体内的毒到底是怎么解去的?

“你错了。”

有些人的鼻子比狗的还要灵,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了老君山有灵芝,只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嘘!”杜远砚伸手点住了爱妻的红唇,俯首给了爱妻一个深情的吻,末了,一脸严肃的道:“再不要说这些话了,在我生命中,再没有比你和孩子们更重要的东西。”

杜父靠坐在床上,四妹正坐在床上玩耍,见他们进来,开心的挥着小手,“二姐,三哥,你们快过来坐。”迥然是一副小主人的模样,杜父被她的样子逗乐,抬头看着他们姐弟俩,招手道:“傻孩子,你为什么要道歉?快!过来坐着说。”

这一次,她一定会拼力护住家人的微笑。

这不是梦,而是这具身体亲身经历过的惨痛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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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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