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皇帝,纯属是因为他太*了,还欺压到她头上来。可简疏白为什么也讨厌这个名义上是他叔叔的人呢?

久别重逢,实乃人生快事。这是云绯看见简容楚和简疏白在王府门口相见时的感觉。

说着,云绯很自觉地拿过海棠手边的果盘,取了一颗樱桃便塞到自己嘴里,而后伸手取第二颗的时候,被海棠眼疾手快地按住,美眸瞪着她,道:“你人都要跑了,还敢吃老娘的!”

简疏白叹了口气,道:“在师傅收留我前,派中已经有个女子了,那是当时门派里唯一的一个女子。彼时师傅还不是门主,而那女子也不是师傅的徒弟,我只记得派中人唤她师姐,我也是跟着唤的。到你来后年她也在,只是她很少在派里,而师傅收养你的时候你年岁尚小,可能不太记得。”

然后,他从墙角爬了起来,绕过随时可能再度爆的云绯,回到座位上坐下,咳嗽了声,对温衍说道:“对了,师傅,那个人……似乎离开了金陵。”

听见云绯的话,又看着云绯忽然僵掉的模样,温衍叹了口气,起了身道:“果然徒弟长大就不好玩了啊。小时候的你可爱多了。”

“怎么这么烫!”

“不管如何,我不会带师妹去的。”

那边,管家骂完愤愤然进了大门。而这边云绯的表很微妙,听老太监的意思,是皇帝要她进宫?

尔兰一惊,脱口而出:“杜鹃的死是因为我没错,但是害死她的人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怎么?培养了一个杜鹃挽不回相公的心,云绯姑娘就要亲自出动了幺?”见云绯不说话,那女子愈笑得嘲讽,那模样,要多傲气便有多傲气。

可是,如果只是现陈驰和尔兰又有了联系,杜鹃大可以再用自己教她的方法,把陈驰拉回来,断不可能就这般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温衍闻看了他一眼,却是笑着说:“堂堂王爷不要随便杀人,别忘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走吧,这里胭脂味太重,为师不舒服。”

温衍从屋顶跳进顶楼的窗子里,忽然一个急停,身后跟着来的简疏白不慎撞到窗棂上,碰了一身灰。

虽然云绯爱和简疏白抬杠,但她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认真。现在见简疏白说得这么笃定,她歪着头想了想,道:“说得也是。好久没见过她了,快半个月了吧?不然我去陈府看看她近况如何。”

陈驰倾身抱住她,紧紧抱了片刻,才问她,“你为什么会去轻波阁?”

尔兰瞪她:“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说是陈家夫人,谁信?你分明是假的!”

陈驰在她的笑颜中迷失了一分,而后欣然点头,“正是。”

这一刻,他不是惊艳,而是被雷劈了。

“师傅又开玩笑,没意思。”云绯说着,站起身来,转身朝自己房里走去:“这几天太累了,我要去补个觉。师兄,吃饭的时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