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犹豫的看了一眼怪怪的杜雅汐,只觉她冷冰冰的,又很怪异,把姚宸之一个人留在这里给她诊,她们心里还真是有点放心不下。

“可是,娘,你的身体吃不消啊。”姚灵芝继续劝道,不肯离去,瞧着姚宸之的目光闪烁不定。

杜瑞兆心下发虚,想起二姐的交待,他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硬着头皮冲着苏齐“看什么看?登徒子。我怎么可能见过你?我随着师尊四海游医,这才刚从西域回来,路过这里而已。”

杜瑞兆非但不怕他,反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竹棍子,恶狠狠的道:“你们别以多欺少,我告诉你们,我们姐弟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全部变成黄金白银。

姚家年年有义诊,邰氏可没少带杜雅汐去看诊。

杜雅汐拍了拍杜瑞兆的肩膀,朝门外努嘴,“瑞兆,走。我们一起送送苏大哥,你不是说有事儿要跟苏大哥说的吗?”说着,她朝他眨了眨眼。

这事他都还没提及,她怎么就知晓了?难道她还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夫妻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她清楚。

“好!我们一起拜月神!”众女点头,走到院子中央,扑嗵一声,齐齐跪下,双手合十,朝着当空的月亮三拜九叩,嘴里朗声祈祷,“天上的月神,还有其他路过这里的各路神仙,求你们显显灵,保佑我家少爷安然度过这一难关。如果这次我家少爷没事了,以后,每逢十五月圆之夜,我们姐妹都会叩谢你们。”

“是的,爹,我和三弟回来了。”杜雅汐推开门,向着床走了过去,坐在床前握紧了杜父的手,“爹,今天感觉如何?伤口还有没有痛?”

闻言,姚宸之颓废的摇头,语气低落的道:“没有线索。”

钱掌柜站在院子里,转身看向他们,道:“放下吧,我们就在这里验草药吧。”

但是,机会摆在眼前,她自然不能放过。

突然,惨叫声响彻竹林,杜雅汐回家的步伐却是更加的轻快,仿佛闻所未闻。

这一次,她不要再连累他。

钻进牛角尖,自己为难自己的个性,不是她的处世法则。

他从小由姚老太夫人抚养长大,如果不是姚老太夫人的精心教导,他或许不可能乐观的面对一切。如果问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是他最宝贵的?那答案一定是姚老太夫人。

老何是一个研药迷,三五二时就会研究一些古里古怪的药出来,他周边的人除了少爷和老太夫人,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荼毒,说白了就是被他当小白鼠来使。

姐弟三人点点头,带着疑惑转身出门。

十七年前,他们为了平静的生活而离开家族,却不料在路上受到了重重阻碍,身怀有孕的邰氏也不幸中了毒,生下的杜雅汐天生就有心悸痛。

总之,他就是觉得自己的二姐很厉害,而且还很漂亮。

想到此刻眼前活泼可爱的小家伙,在她的记忆中曾为了拖住抓她的人,张口咬下,被人如破布般的甩开,撞在树干上而夭折。杜雅汐的眼中染上了雾气。

头痛欲裂。

“呃?”钱妈妈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

闻之,姚老夫人仰头轻笑了几声,扭头对一旁呆愣的钱妈妈,道:“燕子,拿牌去账房领一千两银子过来。”

“一千两?”屋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杜瑞兆本想说一千两换一条命他还嫌少了,可是,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在演戏时,听到这么大的数目也不禁当场愣在了那里。

“三百两银子,而且,我只收银票。”杜雅汐从里面走了出来,扫看了一眼众人惊讶的表情,道:“三即是生的意思,这个意兆吉祥,所以,我的诊金从来都是三百两。”

此言一出,众人皆叹。

怪医果然是怪医,相处越久就能发现她的怪癖越多。

姚老夫人却是越来越对这个怪医充满了好感,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相识恨晚的感觉。她笑着上前,伸手去握怪医的手,可她却不动声色的闪开,淡淡的丢下了一句话。

“老夫人,我还有事要处理,麻烦你们备马车送我一程,如何?”

杜瑞兆听着,吓了一大跳。

二姐这是疯了么?让姚府的人送他们回去,那岂不是全穿帮了吗?那他们还这般费尽心思的改头换面做什么?只是为了好玩吗?他抬头看向杜雅汐,可她就是不低头看他一眼,急得他想出声阻止她,可看着屋里的人,他只能忍着不问。

“这是应该的。”姚老夫人对看着她无声询问的钱妈妈,吩咐:“燕子,快去取三百两银子过来。”

“是,老夫人。”钱妈妈应声离去。

姚老夫人又看向钱掌柜,道:“海子,待会你送送怪医,一切就听从怪医的安排。”

“是,老夫人。”钱掌柜轻声应是,他偏头朝内室看了一眼,向姚老夫人请示,“老夫人,海子想去看看少爷。”

“去吧,长话短说,宸之现在需要静养。”

“海子,明白。”钱掌柜快步走了进去。

姚老夫人朝杜雅汐做了个请势,道:“怪医,请到花厅用茶。”

“用茶就不必了,我看你们院子里种了许多草药,我出去一边看,一边等吧。”说完,她率先走了出去。

见状,姚老夫人便领着佩兰和茯苓,一起陪着出去。

钱掌柜听着众人一起出了房门,立刻关切的朝坐在床上的姚宸之,问道:“宸之,你的身子好些了吗?你觉得这个怪医如何?”他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按他特有的敏锐力,他应该已经暗中分析过这个怪医了。

“她不仅怪,而且医术也了得。”她虽然不是真的将他从昏迷中救醒,但是,仅从她的说话和手法,他也能知道,她的医术很不一般。

只是,她对他眼睛的诊断分析,无论是用词,还是手法都是他所没有听过,感受过的。

他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只能说是怪和了得。

“海叔,三七的情况如何?”

------题外话------

唉,看不到你们的留言,我都不知道大家对文想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