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个男人不肯离婚的实际情况,想象他曾在这里金屋藏娇这个可能,有点微乎其微。

梦里,她想起了他们夫妻死后焦碳似的模样。

*

“祁太太真大度,居然纵容自己的男人去找女朋友?能娶到祁太太,还真是我祁继三生之幸!”

祁继语气轻快的接道:“奶奶,我一直就很会照顾人好不好……”

他被这种厌恶刺激到,本想好声好气提意见,结果却是忍无可忍,恶声恶气的凶了一句:“我跟你有三个月的协议,这三个月,麻烦你做好祁太太的本份,人前的恩爱,请你尽职的演出来。要是你再给我难堪,骆时檀,后果自负……”

“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了?”

祁继面色平静,面对质问,不作任何回答,只道:“我的事,我心里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操心。我就怕你,一不留神被人给利用了!瑛子,李澈这个人,在我没把他的底细查清楚之前,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祁继闭眼,靠在那里,思绪在飞快的打转,他太清楚慕以淳对时檀的影响,所谓青梅竹马,患难与共了那么多年,感情之深,不是他可以旁比的。

“我自己来!”

第一条是时檀写的,第二条,是祁继补的。时檀看到祁继附加的这条之后,二话没说,就加上了第三条。

“你还是坚定要离呀?唉,那你倒跟奶奶说说必须离婚的理由。”

骆遂意洞察其私心,不肯答应,他让父亲办寿宴,借广宴来宾之机,想给女儿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做丈夫。

祁家的老太太很温善,八年前,她和老太太见过两回。

她一翻思索罢,沉定心思,用疑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以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问了一句。

她真想把这门给踹了,心里又恨,又急。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就知道!”

据时檀所知,祁继和他父亲不和,关系闹得很僵……祁家的大权,是祁继从他父亲手上抢来的;祁谏的另一个儿子,是被祁继赶出家门的。

几丝诧异跳上时檀心头。

祁继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起,转身扔下一句。

她冷冷喝了一句,真想狠狠扁她一顿,可是,真要是和这种女人一般计较,那就太失她的格调。

“这是先生吩咐的!”

“你想气死爷爷是不是?”

“我回来了。七年没有给您叩头,您不怪我吧……

声音脆脆的甜甜的嫩嫩的,听在耳里,让人觉得舒服之极。

“具体情况等我们加入就知道了。现在不好说。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祁继?”

祁继在她眼里心里,真的不值半钱。他是有能力,有财富,可他无耻没下限。

“有意思没意思,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

话被掐断,祁万重立即表示了不赞同:“你们两个都已经老大小了,不能再这样分居两地了,要不然你让我们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抱上重孙孙。赶紧回家。学业完了,为祁家开枝散叶,就是首要任务……”

“你和你们骆家欠祁家的,这辈子是还不清的。至于合,我们合过,你应该记得!”

这个男人,无疑能让千万女人为之神魂颠倒,许多杂志周刊,都将他奉为男神,热烈的追捧她。可时檀对他,没有半分感觉,八年前,他们是陌生人,八年后再见,他们还是陌生人。

八年以来,他们各过各的人生,维持着这样一个挂名的可笑可悲的婚姻:

祁继低头飞快的翻阅文件,薄唇一抿,撂下俩字:

“还我!”

时檀已站起身,脸色发白,恶狠狠扑上来索要。

“干什么?”

祁继眯眼看她:这电话看样子很重要,她在慌。

他往屏幕瞄了一眼:

“谁是小白?你同事?骆时檀,你在紧张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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