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傲伦拉着她弹在松软的床上,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噗嗤笑道:“那不是今晚可以改好的,明天上班路上我跟你说,看来alice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银行业是精密计算的行业,也是掌握客户敏感信息的行业,同僚之间的恋情当然不提倡。不过只要不同时在同一部门的要害职位任职,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培,打死也谈不上要害吧……不过陆茵并没有说什么,她在心里已经为他找到了说法:梁傲伦他身处高位,盯着他的人多了,只要他在tab有一点花边新闻,总是会影响他的前途的,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

梁傲伦当然不是同性恋。

梁傲伦就是坦然承认的其中一个。

脑子一炸,心里就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很奇怪的感觉,当然说不上不高兴,而且是很欢喜。可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样,陆茵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幸运到天上掉下个——原来问题在这里,掉下个什么?

陆茵忽然被自己的类比逗笑了,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梁傲伦大约是被她打扰到了,停下手里正在写的邮件,侧脸看着陆茵,“怎么?”

如果说第一次是毫无防备,被经验老道的梁傲伦拖下水,那么这一次陆茵必须得承认,他一点都没有强迫她,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是她的老板,是决定着她日后在银行业混得如何的人。

点开一看,竟然是梁傲伦。那一瞬间,这几日心里为自己寻找的种种壁垒轰然倒塌。

颍川之言: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决定了其他女人对她的态度。

“嗯,早上八点就到是我十年前,也就是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比别人早来一个小时,整理好一天工作的思路,要做的时间根据轻重缓急列在单子上面,会比你九点钟匆匆忙忙地冲进办公室有效率的多,我虽然是在澳洲长大的,也知道华人的老话:一天之计在于晨,很有道理的。”

况且他们的差距那么大,那天在他家虽然没有去一一参观,可是早上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在潼江那样的地段,心中就暗暗记下了,回来后百度上一搜才知道那边的房产都是过亿的。

幸亏是讲电话无人看得见她的脸红,幸亏是白鹭所以没有恶意地穷追猛打,任她敷衍道:“能有什么关系,别说那天算是认识了allen老板啊,出那么大的丑,他要是还能记得我我就惨了,以后别想升职了。”

好在打电话的是白鹭,陆茵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